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盯着他,到最后,几乎变成趴在软塌扶手上,她一只手托着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那么明显的目光,南逍就算是想装着不知道也不行。
南逍用一只手合上了电脑,然后,同样托着腮回望着她,“姐姐总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发现我长得很帅?”
“嗯嗯嗯嗯。”
听到他这么说,虞兮顿时笑开了,她扑到南逍身上,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我老公特别帅!”
见状,南逍也笑了起来,他低下头在虞兮的脸上蹭着,“姐姐今天嘴好甜,让我尝尝,姐姐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吃了什么糖?”
说着,南逍便准确地捉住了虞兮的唇,轻挑慢捻。
直到一吻结束,虞兮气喘吁吁地靠在南逍怀里,然后,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姐姐果然很甜。”
他的嗓音里夹杂着欲色,让虞兮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起来。
她咬着唇问,“那阿逍喜欢吗?”
南逍呼吸微乱,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嗓音也变得喑哑起来,“喜欢,阿逍最喜欢兮兮了。”
说着,他一把抱起了虞兮。
惊得虞兮急忙搂住了他的脖子,“怎么了?”
南逍看着她,挑眉一笑,“回屋喜欢你。”
“你流氓!”
“你错了,我是持证上岗,老婆。”
这天晚上,持证上岗的南逍一直鏖战到天快亮才鸣金收兵。
昏睡过去的那一刻,虞兮下定决心,以后再撩他,她就是狗!
狗!
闹钟响的时候,虞兮是知道的,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南逍在先是在她脑门上亲了一下,然后偷偷摸摸的把结婚证从枕套里摸出来欣赏了半天,这才开开心心地去浴室里洗漱。
虞兮:……
什么毛病?
还有,这狗男人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为什么舒服的是两个人,累的却只有她一个。
这不公平!
南逍回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然后就看到虞兮正趴在床上哼哼,他带着一脸的笑意走过去,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然后帮虞兮揉着又酸又疼的腰,“要是累的话,那今天早上就在家休息,嗯?”
听到他这么说,虞兮眯起一双狐狸眼,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下,声音带着刚清醒后的沙哑,“我老不去上班像什么样子,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虽然很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但担心她太累也是真的。
南逍微蹙着眉头,语带关心,“会不会太累?”
闻言,虞兮皮笑肉不笑地斜睨了他一眼,“昨天晚上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咳。”南逍干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还记得昨天晚上,虞兮好像是哭着说累,不要了来着,他说了什么呢?
他好像说:“乖,你躺着就行。”
南逍:……他也太厚颜无耻了。
“咳,那我去给你放水,你泡个澡再走?”他有限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多献殷勤为好,他可不想吃素。
“嗯。”虞兮也难得没有计较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也确实想洗个澡,听到南逍这么说,就顺势同意了。
洗过澡之后,虞兮穿戴整齐来到餐厅。
南逍一见她过来,殷勤极了,又是盛饭,又是拉椅子,就差直接伸手喂她了。
虞兮不是个傻子,她知道南逍这是在讨好她,怕她生气。
“你做什么?”
看着忙碌地像个陀螺一样团团转的南逍,虞兮忍不住笑了起来。
南逍则是一脸理直气壮地回答她,“我在哄我老婆开心呀。”
“好了,快坐下一起吃饭吧,你老婆现在很开心。”
“真的?”
听到她这么说,南逍的眼睛倏而就亮了起来,用一双狗狗眼热切地盯着她,“真的很开心吗?”
“嗯哼。”虞兮挑了挑眉,“我有一个这么体贴的老公,为什么不开心?”
她说的是实话,那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她又不是被强迫的,有什么好矫情的非要为难人呢。
果然,南逍听到她的话之后,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一双漆黑的眸子灿如辰星。他又顺手剥了一颗水煮蛋放在虞兮面前的碟子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老婆,晚上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酒会啊?”
“嗯,宋家老爷子过生日。”
“宋家?”虞兮咬着筷子回忆了一下。
这个宋家她知道,这些年跟虞氏的合作不少,每次都很愉快,这个面子她要给。
她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
见她答应,南逍笑着在她脸上轻吻了吻,“老婆真好。”
虞兮也露出笑意,捏了捏南逍的嘴角,“只对你好。”
*
奢华明亮的大厅中,流光溢彩。
宾客们互相攀谈,不时发出酒杯的轻碰声。
宴会开始前几分钟,大厅里的喧闹忽然停了下来,众人都看向门口,只见一男一女缓步而来。
男人穿着一身纯黑色的高定西装,身形挺拔,面容清冷,浑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他的女伴则穿着一身浅金色的修身长裙,身姿窈窕,裙子伤的细穗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地绾了一个髻,眉目如画,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淡然而平静,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熟悉的人已经认出了来人,正是不久前刚刚订婚的南逍和虞兮。
虞兮挂着得体的笑容跟着南逍一起把礼物给了宋家老爷子。
老爷子今年已经七十岁了,但是身体很好,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虞兮说他是商圈郑少秋。
宋家做生意走正路,家里的几个继承人也都是各凭本事,没什么豪门里狗血的兄弟反目故事,也都不屑于什么下作手段,所以虞兮对这一家人印象都不错,也就用了心思给老爷子寻了个品相极好的烟斗。
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各个都是鉴定师,宋老爷子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虞家姑娘为了拿到这个烟斗恐怕费了不少心思,故而态度便又亲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