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侮辱的提起妈妈,阮乔忍下想要抽阮将南耳光的冲动,继续说。
“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我妈妈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虎毒还不食子,你对待我比对待一个陌生人都要心狠手辣,阮将南,我们之间到底谁不配为人,谁最该死?现在只是让你进监狱都算是仁慈了,就凭你做得那些事,让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阮将南被这话激得呼吸都粗重起来:“你闭嘴,我还轮不到你这个肮脏的小野种来教训,你跟你那个妈都是贱人,被人玩烂的货,死缠烂打想进我阮家的门,还想让我来接盘,我呸!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阮乔抓着桌沿,猛然站起来,“你说什么?!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阮将南的话让她窥见一丝隐秘与不堪。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妈妈怎么了??”
阮乔急怒之下,舌尖尝到一点甜腥味,浑身都在发抖。
阮将南挑眉,白胖的脸皱起来让眼睛成了一条细缝,充满精明的兴奋。
他咂咂嘴,忽然笑起来:“哦,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他还以为,当初封家那些人来找他刑讯逼问关于裴月的事之后,会告诉阮乔呢。
看来,封家也在隐瞒她。
阮乔:“什么?”
阮将南朝座椅后面一靠,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他嘿嘿冷笑,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今天不是来看我的,是来问关于裴月的事,呵,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阮乔,死心吧,你永远都别想从我嘴里,知道关于那个贱人的事。”
阮乔喉咙里的甜腥味,越来越重。
她用尽所有力气,才能控制不让自己在会见室,直接去抽阮将南的耳光。
“你不说,就不怕我让你在这里呆一辈子?!”
阮将南哼哼冷笑:“你可以试试!”
说完,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极其嚣张且有恃无恐。
话已至此,阮将南已经有所察觉,阮乔知道,他不会再开口说一个字。
阮乔起身离开。
身后是阮将南得意的大笑。
……
从会见室出来。
等候的祁烟一步迈上去,皱眉问:“情况不好?阮将南没有开口?还是你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幕?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阮乔抓着她的手腕,哑声:“先上车再说吧。”
阮乔手指尖的凉,让祁烟吃惊又担忧。
将车开出监狱停车场,阮乔长长呼出一口气,后仰着小脸,沉声说:“有人在帮阮将南。”
祁烟:“嗯?什么意思?”
阮乔回忆起在监狱里的细节,“阮将南在里面过的似乎不错,状态很滋润,要是没有人在外面替他周旋打点的话,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舒服。”
祁烟思忖:“都到这种地步了,谁还会帮阮将南啊。你是不是感觉错误?”
阮乔很坚定的摇头:“不,刚才我用关他一辈子来威胁,他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很有底气。仿佛对一切胸有成竹,一定有人在保他,或者给他什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