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晚风轻柔,卷来浅淡的花香,你在宿傩怀里美美醒来。
他早就醒了,还一直在盯着你,你揉了揉眼睛,然后朝他笑,“宿傩。”
你朝他扬了扬下巴,打算告诉他,你给你的阵营起名狗狗教的事,可惜这家伙没有给你机会。
他扣着你的脑袋吻你。
自从上一次你的早餐威胁以后,宿傩就像是被迫收起了利爪的兽,两只手用力掐着你的腰,吻你的力道却轻轻的、哪怕牙齿不受控制刺进你的舌尖,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痛感。
太舒服了,好久没有亲亲过,你不受控制发起抖来,他动作顿住,然后轻轻舔你。
“痛?”
你摇头。
不是痛,是太舒服了,这家伙舌头上有咒印,舔你的时候又痒又麻,你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宿傩。”
你不忘初心:“我给我的阵营取名狗狗教了。”
他笑,“嗯。”
这么平淡?!
你又抬起头看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生气不爽的表情,可是没有,这家伙每次吃饱以后就像被安抚好的大狮子,全身上下写满了慵懒惬意。
你昨天还做梦梦见他气个半死呢,现在他现在根本不气,你当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了,你加大马力:“狗狗就是你。”
他这才看你,也不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毛,一副‘你还有什么屁话要说’的表情。
你真是感觉一个大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昨天太困了,你都没来得及看通知,结果刚刚一看,你才知道,因为你给阵营取名为狗狗教,你的声望掉了一大截。
你简直气死,都怪宿傩在你睡觉之前气你,现在好了,你不仅掉了声望不说,还没有报复到他!!
你又气又后悔,逮住宿傩就咬,他靠着树任你胡作非为。
他还记得昨天你放的狠话,“咬死我。”
他又笑,掐住你的下巴,手指再次伸进来,一点一点摸你的牙齿,语气讽刺,“就凭这种不用力就能捏碎的东西吗。”
什么叫做不用力就能捏碎,牙齿是人身上最坚硬的东西好不好,这个大傻蛋!
你盯着他看。
他的肌肉鼓鼓的,一看就充满了力量,咬不痛也很正常。
但是再硬的男人,也有脆弱的地方,你咬不痛他的肌肉,那你还不能咬痛他脆弱的地方吗!
宿傩最脆弱的地方是哪里,你最清楚不过了,你低头拿开他的手指,然后突然对着他的小眼睛就来了一口。
因为怕把他惹得炸毛,所以你只是轻轻地咬了一下,就怂兮兮地抬头看宿傩。
这家伙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不说话,不嘲讽你,也不骂你,好像真的很生气。
不会吧,不会咬一下就受不了了吧。
你心里有点毛毛的,你的等级越高,就越能体会宿傩实力的强大,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还能无知无畏地朝他发动攻击。
但是现在你对力量的认知越来越完善,你就越是知道宿傩有多么牛掰,你有点怕他了。
人类对于比自己强大很多的生物、对拥有恐怖力量的强者,天然就会畏惧。
两面宿傩现在只是没有表情的看着你,只是抬起手,轻轻扣住了你的下巴,你就已经在怕得发抖了。
“我、我不玩了。”
你想跑,可是他还掐着你的腰,你又怕又急又气,两只手抵着他的胸,想推开他,“我错了还不行吗!谁叫你这么气人的,你知不知道为了取名狗狗教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的声望掉了这么多……”
他像是觉得你很好笑,给了你一个看傻子的眼神,然后又低头吻你。
他吻上来的那一瞬间,你的惊慌失措、你的恐惧焦急像是泡沫一样,通通消散在了阳光下。
很丢人,你在这个时候想的是,太好了,宿傩他没有生你的气,要是他发疯,你担心束缚都捆不住他。
这一次他依旧很温柔,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在吻你的同时,还把你按进了他的怀里。
你们贴得好紧,他的心跳声和你的心跳声撞在一起,好热。
吻完以后,他也没有把你松开,只是低头看着你,四只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就连被你咬过的那一只小小眼睛也恢复了淡漠的模样。
你松了口气,不打算和他再闹了,你打不过他,又气不到他,最后输的人只有你一个。
“你那个教。”
他说话了,“在哪。”
啊这,你点开面板看了看,发现可以邀请人,于是你给宿傩发了加入阵营的邀请。
少女面色潮红,嘴唇被吻得发红,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水光,听见他的问话,像是有些羞怯地别开了脸。
很快,她又转过头,直直地看着他,“宿傩。”
她朝他笑:“成为我的人吧?”
两面宿傩掐住她的脖子。
“哪里来的野鬼。”
草!
你只是向宿傩发了一个邀请,又发了一会呆的工夫,回过神,系统怎么就开始乱码崩溃了!
