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韵:“……你特喵的猪脑子啊!”
“我见不得巧娘受伤!”
楚连衡张了张嘴,夜柳确定他真的吞下了药丸,高悬的心才微微放下。
“哈哈哈哈,楚公子,你中的毒只有我能解,你带我离开京城,等我脱离了危险,一定放了你的美娇娘。”
“好,我答应你。”
“楚公子,你可是预言中的天选之子,是要称霸西域的大人物,怎么样,我们一起回西域称霸吧?”
“好,只要你不伤害巧娘,我就称霸西域。”
巧娘看到楚连衡眼中坚定不移的深情,已经泣不成声了。
楚连衡为了她,毫不犹豫地吃下了毒药,又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夜柳的一切要求。
她居然还在怀疑楚连衡对她的真心?
夜柳满意地点点头,“楚公子,你可真乖。”
她已经完全抓住了他的死穴,只要有巧娘在手,楚连衡就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有他这一身绝世武功,她还怕逃不出京城?
“我已经吃下你给的毒药了,你快给巧娘解毒!”
楚连衡将长剑收回剑鞘,愧疚地看了孟清韵一眼,继而担忧地望着巧娘。
“不急不急,小姑娘的毒一时半会儿不会发作,楚公子,你过来,到我身边来,你的小师妹太难缠了,你要保护我的安全,万一我被你的小师妹给伤了,你和巧娘的毒,可就没人解了。”
夜柳的唇角勾着得意的笑,朝楚连衡抛了个媚眼。
这小子,皮相不知比齐宴清和摄辉好了多少倍,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吃得死死的,待他称霸西域,自己就成为西域最尊贵荣耀的女人了。
楚连衡看着巧娘惨白的小脸,咬了咬牙,朝夜柳迈开了步子。
孟清韵则按兵不动,手中捏着银针,暗中瞄准。
要做到不伤害巧娘的同时袭击夜柳,难度非常大。
楚连衡步子坚定地走到夜柳面前,低垂着眉眼,顺从地说道:“我已经站在你身边了,快放了巧娘。”
巧娘的全身僵硬不能动,只有肩膀在轻轻地抖动,泪水不断地冲刷着她的眼睛,让她的眼神又清澈又可怜。
她无声地和楚连衡对视着,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
“楚公子,你放心,我夜柳一向言而有信,等我们离开了京城,我就放了她。”
楚连衡突然对夜柳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腰。
“我中了你的毒,左右是离不开你了,咱们带着一个人质,跑得太慢了。现在给她解药,放了她,我保证,半个时辰之内,就能让你脱离危险。”
楚连衡这一笑,简直倾倒众生,夜柳情不自禁地放松了警惕。
就在她的手离开巧娘喉咙的那一刻,楚连衡眼神一凛,将巧娘往孟清韵的方向一推,另一只手绕过夜柳的脖颈,死死掐住了她的咽喉。
孟清韵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接住了巧娘,摸了摸她的脉搏。
“没中毒。”
她低声道,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了巧娘的口中。
药丸在口中融化,巧娘僵硬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
“楚连衡,你……”
顷刻之间,夜柳从一个挟持着变成了被挟持者,气得脸都扭曲变形了。
“这叫兵不厌诈,蠢女人,你还真当自己有多大魅力,能蛊惑我?”
楚连衡一想到那个媚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师兄,把她给带回靖王府,姑奶奶要好好和她算账!”
孟清韵十分佩服楚连衡的机智。
没想到,她这个师兄平时看上去脑子不好使,还经常发出一些脑回路清奇的言论,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却不掉链子。
夜柳恶狠狠地瞪着楚连衡,“你吃下去的,是货真价实的毒药!你帮她不帮我,休想拿到解药!”
楚连衡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那三招两招的本事,能和我师妹比吗?这世上还没有我师妹解不了的毒!”
夜柳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中的毒,孟清韵也解不了。”
楚连衡压根不相信她的话,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孟清韵递过来的鞭子绑紧。
“手,拿过来。”
孟清韵摸了摸楚连衡的脉搏,蹙了蹙眉,“暂时没发现中毒的迹象。”
楚连衡一脸高枕无忧的样子,“那她刚才给我吃的,是一颗糖丸?”
“先回去再说吧。”
几人刚走了没两步,一团白色的影子便钻入了巷子里,口中呜嗷乱叫。
“久久,你怎么来了?”孟清韵吃惊地问道。
久久长蹿下跳,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焦躁不安,咬住孟清韵的袖子就往巷子外面拖。
“久久,你这是怎么了?”
孟清韵十分不解久久反常的举动。
“嗷呜——嗷呜——”
久久越咬越用力,都快把孟清韵的袖子给扯断了。
孟清韵的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阴云。
“久久,是不是小九出事了?”
久久急切地点着头,不停地围着孟清韵转圈圈。
孟清韵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捶了一拳,丢下楚连衡和巧娘,一跃飞上了墙头。
“师兄,巧娘,把夜柳带回去,我先走一步了!”
孟清韵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靖王府。
她记得,陆承瑾说要在书房里见绮罗。
难道是绮罗对陆承瑾做了什么?
她的心揪得紧紧的。
书房门口,季言和穆白押着绮罗,正在严厉地逼问她。
“快把解药拿出去!”
“没有解药,我就是解药!”
“出什么事了?”
孟清韵一出现,季言和穆白就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王妃,你快去看看公子吧,他现在很不对劲,还不让我们接近!”
孟清韵扫了一眼绮罗,发现她衣衫不整,右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还挂着血丝。
她的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飞也似地进了书房,紧紧掩住了门。
一进门,她就听到了陆承瑾痛苦压抑的喘息声。
书房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撕碎的衣服残片。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空间半是担忧,半是激动,声音颤抖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