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各军作战的检验情况来看,日本人在我军的火炮面前根本没有一丝的抵抗能力,但是。”
唐峥在张煌面前总结着两个多月的作战经验,虽然此战前后从安芸、周防、长门、伊予等地掳回了近五万名倭奴并收获了相当一部分兵甲、铁器、耕牛和稻麦,但是对于东海军的作战能力,他这个主帅也不能一味的进行掩饰,毕竟实力数倍于己的蒙胡大军转过年来就要袭来。
“但是,就目前来看,各军的一丈长枪利守不利攻,尤其是在追击时,即不能保持队形的完整,也不能保证追击的速度。”
“那怎么改,大都督府是否已经有了方略?”
使用一丈长枪是当初张煌的一力主张,不过既然几番实战检验下来的情况都并不理想,张煌倒也从善如流,并不会因为要保全自己的脸面而致使东海马步军的战力止步不前。
“臣和唐大人以及抚军司的郭大人商议过,”赵彬接口着。“第一,我军几次作战光上好的蒙古战马就收获了两万五千匹,因此完全可以增加骑军的数量,至少先按主上当初的设计将武骑军编练为骑马步军。”
“可以。”
张煌想了想点点头,骠骑军和跷骑军现在已经按一人双马配置了,但两个军也加起来也不过三千多合格的骑手,因此装备一支具有足够机动性的龙骑兵也成了当务之急。
“不过一支武骑军恐怕不足,孤以为再建一支飞骑军如何。”
对此两名马步军的将领当然是大喜过望,但兵源暂时还有问题。
“就先从其余各军中抽调精干充实,至于各军的不足,日后再徐徐增补吧。”说到这,张煌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不过卿等也用不着等太久,蒙胡不是为东海准备了三十万新移民吗?”
“主上说的极是。”
两位马步军主官哑然失笑,的确,要是东海自己组织移民的话至少需要五年左右的时间,但忽必烈一声令下,东海只要准备好容纳三十万人的俘虏营就万全了。
“除了编练骑马步军以外,”赔笑了几声之后,赵彬继续着。“臣等以为应该增加各军中的炮队数目,至少每军要再增加一到两个。”
增加炮队听上去是为了增强各军的战力,但这个要求却极不简单,要知道目前每个步军都只有一个炮队,而增加一到两个炮队非但意味着军一级的兵力要扩大到三千五百人左右,更重要的一点,这就将跟水军方面争夺兵工处铸造的火炮份额。
“水军接下来是要挑大梁的。”张煌权衡了一下。“姑且先等一等再说。”
看着有些失望的两个人,张煌摆摆手,透露了一个小秘密给两人知晓。
“兵工处正在试验用青铜铸炮。”
东海缺锡,之前一直使用红铜铸炮,这不但增加财政上的损耗,而且炮的寿命和承受膛压也极其不足,而兵工处也曾试验过用掺入倭铅(注:即金属锌)的黄铜,但最终还是得到了以锡青铜是最佳炮材的结论,由此,锡锭也成了福江港一大进口品。
“而且新炮将优先调拨水军方面,到时候水军裁撤下来的火炮自然会交给马步军使用的。”
“那也只好如此了。”
唐峥颇为无奈的跟赵彬对视一眼,不过有的列装总比没的列装好,再说了,水军的火炮都是三寸的大口径,绝非目前马步军的二寸炮可比,若是真的轮换过来,马步军的实力一样能有所提高。
“第三,臣等认为要将现在使用的一丈长枪缩短,其实五尺就可以了。”
短枪自然比长枪灵活,更何况五尺枪其实也不短了。
“另外,臣以为各队的装备最好划一,除了千总、副千总、总旗官、缁粮官和传令队使或用横刀以外,把总、小旗、卒长还是一并使用长枪的为好,至于掉刀还是在旅一级单独设一队的为佳。”
“把总、小旗还是应该与普通士卒有所区分。”
张煌只是略微做了点修正便接受了两人的意见。
“就让他们和传令队使一样使用朴刀,各旅改设三支枪队,一支弓队,一支掉刀队。至于枪队使用的是长枪为好还是短枪为佳?”张煌犹豫了一下。“卿等还是先在军、旅两季操演中尝试一下再做考虑吧······”
南朝刚刚显露出来的峥嵘被东海硬生生的打折了,然而东海的肆无忌惮也进一步引起了日本方面的警觉。
以骏府朝廷左大臣鹰司兼平为首的公卿们开始密谋两朝和平统一,结束内战,共同抵御东海的蚕食。
“京都方面的工作还要权中纳言大人想办法联络。”
鹰司兼平的目光扫向身边的勘解由小路兼仲,这位中年的公卿与幕府的要员之间有着姻亲的关系,显然由他出面的话至少可以让得宗政权不至于太过愤怒。
“联系京都方面有几个难处。”
兼仲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也并不是托词,首先穿越双方的战线、安然的到达京都就是一个难题。
“这姑且不论,即便能说服南朝,可幕府之边如何交代,至于陛下那边,一旦两朝统一,那又该如何自处呢?皇统轮替又该如何解决呢?”
