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那两个渣男贱女眼中的失败者虞兮,正闲适地坐在将军府里,感受着将军夫妇的双重宠爱。
虞母看着一副没事人样子的虞兮,只觉得心中酸涩,这孩子定是怕他们担忧所以才故意强撑着,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被系统告知虞母内心活动的虞兮:……
不得不说,真是个美好的误会。
“宝儿,都是娘不好,娘今日若是在府里陪你,定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虞母今日应丞相夫人的邀约去了丞相府中赏花,回来时才知道那萧景寻竟然敢这般欺
负她的乖女儿,简直心疼的不行,直接就红了眼眶。
虞兮抿了抿唇,她忍不住回忆了一下今日萧景寻那漆黑的脸色,还有那因为暴怒突起的青筋,似乎伤得更重的人是他吧?
不过,见到虞母这么关心她,虞兮还是出言安慰了几句,“娘,我没事,我哪儿有那么容易就被人欺负,况且爹已经不是把这婚事退了吗,以后他就是想欺负我都没机会了。”
听到宝贝女儿这么说,虞父立刻表起了忠心,“对对对,我已经让管家浩浩荡荡地带着东西和人去了萧家,明日京城里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萧家的儿子不知廉耻,色欲熏心,还未大婚就勾搭未婚妻身边的丫鬓,他萧家休想把脏水泼到我们将军府头上。”
虞母闻言立刻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这萧家是谁选的,还不是你!”
“是是是,是我不好,识人不清,鱼目混珠,让宝儿受委屈了。”虞父立刻伏低做小地轻哄着。
虞兮见到虞家夫妻这样的相处模式,眼角也不由得浮现起了几分笑意。
她幽幽的跟系统感叹着,“自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也难怪原主会这么刚硬,因为底气足啊。”
系统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嘛。”
那厢,虞家夫妻说着说着,又提到了虞兮的婚事上。
“爹,娘,咱们家刚跟萧家退亲,这么快便又张罗这事,只怕是不妥,否则人家还以为我堂堂虞家大小姐嫁不出去了呢。”
“对,宝儿说的对!”虞父拉着虞母的手说:“夫人,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这次定会慎之又慎,绝不会再让宝儿受委屈。”。
虞母闻言,也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对,是急不得,总要好好观察一下才是,不可再被人骗了。”
虞兮:哦豁,小反派这次恐怕有得被考验了。
与此同时,正坐在侯府里饮茶的南逍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地四下看了看,喃喃道:“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起风了。”
*
东临时期,都城南迁,定都东幽。
人人都知道到了东幽就不能不去镜湖。而这广聚轩就立在镜湖边上。
这广聚轩菜色新奇,价格公道,硬生生成为这东幽第一楼,不过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儿。
几个月前,这儿还不叫广聚轩,虽然也是座酒楼但生意实在是算不得兴旺,直到这里改了牌匾换了老板,才又重新进入人们的视线。
至于这个广聚轩的老板究竟是谁就不得而知了,消息稍微精通一点的只知道这的老板似乎姓虞,至于其他的,就一概不知。
而此刻,那个万分神秘的虞老板正一身翩翩公子的打扮坐在广聚轩二楼聚精会神地看着楼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哐当哐当哐当。”
几声锣响,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原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的街头,此刻搭了一个大台子,有三面摆着桌子,两边有锦旗横幅,一边写着崇文书院,一边写着紫阳书院,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书生打扮的人依次踏上擂台。原来,今天便是两间书院一年一度的才学问答比赛。
虞兮兴致勃勃地望着底下那群书生,或紧张,或望天,或走来走去,或一脸自信的模样心头好奇,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场面。
没多久,台子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不少人交头接耳猜测今年会是崇文书院继续胜出还是紫阳书院反败为胜,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虞兮展开扇子摇了摇,若是这会在旁边开盘买个输赢,定是能赚不少。
不一会儿,就有三个须发皆白头戴方巾的老夫子走上台,都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几人分别见了礼之后,一个直接走上了正前方最中间的位子坐下,手中还拿着个卷轴,看上去他就是今天的主考官了。
剩下两人则分别走到双方各自的阵营当中,对将要参赛的学子低声嘱咐着什么。
虞兮一边品茶一边看热闹,看着底下的裁判就位,双方选手就位,考官就位,双方夫子就位,记分牌就位,然后虞兮就发现自己坐的这张桌子角度不是太好,有点偏。
她眨眨眼,四处环看了一圈,便端着茶杯蹬蹬蹬两步跑到不远处那张临窗的桌子上坐下,探头朝下面看了看。
嗯,位置刚刚好。
于是,她便安安稳稳地坐下了。
“这位公子,我那视线不好,你不介意我坐这看看热闹吧?”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态度嘛,也还算诚恳,语气也很温和,当然,如果说话的人能看着对方就更好了。
“若我说介意呢。”声音挺好听,还有点冷,不过只有一点点,嗯,可以忽略不计。
虞兮依旧没有看他,“那我已经坐下了,俗话说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兄台放心吧,我只是在这看看热闹,绝不会打扰兄台,兄台就当看不见我,为表歉意,今天这顿我请。”
这个天降横祸被虞兮强行拼座的人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毫无眼色且脸皮奇厚的人。
两个人在这广聚轩三楼已经相对而坐了有小半个时辰都没给过对方一个眼神,只有男子刚刚落座的时候往虞兮那瞟了一眼,不过只一眼也就足够了。
俊秀非凡,未语先含三分笑,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折扇,哟,原来是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