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虞兮歪坐在床上,一脸的怀疑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她转过头,看着正单手撑着头,侧躺在一边的南逍,正满脸兴味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虞兮皱了皱眉。
听到她的声音,南逍也一骨碌爬了起来,往前凑了凑,坐在虞兮对面,“宝贝儿可真可爱。”
“可爱吗?”虞兮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她有理由怀疑他在说谎,因为她刚刚感觉到了,虞宴州很想弄死她。
“当然。”南逍眯了眯眸子,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特别的宠溺,“我的宝贝怎么会不可爱。”
虞兮还是觉得很累,虽然大脑被强制开机了,但还是有些恹恹的,她抱着被子半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还累吗?”南逍看着女孩脸上的疲色,才想起,他们这段时间,从出发到英国,到虞兮准备艺术节,再到艺术节结束之后马不停蹄地回国给他过生日,几乎是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昨天晚上,他还拉着女孩运动了那么久。
南逍的心里难得地涌起了些许愧疚,他挠了挠头,“还困吗?是想再睡一会儿还是准备起来?”
虞兮靠在床头上,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起来吧,再睡下去晚上又睡不着了。”
“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放热水?”
看着男人脸上的讨好之色,虞兮忍不住有些想笑,她一巴掌拍在南逍的头顶上,“干嘛突然讨好我?”
南逍被她气得磨牙,“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说完,就起身去了浴室。
南逍把浴缸堵上,然后打开热水,想了想,又给浴缸里扔了一个浴球进去。趁着放热水的时间,他打开一边的花洒,快速洗了洗自己。
等到他离开浴室,就看到虞兮依旧半靠着,连动都没动过,好像真的是累坏了。
“宝贝。”南逍快步走过去,抬手拂开虞兮额前的发丝,声音缱绻。
听到熟悉的声音,虞兮睁开眼睛,第一眼就对上了男人眼中的心疼,她下意识抬起双手,娇声哼哼着,“老公,抱。”
南逍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这女人平时就已经够要命了,撒起娇来简直就是不让他活。
可这是自己心里的宝贝,还能怎么样。
他抬手把人牢牢地抱进怀里,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宝贝,水放好了,去洗澡好不好?”
虞兮在他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好,老公抱我去。”
“好。”南逍侧着脸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中宠溺非常,“老公抱小仙女去洗澡澡。”
趁着虞兮泡澡的时候,南逍穿好衣服走到了昨天拆礼物的客房。
客房里的状态跟他们昨天晚上离开的时候一样,二十五件礼物铺了一地,是每个年龄段的南逍都会喜欢的东西,无论是那辆小车车,还是那双篮球鞋,或者是他喜欢的球星的签名海报……每一件他都很喜欢。
他的小仙女,很了解他。
想到这里,南逍的心底涌起无限的满足,对于他来说,他不在乎虞兮会不会做这些,可是她做了,自己的心里是那么惊喜。
原来他的宝贝,比他想象当中还要爱他。
虞兮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卧室里空荡荡的,她随手拿了一身睡衣穿上,下楼转了一圈,厨房里也没人。
“奇怪,这人跑哪儿去了。”
就在虞兮好奇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转身朝着那间客房走了过去。
果然,那间房子的门大开着,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南逍像个小朋友一样坐在地板上,双腿岔开,对着那些礼物爱不释手,一会摸摸这个,一会碰碰那个。
除了那些,还有他当年最喜欢的cd,上学时想买却一直没买的电竞鼠标,除了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外,南逍把每一样礼物都摸了个遍。
最后,把虞兮送给二十五岁的南逍的那块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兴奋的南逍完全没有注意到虞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他身边,正托着腮,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被抓包的南逍脸色微红,目光微微有些闪躲,但还是诚实地对上虞兮的视线,认真地告诉她,“兮兮,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谢我做什么?你不是总叫我小仙女吗?小仙女就是来宠爱你的。”
只见南逍一脸正色地摇了摇头,“你是小仙女,是我的宝贝,只要乖乖呆在我的身边,享受我的宠爱,等我把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拿到你的面前就可以了,不需要为我做这么多。”
“这话可不对。”虞兮难得反驳了他,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因为爱我,所以想把所有的好都给我,可是我为你做这些,也是因为我爱你啊,谁规定你是男人就不能享受女孩子的宠爱了,我的阿逍很好,我也很想好好疼他,嗯?”
一席话让一个大男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南逍抬眸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些不确定,“兮兮真的觉得我很好?”
“当然。”虞兮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南逍忽然想起,这些年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他用玩世不恭来包装自己,也曾听过有人在背后说他是因为玩的太疯伤了身子,所以现在才不近女色。
在陆承泽出事之前,也曾有许多人在不遗余力地恶意猜测他,更何况,虞兮还曾经是陆承泽的女朋友,她必然是听过那些话的。
“你难道曾经没有听过关于我的一些谣言吗?”
“你不也说了是谣言了吗?”虞兮一把抓起他的手,眸色认真地凝视着他,“我看人从来不靠耳朵,而是靠心,靠眼睛。”
她明明没说什么露骨的话,可南逍就是觉得自己被撩拨的心绪不宁,他抿着唇点了点头。
须臾,又听到虞兮悠悠的声音。
“阿逍问了我那么多问题,那我这里也有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想要问问阿逍。”
“你说。”
只见虞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跟陆承泽订婚宴的第二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住在对面的人是我,所以故意来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