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了半天加上一整夜,就是徐沁怡想将我拉到她家里,我也郁闷没完。
天又亮,庄大松和许高风,一起走进公司,坐在沙发里也郁闷没完。
“行了,郁闷也没用,走,我到少年宫,跟他们论理去!”我不爽地道。
庄大松摇头:“跟这些人论理?有理也说不清。”
我不管,走到奔驰车边,上车,往少年宫开。
好家伙,我的车子才到少年宫,瞧大门已经很热闹。
我那边几十个工人,站在一边。
黄惠和许广,也带着几十个人,还有运货的车辆,都在大门前。
“老头,你丫的开门!”喊话的,是被我揍过几次的蒜头鼻。
“狗屁,时间还没到!”老头也是大声喊。
许广指着老头:“你个臭老头,信不信,我能让你滚蛋!”
老头指着许广:“畜生,你敢骂人!”
“将他锁进那个屋子,拿他的钥匙开门!”黄惠也大声喊。
他丫的,蒜头鼻立马瞪大眼睛,手伸向老头。
“住手!”我怒吼。
“杨楚!”蒜头鼻看着我,惊叫后退。
许广张大眼睛看着我,大声笑:“哈哈哈!杨楚,搬东西来的呀。”
“嘻嘻嘻!这是我们运东西的车,今天我们要开工了。”黄惠指着几辆运货车,笑着道。
“还不一定,告诉你们,我要跟少年宫论理。”我道。
“对,他们不能这样做,就是取消合同,也不能给谁,应该重新竞标!”老头也道。
“哈哈哈!”许广带头笑,接着蒜头鼻他们也跟着笑起来。
黄惠的笑声,在一片男声中,显得最为独特,听起来更加清脆。
“杨楚,眼红了,输不起就哭呗。”黄惠一说,笑声更大。
这时,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开了过来。
许广看着我又道:“杨楚,瞧瞧,上班时间还没到,但我一个电话,少年宫的人就来了。”
我点头,来得好,我正要找他们论理。
两辆轿车停下,车门打开,下来的人,就是那位牛胜马,还有三位挂着少年宫人员胸卡的哥们。
我看着这位牛胜马,他并不是少年宫人员,是负责安生检查的。对这事这样关心,显然,就是花缤纷委托的抄手。
“嘿嘿,牛组长,杨楚的东西不但不搬,还让这个老头闹事。”许广大声道。
“这个槽老头,坏得狠。”黄惠也指着老头道。
一位脑门很光滑,挂着少年宫人员胸卡的中年男人,看着老头道:“何老头,怎么不让他们进去。”
“时间没到!”老头也大声道。
“打开门!”光脑门瞪着鱼泡眼喊。
老头特别犟的样子:“我被人撞倒,不是这位杨总的错……!”
光脑门不等老头说完,突然大声吼:“何老头,你他丫的管闲事,滚回你家里去!”
“你无权让我滚!”老头的样子更犟。
“什么,我无权让你滚!张开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光脑门指着自已的胸卡,又是大声吼。
老头突然伸手,扯下光脑门的胸卡,接着又转身,伸手也将牛胜马的胸卡扯下。
“你们,都不配戴这个胸卡!”老头瞪大眼睛怒吼。
“敢扯我的胸卡!抬起来,扔一边!”牛胜马的声音特别亮,表示很不爽。
蒜头鼻手一挥,带着几个家伙走向老头。
“谁敢动手!”我大声道。
蒜头鼻看着我,赶紧后退。
“什么,你们怕这个姓杨的家伙!”牛胜马指着蒜头鼻也吼。
这时候,已经有一些同样挂着少年宫人员胸卡的人,聚集上来。
经过这么吵呀闹的,上班时间已经过去。
“他们不敢抬,你们几个,给我将老头抬进屋子,让他滚!”光脑门冲几位挂胸卡的人又喊。
这时,一位挂着少年宫胸卡的少妇,走到光脑门旁边,小声说着什么。
“要来检查呀,那快点,你们赶紧散了,老头,把门打开!”光脑门有点慌张的样子,大声喊。
“散开!”几位挂着少年宫胸卡的人,冲我们喊。
“狗屁,要不是时间到,我这个臭老头,就是不开门!”老头很不爽,边骂人边掏出钥匙,走向大门开锁。
“哇靠!怎么这样快就来了。”光脑门突然道,赶紧走上前。
我转头。
好家伙!前面三辆轿车,后面四辆面包车,开了过来停下。
挂着少年宫胸卡的人员,立马跟在光脑门和牛胜马后面,满脸堆笑走上去。
我摇头,什么人来呀,瞧老头却还在摆弄着门锁。
第二辆轿车,下来一位五十多岁,看着气质相当棒的中年男人。
光脑门他们立马迎上去。
这些人,热情地握手完了,光脑门手往大门伸。
卧槽!我瞧着老头,还在摆弄门锁。
“何老头,你还没开门呀!”光脑门大声道。
老头转身也道:“这门锁,就是被昨天那些捣乱的人,砸坏了的!”
“哎呀!何……”从轿车下来那位中年男人,突然惊声喊,赶紧小跑向老头。
什么情况,我惊呆。然后,瞧着现场的人,也是全部傻眼的样子。
老头看着中年男人,点头道:“是你呀,孙老弟!哈哈哈!”
“什么,叫他老弟!”光脑门冲着牛胜马小声道。
“不好了,我们麻烦了。”牛胜马也是小声道。
我看着两个哥们,光脑门的脑门更加光,闪烁着汗珠的光泽。
牛胜马却是脸如死灰,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哎呀,你怎么跑这里守门。”中年男人双手握着老头的手,笑着问道。
“嗨,我每月两万多离休金,都捐给孤儿院,我老头总得吃饭吧。嘿嘿!”老头笑着道。
“妈呀,每月两万多离休金,那是多高的级别呀。”
“怪不得,这老头那样犟,怎么办呀。”
许广和黄惠,站在我后面小声嘀咕。
这时,中年男人摇头笑着道:“何省他们,还不能让你吃饱饭呀。”
“哎呀!在儿女们家里,老是有人找我攀亲热,我烦。”老头又道。
中年男人笑着摇头:“你还是个英雄人物,就在这里守门,适合吗?”
“我喜欢小孩,少年宫要是开放了,我高兴。”老头笑着道。
“那刚才,你们好像有什么事!”中年男人又是笑着道。
老头立马拍着大腿:“你没说,我差点忘记了,来来,你来评评理!”
“什么事。”中年男人又问道。
“是这样,昨天……”老头瞪大眼睛,冲着中年男人,一阵不客气地吧啦吧啦。
“这位叫杨楚的小伙子,不是他的错,却把我送医院还陪了我一夜,回来了,竟标到的工程,却被取消。你给我解释,是什么道理!”老头说着,双手叉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摇头:“这真的不行。”
“谁不行,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你管的地方,说!”老头又道。
“是少年宫方面不行。”中年男赶紧道。
老头点头:“那行,怎么办,你当场给我说个明白,别过后什么事也没有。”
中年男人转身,看着牛胜马和光脑门。
“是是,是有人委托我们,借口杨楚的施工安全不合格……”牛胜马说没完,脸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
中年男人张大眼睛道:“你们,不配戴这个胸卡!”
天!牛胜马和光脑门,都是低着头,看不到他们的脸色了。
中年男人转身又是冲着老头道:“这事,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行,你们继续检查吧,不过,取消杨楚的合同是合理的吗?”老头又道。
“当然不合理,这明显是暗中勾结!”中年男人大声道。
我转头,看着黄惠和许广。怎么搞的,真的奇迹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