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吃一惊。
父皇病重,齐妙嫣已经换上了素淡的衣服,去掉了华丽的妆容,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天然美。
看得穆白心动不已。
“嫣儿,你怎么来了?”
齐妙嫣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唇。
“大将军,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唇角的笑容像是要溢出来,“你准备好被我欺负了吗?”
穆白虔诚地点头,“准备好了,一辈子。”
……
穆白刚走,方才还气势十足的孟清韵,就捂着腰,愁眉苦脸地跌坐回了椅子上。
椅子后面早有一双温热的手掌等着她,将她的小腰握住,轻轻地揉捏。
“还疼吗?”
孟清韵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昨晚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到天亮,她哭得样子都哑了,几次想逃跑,都被狗男人无情地抓了回来。
手腕脚腕上的红痕,到现在还没消退呢。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勾引陆承瑾了!
简直要了老命啊!
陆承瑾凑近她,鼻尖抵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轻轻蹭着。
“我的错,我的错。”
“把我抱到床上去,我要休息。”
孟清韵勾住他的脖颈,没好气地说。
陆承瑾温声道:“遵命。”
他抱起孟清韵走到床榻边,轻轻地怀里的人放了下去。
孟清韵的裙子掀起了一角,露出了一截莹白的小腿,脚腕处的掐痕格外明显,连手指印都还没消呢。
小女人肤色雪白,身娇体软,轻轻一碰都会留下痕迹,昨晚他掐得有点用力了,那细白的脚腕看上去十分脆弱可怜,有种被凌虐过的柔弱美。
他伸出手,想去抚摸一下她的脚腕,小女人却吓得一缩脚,把自己的身体蜷成了一只小刺猬。
“陆承瑾,你别乱来,我现在全身都疼!”
陆承瑾满眼都是歉疚,动了动喉结,声音低哑道:“姐姐,你别怕,我以后都不会乱来了。”
孟清韵哼了一声,她才不会相信狗男人的鬼话!
陆承瑾拍软了一个枕头,垫在了孟清韵的腰后,孟清韵小声呻吟着伸直了腿,往后一靠。
陆承瑾顺势就想躺在她的旁边,孟清韵一见他有上床的动作,立刻警觉地缩成一团。
这一动可了不得了了,大腿牵扯出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她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
“疼死我了,狗男人……”
陆承瑾一脸歉疚地说:“哪里疼?我给姐姐揉揉。”
孟清韵一想到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俏脸涨得通红,凶巴巴地朝陆承瑾吼道:“不用你揉!”
他要真上手了,那手指非把她原地送走不可。
“啪嗒——”
一管药膏突然从空间实验室里掉了出来。
“八婆,你干嘛?”
空间自作主张地调了声音外放,这样陆承瑾也可以听到她说话。
她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道:“阿韵,疼别忍着,这不是有药膏吗?让小九帮你上药,嘿嘿。”
她最后的那两声笑,让孟清韵脊背一凉。
她瞅了瞅那管药膏,是消肿止痛的,而且是……那啥地方专用。
孟清韵就是觉得尴尬,才忍着疼没从空间里取药膏,怕的就是死八婆脑补八万字带颜色的文字。
特喵的,她不要,死八婆居然主动把药膏丢出来了!
还当着陆承瑾的面!
“滚一边去,姑奶奶不需要上药!”
孟清韵抓起药膏就要扔,被陆承瑾给拦住了。
他将药膏抢下来,眯了眯漂亮的桃花眸,“姐姐,我们连孩子都生了,你还害羞?”
“那不一样!”
孟清韵要去抢药膏,却被陆承瑾高高举起。
她没法子,只好翻着白眼问空间:“把棉签给我,我自己上!”
空间铁了心要和她作对,“小九啊,我告诉你,这种药膏用手指上最好,手指的温度可以化开药膏,让药效更好呢,嘿嘿嘿……”
孟清韵羞得俏脸滴血,一巴掌就把空间拍入了静音模式。
陆承瑾却领悟般地“哦”了一声,嘴角勾起暧昧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打开药膏,沾了一坨在手上。
“姐姐,我来帮你上药。”
孟清韵盯着那漂亮的指尖,窘迫得想打地洞遁走。
“我不要……”
她企图挣扎一下,却被陆承瑾按倒在床上。
“姐姐乖一点。”
他欺身靠近,捏着孟清韵的下巴,温柔地威胁道,“腿,打开。”
上药的过程让孟清韵既羞耻又煎熬,陆承瑾却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可他不希望有第二次了。
一想到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被他欺负得眼泪汪汪,他就有种深深的负罪感。
他明明知道小女人是最爱他的,却非要耍小性子,要小女人半夜跑到勤政殿,证明对他的爱。
他们之间的爱,已经不需要证明了。
他正要温软地道个歉,却听到小女人问道:“小九,齐永泰的病来得奇怪,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动身前往盛国。”
“我查过,盛国嫁到别国的公主一共有三个,可齐宴清只给齐妙嫣送了书信,要她回去探望,你不觉得这里头有猫腻吗?”
陆承瑾见她心里惦记着朝廷大事,便难得在床上正经了一回,将她揽在怀里,细致地分析道,“据凌云阁的探子回报,都庞的摄辉目前就在盛国,而且,五年前,他还向盛国求娶过齐妙嫣。”
孟清韵的眼皮突突跳了几下,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这是齐宴清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让齐妙嫣回盛国,再借机将她嫁给摄辉?”
“很有可能,齐永泰的病来得蹊跷,很有可能就是被投毒了。”
陆承瑾把玩着她的一缕乌发,声音低沉,“前段时间,盛国朝局动荡,齐宴清被参了好几本,说他私德败坏,不配为储君,齐永泰动过废太子的念头。齐宴清很可能和摄辉联手,给齐永泰投毒,而摄辉帮助他的条件,就是得到齐妙嫣。”
“齐宴清,好狠的心啊,连自己的亲爹都算计?”
“无情最是帝王家。”
陆承瑾淡漠地笑笑,“我大魏何尝不是如此,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亲兄弟,为了争夺皇位,做了多少肮脏龌龊之事?若能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弑父杀君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