“幕府那边倒也不是不可交代的。”
兼平也知道事情的复杂性,因此他抛出一个建议。
“或可以近江为界,东国依旧委托幕府管理,而西国、四国及近畿、纪伊、伊贺、伊势等国由朝廷直辖。”
这个方案其实双方都无法接受的,只是兼平的一厢情愿。
“至于北条氏可以不必以执权名义执掌天下,而两朝统一后,无论龟山上皇还是后宇多法皇、后深草上皇都一起隐居,朝政尽数托付给伏见天皇,此后皇统自然也有持明院一系延续。”
“取消院政?天皇亲政?”
兼仲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在他看来鹰司兼平是正在挑战巨人的螳螂,哪怕对方是五摄家的嫡流也有些自不量力了。
“左殿的心思是好,可惜啊。”兼仲的意思兼平当然明了,不过为了日本,再难他也要尝试一次。“也罢,既然左殿如此忧国忧民,下官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左殿,您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啊······”
“臣妾参见公爷!”
张煌一早刚刚驰马锻炼回来,就看见李氏跪伏在那等候着自己的到来,张煌不由得一愣,跪拜礼,怎么回事,除了册封大礼,张煌可从来没有命令过自己的内庭诸女们给自己如此行过礼来。
“怎么啦?”
张煌亲自把小女孩扶了起来,看着撅起嘴的女孩子,张煌反复的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行起这个礼来了。”
“公爷是负心汉。”李氏突然脸上留下了眼泪,这个表情一下子让张煌明白了什么。
“哎呀呀,是孤错了,”张煌急忙掏出手巾给李氏抹了抹眼泪。“孤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张煌回头问着内侍。“给李夫人的生辰庆典都安排妥当了吗?”
“回公爷的话,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一名张煌贴身的都知回报着。
“走,去看看。”
张煌挽起脸上还露着不高兴表情的李氏的手,带着她走向所谓的庆典现场,走了几步,发现女孩子还在耍小性子,张煌一把将李氏横抱了起来,几个女侍和内侍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这位公爷在内庭还是颇为的放肆,有些亲昵的举动让这些奴婢们根本受不了。
“乖,不听话,孤可以打屁股的。”
虽说盛夏已经过去了,但是天气还是十分的炎热,穿着轻薄衣物的李氏感受到张煌托在她屁股上的大手的热量,再想想昔日张煌对自己的承诺,不由得俏脸一红,双手环上张煌的脖项,随之将头埋在张煌的胸膛之中。
张煌可是刚刚运动过的,虽然粗粗的抹了抹汗,但是强烈的男人的气息还是让被张煌调教过多年的李氏浑身瘫软。张煌也似乎感受到了女孩子突如其来的颤栗,微微的冲着李氏的耳朵哈了口气,看着更加潮红的容颜,他得意的一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
在李氏的亦嗔亦喜中,张煌一行到达目的地,张煌将李氏从怀中放了下来,战现在李氏面前的是一片花的海洋。
“好看嘛?这可是内侍们连夜布置起来的。”
李氏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平面的,立体的花海,眼中流露出一片的惊喜。
“孤就知道你昨天没有睡好,今天也不会注意身边的事物,所以······”
张煌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氏就惦着脚奉上了香吻,两个人热情如火的湿吻了一会,张煌伸手拍拍女孩子的肩膀。
“好了,让孤去清洗一下,夫人还等和孤一起用早膳呢。”
“不,当初可是说好了,今天公爷都是奴的。”李氏撒着娇,用已经坚挺的胸器摩挲着张煌的胸膛。“奴可是盼着这个日子已经两年了。”
“所以不急在一时嘛?”张煌爱怜的捏了捏女孩子的小脸。“其他姊姊你也许不用忌讳,但是夫人那你总得有个样子吧。”
李氏当然知道自己毕竟只是一名妾室,即便再得宠比起正室夫人来还是大有不如的。
“乖,回去准备一下,吃完了早上,孤今天一天都陪你。”
“那好,公爷可要说话算话的。”
李氏眼珠一转,点点头,张煌笑着扬长而去,现在他身上可黏糊的厉害,自然需要先洗漱一番。不过,张煌显然没有注意李氏的鬼脸,等他一走远,李氏马上跟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的向张煌专用的浴堂追了过去。
“你这个小丫头,”从水池里站了起来的张煌自然看到了有如新生婴儿一样赤裸的李氏站在自己面前。“怎么不听话。”
“公爷,疼我!”李氏也不回答,径自的扑入张煌的怀中。
揽着这具玲珑的,张煌苦笑一声。
“来人,去告诉夫人,让她们自己用膳,不必等孤了。”
说话间,张煌的目光转回到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李氏身上。
“小丫头片子,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住了,看起来真是熟透了,也好,孤现在就来采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