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韵饶有兴趣地看着楚连衡和巧娘亲得难分难舍。
直到二人感觉两道带着热度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才尴尬地分开。
孟清韵看着两张红艳艳的脸,玩味地笑了笑。
“要不要给你们准备洞房?”
楚连衡嬉皮笑脸地说:“那就有劳你了,师妹。”
“楚哥……”
巧娘娇嗔道,头越发低了下去,可爱娇羞的模样,连孟清韵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巧娘,不是我着急把你嫁出去,只是这两个月,是噬心蛊的求偶期,你和师兄相隔不能超过一丈,否则噬心蛊闻不到对方的气味,就会在心脏里发作,到时候你们两人都会心口疼。”
孟清韵煞有介事地说,“一丈的距离很近很近的,你俩睡觉都必须在一张床上。”
“还有这种好事?”
楚连衡没皮没脸地笑道,“我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夜柳?要不是她,巧娘怎么会这么快就原谅我?要不是她,我也没机会提前入洞房……”
“谁,谁要和你入洞房了?”
巧娘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娇羞地转身就要跑。
可才跑了两步,才想起孟清韵的话,只好慢吞吞地挪到了楚连衡的身边,给了他一个含情脉脉的背影。
孟清韵摸了摸二人的脉搏,脉象都很正常。
她放下楚连衡的胳膊,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师兄,今晚悠着点。”
她以为楚连衡会兴奋得尾巴翘到天上去,可楚连衡却从刚才的亢奋中冷静了下来。
深沉俊美的脸上,显露出少有的深思的神色。
“不行,师妹,不能这么草率。”
楚连衡十分认真地说,一把抓住巧娘的小手,慎重地吻了吻她的掌心。
“我入洞房这么大的事情,师父还不知道呢,我得等他回来,请他老人家证婚,再给巧娘一个风光的婚礼。”
孟清韵这才发觉,楚连衡并不是一个风流倜傥,拈花惹草的人,虽然他一惯看上去很不正经,但开的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是非常谨慎认真的。
这一点,他比陆承瑾,季言和穆白,都要清醒理智。
“师兄,你这么正经的样子可太少见了,难不成,你真的是天选之子,有称霸西域的潜质?”
“称霸西域?”
陆承瑾突然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一双灼目的桃花眸黑得发亮。
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审视的目光盯着楚连衡。
楚连衡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一个巫师胡言乱语的,我才不信呢。”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像我这样胸无大志,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哪有本事称霸西域?”
陆承瑾眯了眯眼睛,嗤笑道:“本王觉得也是。”
楚连衡的目光心虚地从陆承瑾脸上移开,孟清韵发现他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直觉告诉她,楚连衡没说实话。
他有事情瞒着陆承瑾。
难道那个预言,还藏着他们不知道的部分?
孟清韵是个现代人,她相信科学,也相信不管多么离奇怪异的事件,最终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预言这种虚无缥缈的迷信思想,她才不会相信。
从夜柳口中听说楚连衡会称霸西域的预言,她是当笑话听的。
但是看楚连衡的反应,他似乎在极力回避着什么。
沈千毅会不会知道什么呢?
想的多了,一阵头痛袭来,让孟清韵意识到,自己还在发着高烧。
“小九,我好累呀,你扶我……”
话没说完,她的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只剩下一片炫目的白。
……
孟清韵是在陆承瑾的怀里醒来的。
鼻尖萦绕着陆承瑾清爽的气息,她贪婪地将头埋在了陆承瑾的胸口。
昨晚折腾了一宿,今天一早就忙着处置绮罗和岳松韬,还要和夜柳斗智斗勇,她发着高烧的身体早已经透支。
昏睡了不知多久,她的高烧退了一些,可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小九……”
“我在。”
这一句“我在”,让孟清韵感觉格外安心。
“夜柳你打算怎么处置?”
“姐姐,你病得都晕倒了,还不忘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陆承瑾怜惜地吻着她额上的碎发。
“先别杀她,我总觉得她身上还有些秘密。”
“我知道,我已经把她关进黑水牢了,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审问她。”
“小九,你是不是也对师兄称霸西域的预言很感兴趣?”
孟清韵微微抬眸,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预言,我听说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楚连衡真能称霸西域,就是我大魏的劲敌,所以我必须搞清楚预言的全部内容。”
陆承瑾沉吟片刻道,他没打算隐瞒孟清韵,也没必要隐瞒他的小女人。
“楚连衡,与大魏为敌?”孟清韵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一个天天把媳妇挂在嘴边,嬉皮笑脸的人,能成为大魏的劲敌?
这个人是谁都不可能是楚连衡吧?
“但愿他没这个本事,否则我就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陆承瑾的声音幽冷,不带一丝感情,听得孟清韵后背有些发凉。
“姐姐,别说他了,说说我们吧。”
转瞬之间,陆承瑾就从一个深谋远虑的无情九皇叔变成了一只乖巧黏人的小奶狗。
他吻着孟清韵有些苍白的唇瓣,唇齿摩擦间,他断断续续地低语道:“姐姐,你是我的解药,可是你帮我解了思春露的毒,我却中毒更深了,怎么办?”
孟清韵眨着清澈如水的美眸,微微喘息着问道:“你身上还有什么毒?什么毒我都能解。”
“我中了你的毒,已经病入膏肓,解不了了。”
陆承瑾将她吻得更深,“姐姐,我真想找一对噬心蛊……”
“打住!”
孟清韵一把捂住陆承瑾的薄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你这个小病娇,想法很危险!我们已经够亲密了,你可别想不开……”
“可是我还想再亲密一点。”
陆承瑾深深地凝望着她,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孟清韵无奈地望着他。
负二十厘米的距离,难道还不够亲密吗?
【作者题外话】:病娇的心思你别猜,越猜越细思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