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钟燕黎提供的信息,滇南村子里的男性都是在那对父女离开后才一个个死去的。
而夺命唇膏里的男性都是沾染后没超两个月就死了。
很显然,眼镜蛇草确实已经被人为进化了。
没多久,许瑶的出入境信息也被传了过来。
信息显示二十四年前,当时还只是个初中生的她就已经到过国内。
之后基本每几年她就会趁着假期入境一次。
而就在几天前,她出境回了美国!
这个时间点……不正是夺命唇膏案被发现的时候吗?杨嚣立刻就意识到了两者之间必定存有猫腻!
这个女人搞不好真知道土蝼妖族的下落!
当然,还有可能知情的就是许家姐弟,许淑娴跟许昌珏!
于是杨嚣当着大伙的面直接就给季礼打了个电话。
“喂,女婿,认识国家安全局的吗?我要实名举报两个人。
什么罪名?当然是间谍罪,证据,逮了就有了啊,嗯嗯,拜托啦。”
然后就在几人一脸懵逼的状态下,杨嚣继续又拨通了市局大佬的电话。
“喂,舒局长,不好意思啊,想找您帮个忙,我一外地朋友的家人被一群悍匪控制住了。
对,就是被限制人身自由了,嗯嗯,好的,我待会就把地址发给您。感谢感谢,没问题,下次一定来!”
这一次,张持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吹牛不打草稿……
一个小时后,建康城内。
上百名警察集结完毕,两队人马都是去何家,只不过一队是去抓人,一队是去救人。
城南的何府,佣人一见大门口直接被一排警察给围了,顿时惊慌失措,赶紧跑去里屋通报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警察,外面来了好多警察。”
许昌珏同许淑娴皆是一阵错愕,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带头的袁队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歘一下直接就甩出一张逮捕令。
“许淑娴,许昌珏,现以间谍罪正式予以批准逮捕,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等回了局里再说。带走!”
许昌珏当然不肯束手就擒,猛的就大喊大叫起来。
“你们哪个部门的,什么都不说就敢冒冒失失跑进来抓人!
你们知道这是哪儿吗?这可是何家!天师协会六大家族,连市长遇上了那档子事都要来找我们家主帮忙的……“
袁队嗤笑了一声,沉着声回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国安部袁清朗。
别说是什么何家了,就算是你们市长,只要违了法,我照样敢拿人。
天师协会是吧?好巧哦,就是你们协会的杨会长大公无私、实名举报的你们。
现怀疑你们同专门走私违禁动植物跨国公司的实际掌控人、美籍华人许瑶有密切勾连。
先后于一九九八年非法引进眼镜蛇草、土蝼、又于二零二一年联手将南美红火蚁带进国内,为祸全国。
上个月许瑶又来过了吧?呵呵,这次带了什么进来啊?来人,带走!”
许淑娴听完这话,顿时气到七窍生烟,“什么红火蚁,什么乱七八糟的草,你们有证据吗?
没证据凭什么抓我们?”
“证据?”
杨嚣仰头看着张持那傻小子,笑道:“找证据那是警察的事,关我们什么屁事了。
反正他们跟许瑶勾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人逮回去了,总会查出点什么来的。”
张持被他这么一提点,刹那间茅塞顿开。差点就要金三胖式鼓掌了,厉害,太厉害了,不愧是他的杨伯伯。
与此同时,何家宴也接到妻子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喂,家宴,家里都很好,已经没事了,爸也没事,没被吓着。对,监视我们的人已经全被警察给带走了。
何家宴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对了,我怀疑家里有内鬼,估计是主家安插进来的人,你抽空查下,赶紧弄走。
要实在查不出来,那就把下人都换了,我可经不起再折腾这么一回了,差点就死在路上回不来了。”
另一边,就在国安局带走许家姐弟后,一条修长的身影直接从大阳台上闪进了二楼主卧。
何必忍看着床上的父亲仍在呼呼大睡,不由的眉头一皱。
之前楼下都已经吵成那样了,何家乐却似完全听不见般,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太过异常了。
而且据他所知,他爸已经至少两个月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了……
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妈,可最后还是在杨会长的力劝下回到了建康城。
他缓慢走近床边,轻轻的翻起了何家乐的眼皮,只见眼珠正在不停的转动。
按理说楼下那么大动静都没能吵醒他,此时的他应该正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才对,眼珠是绝对不会转这么厉害的。
会转只能说明他的大脑皮层此刻正相当活跃,正在发出信号,换言之,他爸又在做梦了。
可这已经是他回来后第四次溜进主卧了,每一次都是这种情况,着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许淑娴那个女人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才会让老家伙变成现在这幅活死人的模样。
会是什么呢?他忽然站起身,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反正姓许的已经被警察给带走了,今天就算他把这儿翻个底朝天,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就在这时,走廊上竟然传来了脚步声,何必忍一个闪身,迅速躲到了窗帘后。
进门的是他家的一个佣人,好像叫沈姨。反正是许淑娴嫁进来时带过来的,只听她的使唤。
只见这沈姨用镊子从一个盖碗里取出了一根极细小的东西,绿油油的,好像还会动。
然后塞进了何家乐的嘴里,并用手牢牢的封住了对方的口。
忽然间原本还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竟然全身抽搐起来,甚至连手脚都似张牙舞爪般乱晃着。
一分钟后,一切才又趋于平静。
沈姨这才呼出了一口长气,拿着盖碗,退了出去。
何必忍确定脚步声已经完全听不见后,才赶忙上前探视。
他一把捏住了他爸的咬肌,扒开他的嘴后仔细查看着口腔内是否还有那怪东西。
然后又将鼻子凑上前去,闻了闻残留的气味。
就在此时,他突然看到何家乐的皮肤下似乎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游走。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细长的形状,像极了之前盖碗里的东西。
莫非是虫子?
可巫蛊之术早已失传,先别提还有没有传人了,光是能把那些个蛊虫养出来就已不易!
那还会是什么呢?
他忽然想起了一样东西,精!妖精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