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上所中之毒十分蹊跷,我取了皇上的血,要回去进一步研究。刚才我给皇上施了针,封闭了他的部分穴位,毒素不会再扩散了,但是皇上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请皇后娘娘务必寸步不离皇上,我一定尽快配制出解药。”
孟清韵的语气清婉而镇定,仿佛给皇后和齐妙嫣打了镇定剂。
“公主,你也陪陪皇上吧。”
她朝齐妙嫣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
齐妙嫣心领神会,点头大声道:“多谢王妃,我一定陪同母后,寸步不离地守护父皇。”
然后,她鄙夷地看着夜柳:“你说你西域最厉害的巫医?父皇的病拖了这么长时间都治不好,真是枉费本宫哥哥对你的信任,这里不需要你了,滚吧。”
夜柳被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皇后之前一直对夜柳深信不疑,可是在夜柳的“医治”下,皇上的病情越来越重,而靖王妃一来,几针就让皇上的病情好转,她也对夜柳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但是她万万想不到,皇上的病就是齐宴清和夜柳一手策划的。
“夜柳,这些日子你衣不解带地照顾皇上,着实辛苦,本宫于心不忍,你回去休息几天吧。”
她的话说得比较委婉,可也是对夜柳的彻底否定。
夜柳在皇后心中彻底失去了威信力,只好委屈地抱住齐宴清。
“太子殿下……您说这叫什么事啊……”
齐宴清脸色铁青地看着孟清韵。
孟清韵笑眯眯地,故意曲解他的表情,“太子殿下请放心,我完全有把握治好皇上的病。”
陆承瑾就在门外,齐宴清不敢造次,只好攥紧了袖子里的拳头。
“如此,多谢王妃。”
他脸色阴沉地拉着夜柳离开了。
夜柳一边走一边回头,给了孟清韵一个刻骨铭心的憎恶眼神。
门一关上,孟清韵就迅速写了一个药方,将齐妙嫣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塞给了她。
“派亲信的人熬药,药方千万不要让夜柳看到,这几日她若是想进入寝宫,一定要想方设法阻拦她,就连太子,也让他少接近皇上。”
孟清韵低声叮嘱道,“公主,还记得来之前我对你说的话吗?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相信齐宴清了,但是也不用怕他,靖王的暗卫会在暗中保护你,你尽管按照我的说的话去做。”
齐妙嫣心情沉重地接过药方,咬了咬嘴唇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孟清韵捏了捏她富有弹性的脸蛋,笑道:“先别想那么多了,治好你的父皇要紧。”
齐妙嫣的情绪在一瞬间决堤,可又怕皇后听到她的哭声,于是一把抱住孟清韵,无声地落泪。
“王妃,如果没有你和靖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穆白听到这句话会伤心的。”
孟清韵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趣道,“他是你的暗卫之一呦,没准这会儿就在某个角落看着你呢。”
穆白,齐妙嫣想到穆白,心中瞬间踏实了很多。
孟清韵还要赶着去研究毒药,和皇后礼貌地告了别,就离开了。
齐妙嫣站在皇后看不见的角落,轻轻抽泣了两声。
“穆白?”
她试探性的,轻声唤道。
轻柔的声音,很快消散在空寂的大殿里。
没得到回应,齐妙嫣轻轻地叹了口气,刚一转身——
嘴唇突然被两片唇瓣贴住,她娇小的身子被圈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别怕,我一直都在。”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妙嫣的心雀跃起来,紧紧搂住了穆白。
“嫣儿,你在和谁说话?”
皇后的声音从床榻边传来。
隔着重重的帷幕和屏风,她并未看到穆白。
“去吧。”
穆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在齐妙嫣的心中激起了阵阵暖流。
齐妙嫣踮脚,飞快地在穆白唇上一吻。
“我爱你,大将军。”
穆白的心尖一颤,产生了一种将怀中小女人偷走,好好疼爱的冲动。
他按捺住起伏的心绪,声音沙哑道:“我也爱你。”
说完,他的下巴在齐妙嫣的额上蹭了蹭,飞身躲进了暗处。
孟清韵一出寝殿,关心齐永泰病情的官员们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她敏锐地发现,齐宴清的太子党已经不在了。
肯定是急着商量对策去了。
留下来的,都是对齐永泰忠心耿耿的官员。
孟清韵直言不讳道:“皇上是中毒,我已经封住了皇上的关键穴位,毒素不会再扩散,皇上的命保住了,解药需要等几天才能配制出来。这些天,需要你们格外留意在皇上身边进进出出的人,尤其是太子。”
这些官员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
他们之中早有人怀疑是齐宴清搞的鬼了,可惜没有证据,也找不到高明的大夫为皇上医治。
官员中一个满脸正气的武将走出来道:“请靖王和靖王妃放心,我等一定全力护驾!”
他当即就派了御林军,重兵把守寝殿。
等官员们散去后,陆承瑾走上前,宠溺地摸了摸孟清韵的头。
“我就知道,阿韵定能扭转乾坤。”
孟清韵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靖王殿下,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你是不是要给点奖励啊?”
陆承瑾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说不尽的暧昧妖娆。
他用指尖勾住孟清韵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把我奖励给姐姐,可好?”
孟清韵用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红唇,这一动作又纯又欲,勾得陆承瑾喉结滚动,呼吸的频率都变了。
“看你皮相还不错,姑奶奶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陆承瑾的眼底沉淀着深沉的渴望,“那姐姐可要好好疼我啊~”
孟清韵小手指勾住他的腰带,媚笑不语。
一路上,舟车劳顿,二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亲热了。
眼见最大的危机已经解决,二人都有些按捺不住。
齐宴清安排了车马,送他们到皇家驿馆。
陆承瑾是个急性子,在马车上就把孟清韵吃干抹净了。
孟清韵很不争气地软了双腿,被陆承瑾抱下了马车。
“靖王殿下,幸会,幸会。”
一个阴戾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狼嚎声,传入了二人的耳朵。
二人抬眸,驿馆门口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身边跟着一只体型大如牛的黑狼。
“摄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