你到处点来点去也没用,连忙从背包里拽出憨子来。
因为两面宿傩是个npc,所以你不遮不掩地和憨子对话,“怎么回事,面板怎么乱码了!”
憨子用黑豆豆一样的眼睛看了一眼宿傩,像是吓到了,使劲往你怀里钻,“呜哇呜哇,我是一个好憨子,我是想助攻的哇,刚刚那个是模拟的数据,不是野鬼,大王别打我。”
完了,憨子癫了,巴拉巴拉一大堆,就没一句你能懂的。
你把他提起来抖了抖,“你说什么呢!快点给我恢复正常,不然揍你!”
你越说话,就感觉脖子越痛,你下意识摸了摸,两面宿傩皱眉,把手指搭在你的脖子上,“蠢货。”
?
干嘛又骂你!关他什么事!
你瞪他,“走开,不要你管!”
憨子继续躲进你怀里死命的抖,嘴里一直说什么大王饶命,像是中了大病毒一样的,你烦死了,狠狠打了他几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急死了,一抬头就看见宿傩冷冷看着你。
你心里顿时怕怕的,怎么了这是。
你这才发现脖子已经不痛了,又下意识摸了摸。
所以刚刚两面宿傩是给你治疗来着?
你恍然大悟,人家好心给你治疗,你却凶他,怪不得他这么生气。
你赶紧摸了摸他的小眼睛哄他:“好啦好啦,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啊。”
他脸色好看了一点,扫了一眼你怀里的憨子,罕见的主动和你说话,“这是什么。”
“我的小宠物。”
你把憨子提溜到宿傩面前,发现他好像怕宿傩怕得厉害。
憨子发抖,连带着你的整个系统面板都在疯狂摇晃,你赶紧拍了宿傩一下,“他叫憨子,是个废仔,你别吓唬他。”
宿傩收回目光,又看着你。
“你来自千年之后。”
啊这,这句话他不是问过一次了吗,你忙着看系统面板,敷衍道:“嗯嗯呢。”
两面宿傩不说话了,从你手里把憨子抢过去,从他抢走憨子开始,你的系统面板就开始一点一点的扭曲,连颜色都变成了黑黑的红色。
你看了看宿傩,又看了看自己的面板,恍然大悟。
你的系统中病毒,肯定和这家伙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他刚刚故意问你你的教在哪里,就是想顺藤摸瓜找到系统,然后对你取名狗狗教这件事进行严厉的打击报复!
太阴险了,宿傩!你把他当成好兄弟,对他毫不设防,他竟然这么跟你耍心眼!
你怒从中来,连忙命令宿傩,“放开我的憨子!”
宿傩扫了你一眼,根本不带搭理你的,他手心聚拢,像是要把憨子直接捏爆。
你吓得半死,这家伙疯了,这种束缚的惩罚和之前那种小打小闹可不一样,违抗可是会死掉的!
憨子到底怎么惹到他了!
你赶紧抱住他的一只手臂,试图阻止他,“你先住手!!”
要是憨子被他捏死,那你不是永远别想回家,永远都得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吗,这可不行!
“憨子!”
你看了一眼还算可爱的憨子,灵机一动一动动,“快喊爸爸!”
憨子一愣,然后哇哇大哭:“爸爸!”
绕是宿傩,也被你俩整得一懵,他力道放松,皱起眉看向你。
你松了口气,还好憨子机灵,该抱大腿的时候,咱就得豁得出去!
你赶紧向宿傩推销憨子,“你看,这毛毛球这么可爱,我们就把他当做儿子养吧。”
顶着宿傩看傻x一样的目光,你巴拉巴拉一顿乱说:“俗话说的好啊,虎毒不食子,既然憨子已经是宿傩你的好大儿了,你就别祸祸他了!”
两面宿傩低头看了你一会,然后把手指搭在你的额头,像是在确认你有没有在犯病。
你快要失去耐心了,到底谁是奴隶谁是奴隶!
你气得打他:“差不多得了!你违抗束缚你也要死,弄死憨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两面宿傩像是被你说服了,他收回手指,把憨子提起来。
憨子一抖。
两面宿傩声音冷漠,里头满是杀意,“没有第二次。”
憨子立马哇哇点头,大喊爸爸我错了,宿傩皱眉,把憨子丢进你怀里。
你把憨子塞进背包,系统面板也变正常了,见宿傩脸色臭臭,你连忙哄他,“别生气了哈。”
两面宿傩理也不理你,一副高冷大拽哥的亚子,你也不想再管他,反正你哄也哄了,连你的憨子都抱他的大腿叫爸爸了,他要是再生气,那就是无理取闹。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是时候去找你的小乖乖舞哉了。
你理直气壮地问,“里梅和小狐狸呢。”
两面宿傩现在比你还像个老大,你找不到兄弟,他找得到,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总之没过多久,里梅就拽着玉藻前回来了。
你可怜的小狐狸,明明是声望榜第一,却总是被人提溜来提溜去的,你有点心疼,牵起玉藻前的手,问他,“这几天里梅欺负你没有?”
