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实在是待不下去,于是转身出去了。
虞兮看着仍然在自己面前垂着头装着一副小奶狗模样的南逍,叹了口气,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四目相对。
“好了,我不生气,把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收一收。”
她还记得自己初见南逍的时候,他根本不是这副模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在自己面前装可怜了。
闻言,南逍的眸子闪了闪。
好吧。
南逍低低地叹了口气,他早该知道自己瞒不过兮兮的。
于是,南逍身上无辜可怜的气息被他渐渐收敛,随即,被他原本的气势所取代。
偏执、霸道还有掩饰不住的阴鸷。
他强势地伸出手将虞兮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
他偏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神情温柔,可是一双眸子里全部都是不加掩饰的占有。
南逍的声音里透着脆弱。
“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虞兮垂眸看着男人好看的脸,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抬手摸了摸男人被发蜡打成侧背的小卷毛,有点硬。于是她的手又落在了男人的后颈上。
“乖,不会不要你的。”
许久之后,南逍眼神迷离地埋首在虞兮的颈窝。
真的不会不要他吗?
那如果有一天兮兮知道他……
那他就好好哄她。
如果哄不好的话,那他就接着哄。
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陪着兮兮。
……
虞兮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结果南逍又忙了起来,他一边在进行自己的研究,一边在着手处理南家的事。
既然他现在有了兮兮,不打算继续研究病毒,那有些让他和兮兮不高兴的人,就得尽快处理了,他可不想让那些人来影响兮兮的心情。
南家老爷子已经过世了,对于那对夫妻和他们的儿子,南逍收拾起来更加不会手软。
所有人都以为,南逍不过是个智商高点,但是沉默寡言的隐形人,然而,当南逍不再藏拙,将所有实力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南时才知道,为什么南逍从不跟他争南家,他原以为是南逍废物,结果到了现在才明白,是南逍压根就看不上南家。
南时脸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这些日子,南逍出手迅速,几乎让他毫无反击之力,南家其余那些人全部都见风使舵转向了南逍。
他抬眼看着那对宛如仇人般的夫妻。
“贱人!你现在竟然敢来怪老子!”
“南逍那个狼崽子是谁的种?不怪你怪谁!”
“他的腿是因为谁残疾的,你别告诉我跟你没关系!老子不说不代表老子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是他亲爹,但是你就不一样了。”
“你个王八蛋!现在出了事你就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
“呵,谁让你生不出南逍那么有本事的儿子!”
……
南时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他站起身,不再去理会身后那两个已经撕破脸皮,正在互揭老底的夫妻,冷笑一声,拿起搭在一边的外套,抬腿走了出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一个只标记了一串符号的电话拨了出去。
“是我,帮我做件事。”
……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
“就现在。”
挂断电话,南时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眼底透出几分阴鸷,冷哼道:“虞兮,南逍……”
……
南逍忙完手头上的研究之后,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实验成果,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投入测试,这些,都是他送给兮兮的礼物。
他拿出手机给虞兮打了个电话。
可是,一秒又一秒的忙音过去,南逍的眉头渐渐拧紧,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看到他的脸色,林浪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逍爷,出什么事了?”
南逍没答复他,只是快速地打开电脑,一张俊美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鸷和冷意。
他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打出一串串代码,随后,在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虞兮的手机定位。
南逍眸色深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虞兮去的那条路上,全部都是废弃工厂,她去那里做什么?
他看着那个不断移动着的圆点,再次尝试给虞兮打了个电话,依旧是一阵忙音。
“跟我走。”
南逍将电脑扣上,冷声冲着林浪吩咐着。
兮兮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不会不理他。
她一定是出事了。
林浪不知道南逍突然怎么了,但直觉告诉他,南逍的脸色这么难看,一定是跟虞教授有关。
他快速推着南逍进了电梯,下到地库上了车之后,南逍坐在后坐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虞兮的手机已经不动了,南逍查看了那周围,果然是在一个废弃仓库里。
虞兮要么是被抓去的,要么是被骗去的。
总之,她出事了。
南逍做事一向谨慎,可是这次,完全在仓促中决定去找虞兮,他完全没时间去部署安排,他不敢浪费一秒钟时间,每耽搁一秒,虞兮就会多一分危险。
虞兮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如果失去虞兮,南逍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那个圆点已经在原地停留了十分钟都没有动静,他出声催促林浪。
“再快点。”
“是。”林浪此刻也料到虞兮大概是出事了,他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把油门踩到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色的轿车在公路上开得飞快,可是南逍还是觉得好慢。
他不知道那个圆点停了下来,是因为虞兮就在那,还是他们扔掉了虞兮的手机。
他试着去连接虞兮的手机,可是那边几乎没有信号,他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太多的不确定让南逍的眼睛里噙着几许慌乱,他咬着牙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南逍眉头一跳,几乎是立刻接通了电话,“是谁?”
那边笑了一声,“大哥真是好手段。”
南逍的眼中凝聚起无尽的风暴,他的嗓音低沉,如同地狱的钟声。
“南时,你真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肮脏又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