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7月7日,天气阴。
对于很多人来讲,这仅仅是一生中很平凡的一天。
可是对于今天参加高考的考生来讲,7、8、9这三天,完全可以称之为改变命运的三天。
实在是因为现如今的大学生,含金量太高。
而且今年也是真正的全国统一命题、统一试卷,大中专分开考。
也代表着今年的竞争会更加的激烈。
因为有前边没有考上,然后今年跟着考的考生也比较多,完全可以称之为精英。
像去年和前年的高考,因为是刚刚恢复,所以对于年龄限制得不是那么严格。
只不过今年就算是政策倾向于应届高中生,年龄也划到了二十五周岁,但是后边也有补充说明。
对于一些学习成绩优秀的未婚青年,可以放宽到二十八周岁。
可不要小瞧了这个补充条件,一下子也放进来很多实力强劲的考生呢。
“浩宇,咱们就正常考就行。”考点门前,徐凤莲安慰的说道。
“富贵哥,其实我本来还是很有信心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有点心慌。”冯浩宇可怜巴巴的说道。
陈富贵在他的脑袋上揉搓了一通,“今天老天爷都在照顾你们这些考生,阴天啊,多凉爽。”
“第一科是语文,这个应该也算是你的一个强项了。忘了咱们做的那么多的作文训练?考试的时候不要慌。”
“字得写工整了,保持卷面整洁。剩下的,你就正常发挥就完了。你要是考不好,别的人也别指望能够考好。”
冯浩宇点了点头,把准考证和工具又掏出来检查了一遍。
要说不紧张那是糊弄人,来到了这里以后,虽然没有像后世那样超级多的家长陪着,其实也不少呢。
“行了,进去考试吧。不为外物所动,正常发挥就好了。”陈富贵又鼓励了一句。
冯浩宇用力的点了点头,毅然决然的走进了考点。
“富贵啊,你说浩宇真的能正常发挥吧?”徐凤莲担忧的问道。
“二婶,你就放心吧,浩宇可不像表现的那么紧张。”陈富贵笑着说道。
“以前浩宇的弱项,其实就是做题慢。现在咱们已经把这一块给调整过来了,他的外语成绩还那么好呢。”
“倩倩,你说说浩宇现在的外语水平咋样。也省得咱二婶担心,其实根本不用,出来的时候也不能问浩宇考得好不好。”
冯曼倩瞪了他一眼,啥叫“咱二婶”,咋这么没脸没皮呢?
不过也是看向了徐凤莲,“二婶,浩宇的水准真的很高的,你还是得好好琢磨一下给浩宇弄啥好吃的吧。”
“是啊,富贵和倩倩都这么说了,你就得听话。浩宇出来以后,可千万别问考咋样,省得给他压力。”冯振业也嘱咐了一句。
“我晓得的,菜都在家里预备好了。下午要考啥来着?我咋还忘了呢?”徐凤莲问道。
“下午考物理,对于浩宇来讲,也没什么问题。”陈富贵笑着说道。
“中午反正我是得好好吃点,就算是我不跟浩宇问,我也知道他考试肯定没问题。搞不好啊,都会超长发挥一下呢。”
“二婶,你说浩宇要是一不小心的整个啥状元回来,到时候咱们得咋庆祝啊?我是有些不敢想了。”
“我的妈啊,要真考个状元回来,我……,我也不敢想啊。”徐凤莲紧张的说道。
不过说完之后自己也乐了起来。
被陈富贵这么一打岔,她也放松了很多。
这时候有稀稀落落的雨点掉了下来,守在外边的人们也赶忙找地方避雨。
有些人就很抱怨,觉得下雨之后,搞不好就会影响到孩子的发挥呢。
其实现在守在外边的家长真的不多,又不是休息日,哪里有那么多的自由时间啊?
陈富贵的心里边倒是美滋滋的,这就是高考的魔咒啊。不管考试的日子怎么调整,这三天必定会有雨。
“你又在琢磨啥呢?”
看到陈富贵美滋滋的表情,撑着伞的冯曼倩问道。
“没想啥啊,其实我也是合格的考生。对于他们多少还是有些羡慕吧,不过浩宇就寄托了我全部的希望。”陈富贵笑着说道。
“那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冯曼倩问道。
“为啥啊?”陈富贵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雨伞上的水,都崩我身上了呗,长那么高干啥。”冯曼倩瞪了他一眼。
陈富贵乐了,不仅仅没有往边上挪,还往冯曼倩的身边凑了凑。
现在就很好,他的伞把冯曼倩的伞护得严严实实。
“哎呀,你离我远点。”冯曼倩紧张得不行。
“站太远都没法唠嗑了。原型机还得抓点紧啊,一个月的时间,没问题吧?”陈富贵开始转移话题。
“加班加点的干呗,不过还是得看车间的师傅们咋样。”冯曼倩说道。
“原本是照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甚至更多一点来慢慢打造的,现在你跟二叔说变卦就变卦,我们有啥辙啊。”
“计划没有变化快嘛,现如今杨县长都这么关注呢。”陈富贵说道。
“而且还有老张一个劲的跟着捣乱,早点弄出来,二叔也能空出时间来收拾他。周科长最近没烦你,是不是清净了很多?”
“你要是不烦我就更好了。”冯曼倩嘀咕了一句。
该说不说,有了这个货跟着搅和,周树森真的消停了。
估摸着也是怕陈富贵再把带来的菜抢走吧。
也不知道周树森想的是啥,自己是给两块肉吃就能给哄去的吗?
“那可不行,这都不是烦不烦的事。”陈富贵认真的说道。
“没有参加高考,我顶多会后悔一时。要是不缠着你,我就会后悔一辈子。这可是原则问题,必须得坚持。”
冯曼倩很无奈。
这个货吧,这两天说话是越发的大胆了,可是有时候你还真就拿他没辙。
皮糙肉厚的,你就算是揍他两拳、踹他两脚,他也不会当回事,反倒会跟你笑嘻嘻的。
就跟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啊。
她以前都觉得唐俊年够没皮没脸的了,但是跟陈富贵比呢?啥也不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