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后,大厂的加班情况似乎明显得到了改善。
但几人都知道,这纯粹是因为公司需要时间来清理保洁阿姨留下的二十一字咒罢了。
一旦等全都弄干净了,一切又将回到原来的状态,没准更甚从前。
但这已经不是他们几个所能改变的了……
终于,该是时候送傅瑜和申锐锋去地府管理局报到了。
看着两人好友鬼鬼、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张持有意卖个人情给他们。
于是便帮两人出了个好主意。
“地府的生活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要好很多,会完全颠覆你们以往的固有想象。
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一起开个公司,至于融资方面,记得去忘忧坊找个叫罗华的人。
如果项目足够好,他一定会慷慨解囊。
这人可不只是钱多,自身能力也非常优秀,你们几个要是合作了,那就真叫强强联手了。
还有就是,千万别忘了,乔布斯也在下面呢,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说完这些,难兄难弟二鬼组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似轻烟曼舞般消失不见了。
“哎,怎么这么快,我话还没说完呢……”
张持表面上是满脸的惆怅,心里却早就开出花儿了。
嘿嘿,以后自己在地府没准又能多两位大佬帮衬了。
好不容易回来鹏城一次,手上的事情又全办完了,张持立刻就在自己朋友圈里发了条——公子我又回来了。
于是老同学老同事一个个在朋友圈里留言,纷纷组局找他出来玩。
而且在成功拿到舅舅跟外公提前给的压岁钱后,张持一连三天都在外面浪。
第一天网吧组队打了整整十个小时的游戏,宵夜猪肚鸡。
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晚上就被拉去ktv联谊。
当然他只是去帮兄弟们凑数的,他已经有小狐狸了,嘿嘿。
第三天终于轮到重头戏了,高中同学聚会!
对张持来说,一提到同学聚会基本就是指高中的。
他初中大半时间人都在申城,所以就算只有聚会,他也不可能不顾一切地飞过去参加。
至于大学同学么,早就各奔东西,好多还出国了,想凑齐一桌都难。
所以就只剩下高中这票死党了。
他原本还以为就他们班自己组织的呢,也就没怎么上心。
结果看见殷自爱一副盛装出行跃跃欲试的样子,才明白竟然是年级组的大规模活动啊。
哦,对,忘了说了,殷自爱虽然在年龄上比张持大了一岁,但两人却是一届的。
一个前一年九月生的,一个次年七月生的,所以整个高中都是混一块儿的。
姐弟俩一进饭店顿时就傻眼了,啧啧啧,还以为是谁的婚宴呢。
这组织者可以啊,竟然把整个大厅都给包下来了,随便数数都快二十桌了。
前两天刚跟张持一起浪过的几员大将早就到了,见了两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哎哟,这不是大表姐嘛,留学回来了啊,有男朋友了吗?
要是还没的话,要不要考虑下我们几个啊,看中哪个随便挑!”
说话的人绰号蒋大头,这帮子人里最活跃的就属他了。
家住殷家斜对面的小区,以前读书的时候都是跟他们俩姐弟一块上学放学的。
殷自爱从小女生外向,性格爽朗,所以跟张持的几个好兄弟关系都不错,于是就被拉去坐一桌了。
都说女生在一起爱讲八卦,其实男生在一起也是如此,不过八卦的对象肯定是女人罢了。
“哎,我可是听说了啊,今天白静娴也要来!”
“白静娴?谁啊?”高中时期的殷自爱一直神神叨叨的,忙着跟自己的爷爷殷肃学本事呢。
所以连自己班里的同学都认不全,更别提其他班的了。
蒋大头立刻就提醒道:“校花呀,校花,这都不记得,就那个刮风下雨掉冰雹都一定要穿小白鞋的。”
这么一说,殷自爱跟张持立刻就记起来了。
没错,是有这么一个矫情的女同学。
殷自爱当时还吐槽过对方,说她妈跟在她后面帮她洗鞋子都来不及。
至于长啥样,她还真没什么印象。
张持倒是觉得奇怪,反问道:“校花来不是很正常嘛,这么大规模的同学会,她不来才怪呢。”
这时苏晓迪立即竖着手指做起了雨刮器的动作,“nonono,张同学,此话差矣。
从毕业后算起,大小同学聚会一共十来次,之前她可是一次都没来过哦。
而且我听说哦,她连大学都没读完,就直接休学了,听说好像是脑子出了问题……”
“不是吧,你听谁说的,可别瞎造谣啊。”
说实话殷自爱还真不太信,当初她去留学的时候,还有人说她死了呢,传得跟真的似的。
陈川叹了口气后也加入了唠嗑的阵容,“是真的,就是我说的。
你们都忘了嘛,我跟校花进的可是同一所大学啊,还是同一个系。”
苏晓迪立刻拼命点头,“对对对,看吧,就说是真的。”
陈川作为班花休学事件的全程旁观者,终于开始绘声绘色的同各位损友嚼起舌根来。
“班花进了大学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原本挺温柔恬静的气质忽然变得有些阴郁。
甚至连小白鞋都不穿了,整天穿着各种颜色艳丽的绣花鞋。
倒也不是说不好看,就是怪,跟人家寿衣店里卖出来的那种特别像。
甚至连她的同寝室友都给她起了个绰号叫神婆。
而且据说只要她穿上了那种鞋子后,算命就特别准!
这可不是我瞎说的,是他们班后来传出来的。
我们大学前几年不是发生了一场意外吗?女生宿舍楼的六楼发生大火。
几个女生眼见出不去了,竟然认命的直接从六楼跳了下去,全都摔死了。
据说其中有个女的在出事前就找白静娴算过命,本来是想问问期末考会不会挂科的。
结果白静娴二话不说,直接就来了一句,你阳寿将近,没几天好活了。
当时那女生脸色瞬间就变了,旁人都打着圆场说是开玩笑,肯定不准什么的。
结果,啧,就真死了……还一死死一屋,手牵着手一起下去的。”
故事说到这里,饶是最爱看鬼怪电影的蒋大头都忍不住汗毛竖立,全身抖了一抖。
大半桌的人都听得心里毛毛的,气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从张持的身边传来,“不好意思,我能坐这里吗?”
低着头的张持两眼一眯,瞬间就看到了一对陈川口中刚提过的绣花鞋。
再猛地抬眼一看,那张脸不是白静娴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