玉藻前摇头,摸了摸你的眉毛,眼里满是怜惜,“请主人节哀。”
你点头,当然要节哀了,九百年的佛经不是白念的,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地给你师父报仇。
清水寺离舞哉家里不远,你跟你的师弟们交代过以后,就带着兄弟们下了音羽山,趁夜来到了产屋敷家中。
产屋敷家主面色焦急地出来迎接你,一边还跟你说,在你离开的这几天,家里又出现了很多不能见太阳的人,其中有的已经开始伤人了。
哈?这么快?还好你遇见了师父,不然到时候连无惨都打不过,岂不是丢大脸。
家主接着和你禀告,那些人像是中了什么诅咒。
在讯问的过程中,只要有人提到无惨的名字,或者想要交代什么信息,就会被不知名的存在惩罚,立刻死去,提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从伞下的死亡之中,你也有所预料,如果无惨这么好找,那也不至于在原著里活了千年才死。
你问:“还有别的事吗?”
家主目光躲闪,开始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你皱起眉,“有什么事就说。”
家主突然停下脚步,朝你跪下。
你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又,动不动就跪,这年代的人膝盖也太软了吧!
中年男人的脸上满是颓丧和愧疚,黑漆漆的眸中隐有泪光,“姬君。”
他垂眸,声音颓败:“舞哉……舞哉……”
??
舞哉怎么了?
家主一副还要做一会心理准备才敢说的样子,你真的是有点无语。
他不说,你干脆自己去看得了,你立马就往舞哉的院子赶去。
舞哉的院子蒙着许多黑布,通透的纸窗全部都被包裹了起来。
家主追上来告诉你,舞哉也是不能见阳光的人之一。
他又跪在地上,“舞哉已然成了……一个邪物,姬君……”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你低头看着家主,有点不可置信,“他是受害者,他是你的儿子,怎么就邪物了?”
家主说不出来话,你把手放在门上,又想到现在你还带着兄弟们。
舞哉容易自卑,心理脆弱,一定不想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里梅这家伙一向是逮着人就骂,舞哉肯定会被他刺激到,不能让他们见面。
而宿傩倚着门,一副无聊困倦的模样,你想起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大爷莫名奇妙把人桌子弄断的事,觉得这两个家伙还是去睡觉的好。
然后,你又看向怀里的小狐狸。
他好几天没见你,现在黏你黏得很,现在尾巴还圈着你的腰,睡得很香。
你有点不忍心叫醒他。
你转念一想,他和舞哉关系这么好,说不定还能帮你安慰安慰舞哉,就往抱着小狐狸一起进去了。
你推开门,舞哉坐在床边,他的气色比你想象中要好得多,甚至看起来比你上一次回来更健康了。
听见动静,他朝你望过来。
舞哉圆滚滚的漂亮眼睛里满是无助和惊惶,长长的睫毛一眨,金豆豆就往下坠。
“姬君……”
他站起来,像是想扑进你的怀里,看了你怀里的小狐狸一眼,又只能作罢,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看得心疼,把小狐狸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舞哉就爬上床往你怀里钻。
“您回来了。”
他声音都在抖,“舞哉好怕,舞哉变成了一个怪物。”
“不要胡说啊。”你拍拍他的背,“没事的。”
你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你根本就没看过鬼灭,你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他,“没事的,会有办法的。”
还好舞哉很乖,抱着你笑,“姬君回来了,舞哉就不怕了。”
你揉了揉他的头发,叫人去拿家主整理的资料过来。
不管怎么说,现下最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无惨,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小狐狸被舞哉吵醒,睁开深紫色的眼睛,然后变成了玉藻前。
他也很乖,没有出声打扰你们,只是坐起来看你。
舞哉把你的注意力扯回来:“姬君会厌恶舞哉吗?”
你揉他的脑袋,“不会的。”
下人很快就把资料送过来了,可是舞哉这孩子粘人的很,你根本分不出多少心思看资料。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玉藻前走过来,“主人。”
他看着你,“这些字小生亦看得懂,不若先交给小生,主人且先好好安抚公子吧?”
