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傅瑜是因为咒术的关系,才被强行绑定在了办公椅直径五米的范围内。
那要解绑自然就易如反掌了。
正当张持在考虑要怎么才能将这椅子上刻下的咒术给磨平的时候,直接来了个彪悍的。
三师姐二话不说就从自己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张砂纸。
一阵密集且用力的嚓嚓声后,塑料碎屑应声而落,白花花的掉了一地。
再看那块塑料板子上,哪还有半分原来的样子。
傅瑜这才敢尝试着往外飘了飘,就在即将突破五米范围的时候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往前一个挺身。
竟然真的成功了,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束缚感,自由自在的感觉简直妙极了。
就当所有人都在恭喜傅瑜的时候,钟燕黎却皱着眉头一把揪住了她三师姐。
“师姐,有办法弄平么,好丑,这椅子一万多呢,坐得贼舒服,我想占为己有。”
三师姐想了想,“这样,等明天空了,我帮你弄块黑色的牛皮给包掉,怎么样,肯定一点看不出来。”
钟燕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了,“行,你可千万别忘了哦,等你哟。”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坐在椅子上被张持推得风驰电掣一路滑坡的画面,她忍不住又扯起了嘴角。
这把椅子,谁也别想从她这里抢走!
虽然锁缚咒是解了,但这咒是谁弄的,为什么弄,到底是随机的还是有针对性的,目前都还只是个迷。
还有就是关于傅瑜的去留,他已经错过了去地府管理局报到的最后时限。
虽说想下去问题也不大,只要有天师做背书重新填写资料提交申请就行,可问题是他到底想不想下去。
“其实,我想先回家里瞧瞧,看看我爸妈老婆孩子都还好吗。
钱他们肯定不会缺,但就怕她们心里难受,怕我爸心脏受不住。
张持,我还想麻烦你帮我给他们传几句话……“
没等傅瑜说下去,张持就明白了,家庭嘛,男人嘛,懂的懂的,立刻就答应了。
“这个简单,不用麻烦我,你自己就行,我有法子让你们见上一面。
除了这个,你还有啥想法没?一并说了吧。
能帮的我一定帮,就算是自己搞不定的,我也能赶紧帮你去问问。”
傅瑜认真的想了想后,终于说出了心中一直放不下的症结所在。
“我想你帮我查查究竟是谁想害我,
这事如果只是针对我的倒也罢了,无非就是私仇。
可我怕的反而是对方随即干的。
那就意味着我们工作室里可能还有其他人也会跟着倒霉。
而且我始终没想明白,他之所以要把我的魂魄锁在那是为了什么?
是想公司一到夜里就闹鬼吗?然后弄得人心惶惶?
所以就可以不用加班不内卷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持竟然觉得傅瑜的这番推测竟然好有道理,往这个方向查没准还真能找到嫌犯。
脑子里瞬间就“叮”了一声,问道:
“你之前提过的,那个老在公司论坛里发抗议加班帖子的同事叫什么来着?”
“薛鸣。怎么了?你怀疑是他干的?”
张持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他都敢直接发帖抱怨了,才懒得去用这种阴损的法子呢。
毕竟这法子也太过迂回太过麻烦了。
我是想看看他那帖子下面都是些什么人在回复,有没有那种躲在背地里起哄的……”
傅瑜眼睛顿时一亮,“这个我有办法!不过得先回鹏城!”
张持立即笔了个ok的姿势,“等我两天,两天后我们就去鹏城,耶,终于可以回家啦。”
傅瑜这才愣了一下,直接用白话问道:“你鹏城的?”
张持脱口而出,“係啊。”
两人突然爆笑起来,寻思道:老乡见老乡不该老眼泪汪汪的吗,哈哈哈!
次日,在一群师姐的热情帮忙下,锁缚咒的试验终于开始了。
傅瑜竟然把做软件测试的那套严谨直接照搬到了测试咒术上来。
瞬间就帮大伙理清了逻辑和流程,省了大把时间。
很幸运,这个咒对人、精、鬼、妖竟然都管用。
而且并非像大家一开始所想的那样,可以咒法分开使用。
只是对应这条咒术的法阵竟然就是将咒写一遍,还真应了那句书画不分家。
反正吧就是光用念的不行。
由于此咒才区区十六字,加上急急如律令也就二十一字。
所以没过一会所有人就全都学会了。
张持便借机向每一位师姐抽取了版权使用费十元,然后直接交给了后勤组组长三师姐。
说是等傅瑜下去后,麻烦师姐能直接兑换成锡箔烧给他。
让他即使到了下面也能继续过上年薪二百五十万的好日子。
于是众人都笑了,甚至还有慷慨解囊直接捐了善款一百元的。
弄得傅瑜老不好意思了,只好摸着自己头谢谢各位美女们。
第三天,张持向师太借了个养魂的容器,便带着傅瑜上路了。
高铁坐了六个半小时后,鹏城终于到了。
结果刚出闸机,就看到了殷自爱挑着眉正在等他。
“大表姐!你……你怎么来啦?”
殷自爱上去就想来个锁喉,可惜现在的张持已然今非昔比。
一八二的身高明显已经超出了她的袭击范围。
不光是锁不了喉,连肩膀都勾不大到,殷自爱只好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老爸爷就是你舅舅让我来接你的。
一听你要回来,他跟爷爷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我出门前刚去厨房随便瞅了一眼,好像全是你爱吃的。
两老东西还不肯让我碰,可馋死我了。”
张持听后忍不住傻笑,“没事,一会儿到家了,我让你两个水晶虾饺还有豉汁凤爪,怎么样,够意思吧。”
殷自爱舔了舔唇这才满意的说道:“嗯,还算有良心,没白疼你!”
两人一路说笑进了停车场,张持远远就瞧见一男的,撑着大黑伞,正站在舅舅的白色凯迪拉克前面。
“大白天撑伞?鬼?你养的?养这么大个的?”
殷自爱直接横了一眼自家的傻弟弟,“苦主。”
原来如此,不过出于礼貌,张持还是多问了句。
“什么单子这么难,竟然还没搞定!需要我帮忙吗?”
“哎,我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搞不定。
可他就是不肯走,非得赖着我,我都快被他烦死了,你有法子吗?”
呃,很明显,这已经超出了张持的认知范围,他决定缄口不语,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他那副怂样,殷自爱忍不住气得剁了剁脚,“哎,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