季言:“!!!”
一个男人最不能被怀疑的,就是那方面的能力!
年轻的男人气血上涌,一把将弄影打横抱起。
略微用力地在她唇上一吻,“我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须臾,屋子里传来了女子小声的啜泣。
季言怔怔地看着床单上那一抹醒目的鲜红色。
“弄影,你……”
怀里的小女子眼睛红红的,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她俏脸羞红,躲在季言的臂弯里轻轻颤抖。
“好疼……”
声音软媚入骨,季言却又愧疚又心疼。
弄影是寻芳阁的花魁,是无数男人愿意为之一掷千金的绝代佳人。
可她,居然是完璧之身。
季言懊恼自己刚才的粗鲁,将人搂在怀中,轻吻着她的额头,笨拙地安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在寻芳阁三年,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弄影小声道,“无论老鸨如何逼我,我都死守底线,因为我还没有等到最爱的人。”
季言的心房猛颤。
最爱的人。
他是弄影最爱的人。
心尖仿佛有蜜糖化开,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捧着弄影的小脸亲了又亲。
“弄影,我此生定不负你,就算王妃把我打死,我也一定要把你抢过来!”
弄影:“……”
王妃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她婉转一笑,娇羞地在他胸口一吻,“王妃不想放人,也不行啦!”
此时孟清韵丝毫不知自己最爱的小姐姐,已经移情别恋。
一连几天,孟清韵都觉得身子松乏,犯困的时间越来越长。
除了吃饭,偶尔陪麟儿玩一会儿,其余时间都在睡觉。
不过,她发现陆承瑾这几天不怎么黏着她了。
他一有空就往书房里钻,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
晚上也很晚才回房间睡觉,有时候,她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
“小九,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
每次孟清韵问他,他都说:“在忙政务。”
又过了几天,孟清韵手术后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给自己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体检,确认每一项指标都很正常之后,才放心下来。
既然能下床走动了,她就要看看陆承瑾是不是真的在忙政务。
她溜溜达达地来到了书房。
穆白见孟清韵到来,有些猝不及防,神色明显慌张起来。
孟清韵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你家公子在干什么?”
“处理政务。”
穆白乖巧地回答。
公子有没有处理政务他不知道,但是公子是这么交代的。
而且公子特意叮嘱,王妃来了要提前告诉他。
谁知道王妃突然杀过来,根本不给他通知的时间。
他很想对着书房大喊一声:“王妃来了!”
可那样的意图就太明显了,只怕他话没说完,牙齿就要被王妃打掉一半。
剩下的一半,很可能被公子打掉。
“处理政务?”孟清韵狐疑道,“那你慌什么?”
穆白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被孟清韵当场揭穿,就更加手足无措了。
他这个样子,引起了孟清韵深深的怀疑。
上次陆承瑾偷偷祭奠织锦,就派穆白偷偷盯着她。
这次,他又在背着自己搞什么幺蛾子?
瞒着她的事情,一定是会让她生气的事情!
于是,她不跟穆白磨叽,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
可怜的门板在门框上晃荡了几下,差点整个掉下来。
穆白吓了一大跳。
这是怀孕快五个月的女子?
都说女子当了母亲会变得温柔,可王妃却一如既往地剽悍。
人间万种定律,到了她这里,就成了例外。
陆承瑾正抱着一堆画卷要往书柜里藏,就被孟清韵抓了个正着。
二人四目相对,陆承瑾有点心虚地问道:“阿韵,你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一边说,一边抱紧了手里的画卷,好像很害怕被人看到画卷上的内容。
“你在看什么?”
孟清韵板着一张小脸走进了书房。
朝他伸出了手,“拿来我看看。”
“就是普通的画。”
陆承瑾将画卷抱得更紧,“没什么好看的。”
“不给我看,就是心里有鬼。”
孟清韵愠怒道,“陆承瑾,你怕什么?”
这时候,空间突然贱兮兮地笑了一声。
“嘿嘿,阿韵,小九该不会在看那种图吧。”
孟清韵微怔,“哪种图?”
“就是那种图啊,你懂的。”空间越说越兴奋,“男人憋时间长了容易乱想,所以看看图发泄一下。”
孟清韵:“!!!”
她头一次觉得空间满脑子黄色废料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这次,她很有可能猜对了!
“陆承瑾,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虽然她怀孕不方便,但是,他怎么可以背着她偷偷看那种图!
孟清韵气恼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陆承瑾怕她动气,忙单手搂住她的腰。
“我烧了你的春|宫|图!”
她张牙舞爪,如同一只发怒的小兽,将他怀里的画卷悉数抢过来。
结果打开一看——
孟清韵:“???”
空间:“???”
说好的春|宫|图呢?
怎么画上全是自己?
陆承瑾无奈地拧了拧眉心道:“阿韵,这几张我画得不好,不想让你看。”
孟清韵震惊,讶异,一张张翻看着那些画卷。
画上的主角全部都是她,或回眸一笑,或托腮沉思,或醉眠花茵,或勾唇浅笑……
每一张,都栩栩如生,连眉毛和头发的细节,都灵动如真人。
“小九,这些都是你画的?”
“嗯。”
看着画中神态各异的自己,她再一次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美貌。
原来,在陆承瑾的眼里,她是这样的娇媚明艳,优雅迷人。
“这些天,你就一直闷在书房画画?”
孟清韵抬眸问道,水盈盈的眸子闪着璀璨的光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想画出一张最完美的你,然后再送到你的面前。”
陆承瑾柔声道,“但是我画技有限,画不出你的美。”
“这些已经很美了呀!”
孟清韵不吝赞美道,“小九,原来你还会作画呢!”
不仅会作画,还是个技艺高超的画家。
画中的自己,即韵味十足,又不失少女的灵气,一举一动,都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陆承瑾闷闷地看着她,酸溜溜地说:“和沈郎比,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