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落地,陆承瑾呼吸停滞。
小女人的斗篷里,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而透的轻纱。
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
“靖王殿下,您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就不热吗?”
轻纱美人放肆地挥手,将陆承瑾面前的一摞奏折打翻在地。
抬起玉腿,坐在了案桌上。
烛火下,她露出来的那一截小腿如温润的羊脂玉,白得耀眼。
孟清韵双腿交叠,媚眼如丝地望着陆承瑾,像一只小狐狸,盯上了美味可口的猎物。
陆承瑾按兵不动,但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已经渗出了热汗。
从表现上看,他还是那个矜贵的神祗,仿佛任何的挑逗都是对他的亵渎。
以往的陆承瑾,在她面前乖软得不像话,以致于孟清韵极少见到他如此高冷的模样。
看着他优美深邃的轮廓,和端坐禁欲的模样,孟清韵更想将他拉下神坛了。
见他不为所动,孟清韵眼含春波,伸出一只小脚,试探性地在他的大腿上点了几下。
仿佛有滔天的巨浪来袭,讲陆承瑾的理智击溃。
温软的小脚整个放在了他大腿上,两只灵活的脚趾,勾住了他的腰带。
陆承瑾玉白的俊脸浮出薄透的红色。
“靖王殿下热不热呀?”
勾着陆承瑾腰带的小脚趾动了动。
陆承瑾仅存的一线理智,轰然崩断。
他一把扣住孟清韵纤细的脚腕,猛然起身,如同一只优雅的猎豹,将小狐狸紧紧钳住。
他的身姿颀长,挺拔,像是亭亭的松柏,烛火从他的身后投来,黑色的影子将孟清韵完全覆盖。
明明她才是捕猎者,可她现在的样子却像是一只猎物,在猎豹的利爪下惊慌失措。
捕捉到小女人眼中的惊慌,陆承瑾俯身,咬伤她透红的耳朵,在她耳边沙哑低语。
“敢这样勾|引我,不怕三天下不了床?”
“小九,我们回家吧。”
孟清韵知道他动情的时候最好说话,搂住他的脖颈轻声哄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知道我很重要了?”
陆承瑾的手已经来到了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几把。
“嗯,小九,这几天是我不好,是我冷落了你,你受委屈了。”
孟清韵诚心诚意地说,柔软的唇在陆承瑾的唇角印下一个充满歉意的吻。
“知道我受委屈了,那姐姐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
孟清韵弯了弯唇角,“回家补偿你。”
见陆承瑾终于不再和她耍小脾气了,她的心情畅快了不少,正想跳下案桌,拉着她的小乖乖回家——
“哗啦啦。”
她刚动了一下,陆承瑾就将她牢牢地压在了案桌上,伸手一挥,将案桌上的奏折全都扫到了地上。
“小九,你……”
“姐姐,我等不了了,我要你在这里补偿我。”
“可是——”
炙热的吻落了下来,吞掉了孟清韵的声音。
她忙抓住陆承瑾的衣领,讶然道:“小九,这里可是勤政殿呀!”
这里是大魏最严肃正经的地方啊!
她是想勾引这朵高岭之花,可她没想过在这种地方……
哪怕是在回家的马车上,也总比在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容易让人接受!
“勤政殿算什么?就算是在龙椅上,我也照样……”
陆承瑾凑到孟清韵耳边,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孟清韵听得大脑充血,俏脸爆红,不敢发出一点暧昧的声音,都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你……这……个……昏……君……”
“有了姐姐,我对皇位就更不感兴趣了。”
两个时辰后,她全身已经散了架子,困倦不堪,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陆承瑾将她裹在了斗篷里,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一个小婴儿。
小女人靠在他的肩头,脸颊酡红,仿佛宿醉。
嫣红的唇还留着牙印,颤巍巍地肿胀着。
“姐姐,谁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男人,嗯?”
孟清韵被欺负得可怜,水汪汪的眸子含着委屈。
“是你,孟小九。”
“知道就好,看你以后还敢冷落我。”
她不敢了。
为了把这个小傲娇哄回家,她的牺牲太大了。
陆承瑾抱着孟清韵上马车回靖王府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孟清韵累极也困极,在马车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
她是被巧娘的敲门声吵醒的。
“王妃,沈将军走了,他留下了一张纸条……”
“什么?我爹走了?”
孟清韵瞬间清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嘶——”
我滴个乖乖,可了不得了。
疼,全身都疼,尤其是某个地方,酸麻酸麻的,稍稍一动,酸爽的感觉就直冲天灵盖。
“陆承瑾,狗男人!”
把她折腾得够呛,自己神清气爽地去上朝了!
“王妃,你是不是和靖王吵架了?他动手打你了?”
巧娘一边帮孟清韵穿衣服,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看王妃身上深深浅浅的,满是红色的痕迹,很像是被……家暴过。
可她又觉得靖王对王妃宠爱入骨,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可不嘛,是‘打’人了,而且‘打’得不轻呢。”
空间嘻嘻哈哈地笑道。
孟清韵顾不上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刚一穿好衣服,就抓起了沈千毅留下的纸条。
纸条上是沈千毅苍劲有力的字体。
大概意思是,他等不及要见到初凝,就只身去云苍山万玉峰了,希望她不要惦记,等他接回了初凝,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楚连衡的伤势还没痊愈,拜托她多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