玉藻前见多识广,懂得比你多多了,说不定你看不出来的细节,他能看得出来。
你叫人把资料都给他,一边安抚舞哉,一边回想关于鬼灭的线索,“无惨应该是要找一种名叫青色彼岸花的花,他是产屋敷家族的血脉,因为他,产屋敷家族受了诅咒,每一代家主都短命的很,他可以把所有喝过他血的人都变成鬼,受他的控制。”
你越说,怀里的舞哉抖得就越厉害,你赶紧把心思都放回他身上,“不怕,我会找到办法救你,我会很快就把无惨揪出来,杀了他,给你和伞下报仇。”
舞哉听着听着,慢慢松开了你的袖子。
他的脸上满是破碎发崩溃和绝望,就好像突然被最信任的人从悬崖上狠狠推了下去。
你连忙把他抱得更紧,“不怕好不好?”
舞哉茫然地朝你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像是一块失去了灵魂的木头,没有任何回应。
你后悔死了,就不该在他面前说无惨的事了,这个小傻瓜都吓傻了。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点一点拍他的背,像以前那样和他说话。
舞哉的脸上又慢慢有了表情,他突然把你推开,跑到床角把自己抱住,从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叫喊。
他白衣墨发,神情癫狂,这场面实在太过骇人,你吓得连连退后几步,就连玉藻前也皱眉站了起来,过来攥住你的手。
“舞哉。”
你回握住玉藻前,声音都在抖,一张你熟悉的脸露出你从来没见过的表情,总是十分吓人的。
你问他:“你怎么了?”
“啊——”
“啊!”
他叫,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细瘦的手腕抖起来,在半空中挥来挥去,好像有人在打他。
你心疼的要命,是不是该死的无惨在折磨他?
你眼眶发热,把躲在角落里的他抱住,“哪里疼?”
他不说话,像是痛得失去了理智。
你没有办法,只能试图用治愈技能替他缓解痛苦,“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你一遍一遍地念,舞哉慢慢不叫了。
他把脑袋钻进你怀里,浑身都在抖,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你附耳过去仔细听。
“太阳好暖和。”
他说:“姬君不会喜欢我了。”
“不能和姬君晒太阳了。”
他说:“永远没办法站在姬君身边了。”
“我喜欢。”
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他这么乖,从来不和你抱怨,哪怕到了现在,他也只是抱着他自己哭,他只是难过再也不能和你站在一起了。
他从来不问你。
姬君,你说来见他,到底什么时候来。
你又说保护他,到底又保护在了哪里。
你捧起他的脸,和他额头相贴:“我永远不会放弃舞哉。”
你看着他的眼睛,给出你最真心的承诺:“不管舞哉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站在我的身边,没办法晒太阳没关系,我们可以晒月亮。”
他傻乎乎地看着你,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怎么可能有假。
你说:“真的啊,我再也不骗你了。”
你们的泪水同时涌出,又同时滴落在床上,发出“嗒”的一声。
“太阳很暖,月亮也很美。”
你和他十指紧扣,“我们去晒月亮,好不好?”
依旧是庭院,依旧是摇椅,依旧是紫藤花下的舞哉和你。
他伏在你的肩头,“舞哉写的信,姬君看了吗?”
“只看了一封。”
你不想再对他说任何一句谎,“你在信里说,你在学画画,画了几尾鱼,要我取名字。”
摇椅摇啊摇,你慢慢说:“我想回信的时候,一看日期已经是十年前了,我就想着,回信也太慢了,我还不如直接来见你。”
舞哉好像笑了,“父亲说,那个时候下着暴雨,姬君光着脚就过来了,是真的吗?”
“嗯。”
你抱紧他,“我骑马过来的,马被雷声吓到,不肯再跑,我就一路狂奔过来。”
他手指圈住你的头发,慢慢绕。
“舞哉想姬君的时候,就在脑中回想父亲的话。”
“就好像姬君又冒着雨来见舞哉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一遍又一遍。”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让你说哈皮的事,你可以一直说,但是现在这种情景,你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回复。
“姬君。”
他把身体蜷缩起来,“如果有下一世,我想做姬君的猫。”
这傻孩子,纸片人怎么可能有下一世,你又想哭了,强行把泪水忍回去,“好。”
他笑,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好困,姬君可以给舞哉念故事吗?”
“好。”
像以前那样,你们独处的那七天,你时常想不到说什么话,就给他说故事,说着说着,他就睡着了。
你把舞哉抱起来,放回他的床边,他像是有感应一样,扯住你的袖子。
你没舍得拂开他的手。
玉藻前拿着资料过来,“主人。”
你朝他做出小声点的动作,于是他低下头,贴在你耳边轻轻说,“小生好像找到无惨了。”
你挑眉,“真的吗?”
“这些人在变成鬼之前,都见过一个共同的人。”
玉藻前的白发扫过你的脸颊,有一些痒,你抬头看,他如玉的面容带有一点点悲悯。
“产屋敷舞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