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瑾斜靠在贵妃榻上,被汗水浸透的里衣半敞,露着精壮的胸膛和腹肌。
他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滚滚的汗珠顺着他红透的皮肤不停地滴落,让他看上去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精致漂亮的桃花眸,早已不复往日的清明,眼尾湿漉漉的,眼眶红了一圈,像是一个跌落凡尘的神祗,可怜又充满蛊惑力。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只发簪,大腿处一片鲜血淋漓。
“小九!”
孟清韵小跑过去,一路上踩到了不少茶杯的碎片。
她拾起一枚碎片,嗅了嗅气味,脸色突变。
思春露!
竟然是除了女人,再无其他解药的思春露!
这种毒药药性之强,只要闻一闻味道,就能让男人把持不住。
只闻味道,孟清韵就判断出,这一碗茶里的思春露,有多高的浓度。
“我滴个乖乖呀,这哪里是在茶水里放思春露,这简直就是在一碗思春露里加了一点茶水!”
空间有些瑟缩地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小九喝了多少……”
孟清韵上前,从空间实验室里取出了降温的冰袋,覆在了陆承瑾的头上,又用浸了水的棉纱,擦拭着他身上的汗水。
“别——别碰我!”
陆承瑾目色迷离,辨不清眼前人是谁,就连嗅觉都变得迟钝了。
他被高涨的情|欲折磨得痛不欲生,却还在拼尽全力,抵抗体内一波又一波的热浪。
孟清韵抱住他,指尖挑起他湿透的发丝,轻声道:“小九,是我。”
“阿韵……是你……”
“是我,小九。”
陆承瑾难耐地低吟了一声,湿热的手掌紧紧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胸口扯。
孟清韵的脸颊贴在了他热得发烫的胸口,听到了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阿韵……姐姐……我好难受……”
陆承瑾深深地嗅着她发间的幽香,灼热的唇擦过她粉嫩的脸颊。
他已经隐忍到要爆炸了,可还是在反复确认,怀中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小女人。
孟清韵闭上眼,脸上的热浪一波一波袭来。
柔软甜香的唇贴在了陆承瑾的锁骨上,陆承瑾的所有防线顷刻崩溃。
他红着眼睛,如一头出笼的猛兽,一口衔住了猎物。
突然,他又克制地挪开了左手,在贵妃榻上死命地摩擦。
“小九,你干嘛?”
孟清韵忙抓住他的手掌,看到他白皙的掌心一片红肿,心疼得掉下了眼泪。
“脏……姐姐……我打了绮罗……手脏……”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仿佛手上沾着世上最恶心的东西。
不可以,不可以用这么脏的手,触摸他最爱的女人!
孟清韵忙从空间实验室取出消毒酒精,在他的手掌上狂喷。
“好了,已经消毒了,不脏了,不脏了。”
“哐当——”
孟清韵猛地被陆承瑾扣住了手腕,消毒酒精从她的手中脱落,洒了一地。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了……”
孟清韵的心脏,剧烈地震荡起来。
……
孟清韵后知后觉,陆承瑾的对不起真没白说。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卸过一般,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羞耻的痕迹。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一阵阵酸麻袭来,疼得她蹙眉呻吟。
“特喵的,绮罗真特么的不做人……”
“姐姐,你醒了?”
一张妖异的俊颜在她眼前放大,水光潋滟的桃花眸带着餍足后的愉悦。
陆承瑾将柔软的玉体紧紧拥在怀中,轻吻着她的额头。
“姐姐,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
孟清韵有气无力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脉搏。
“姐姐,我已经没事了。”
陆承瑾乖巧地眨着眼睛,“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吧。”
孟清韵眼皮沉重,“嗯”了一声,就昏睡了过去。
等到她悠悠转醒的时候,窗外已经透出了熹微的光。
门口传来了哭哭啼啼的声音,扰得她心烦意乱。
“谁啊,大清早的,哭什么哭?”
“回王妃,凶手绮罗已经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等候王妃发落。”
是季言的声音。
“绮罗……好个纯洁的白莲花。”
孟清韵恨不得将这个名字放在唇齿间嚼碎。
敢给靖王九皇叔下那种药,真当自己是织锦的妹妹,就有了免死金牌吗?
“带到正堂去,姑奶奶要好好收拾她!”
她双臂撑住床榻,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全身绵软无力,大脑昏昏沉沉的。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入了怀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脖颈。
“姐姐,你发烧了。”
陆承瑾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昨晚下了一场雨,二人又在书房折腾了一整晚。
孟清韵是什么时候被陆承瑾抱回卧室的,都没有一丁点印象。
不生病才怪。
“阿韵,你真的发烧了,都烧到39度了。”
空间见孟清韵醒来,正想好好调侃一番二人昨晚的疯狂,检测到她的体温不正常,便没了开黄腔的心思。
不等孟清韵发出指令,她就主动送上了退烧药。
陆承瑾给她端来了热水,悉心地喂她吃药。
孟清韵吞掉了药丸,嗔怨地瞪了一眼陆承瑾。
陆承瑾温顺地低垂着眉眼,一副“我错了,姐姐罚我吧”的表情。
“走,去找绮罗算账!”
孟清韵手脚发软,陆承瑾不允许她走路,一路抱着她来到了正堂。
夫妻二人一进正堂,周围的气压就骤然降低。
绮罗和夜柳被五花大绑地押在正堂,夜柳的神色还算镇定,绮罗就显得十分狼狈了。
孟清韵虽在病中,脸色有些苍白,但炯炯发亮的眼眸,盯得绮罗如芒在背。
而她根本不敢看陆承瑾那利刃一般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能把她切割成碎片。
“靖王,王妃,民女知错了,都是夜柳这个贱|人挑唆的!”
绮罗现在哪里还敢对陆承瑾有什么心思,只想求饶,逃过一劫。
她早就听说陆承瑾惩治人的手段残忍血腥,割舌头挖眼睛什么的都只是雕虫小技。
“靖王,王妃,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居然还有脸提织锦?织锦要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妹妹,都能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