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文耀盯着伊烟儿那娇美的小脸,“当时,司蓉瑶推烟儿那一下,大概就是想将她置于死地。”
方傅微微挪动身子,遮挡住简文耀的视线,凌冽眸光透着寒芒。
“烟儿?”
简文耀举双手投降,“伊小姐好了吧?从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我警告过你,别打她的主意。”
这男人当真是为了伊烟儿如痴如狂了。
还好伊烟儿值得爱,要是她像司蓉瑶那种人一样,方傅怕是要与世界为敌了。
“放心,我说过,我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哪有你那样疯狂的感情,现在我已经找到新的目标了。”
他对伊烟儿的确一见钟情,有过那么一段感情。
可这种感情根本来不及巩固,他的新鲜感过去,对伊烟儿也就没什么想法了。
方傅不太放心,“下次来医院带上她。”
简文耀笑得开怀,“好……”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口中喃喃。
“那可是个有利爪的小猫儿,会挠伤人的。”
酒店。
一阵翻云覆雨后,司蓉瑶进了卫生间洗漱。
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陈鑫眯着眼睛躺在床上。
“听说詹漳要结婚了,婚礼订在这个月月底,要我带你进去吗?”
淅沥水声戛然而止,司蓉瑶双手支撑在洗漱台上,胸口起伏不定,尽量平息着情绪。
“我去干什么?看着那个女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
这两天,她总算弄清楚了詹漳忽然与她决裂的原因了。
原来是詹漳收到了一些关于她和不同男人欢好的视频和照片。
她着实气不过。
她和那些人睡,全都是为了他啊!
也正是因为她和陈鑫的这段关系,这才给了詹漳与陈鑫合作的机会。
没想到,他现在事业有成反倒嫌弃她不干净。
世上男人没一个好的!
也只有方傅……
想到方傅,她黯然生活中多了些许光芒。
她遇到过不少男人,有婚后偷腥的,也有在许多情人中周旋的。
就连外界皆传的优质男詹漳,也时常换女人。
唯独方傅与这些男人都不同。
他私生活干净,助理和秘书都是男性,身边除了伊烟儿,干干净净。
若是能被这样优秀的男人全心全意爱着,她心甘情愿付出所有。
“瑶瑶,你把我伺候舒坦了,什么事都好说,我还差一个秘书,来我公司。”
卫生间外中年男人粗砥的嗓音将她唤回了现实。
镜子中,司蓉瑶面上嫌恶神情根本不加遮掩。
“陈大哥,我手机里还存了一些詹氏集团的资料,你要不要呀?”
“虽然你们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但这些资料拿在手里也没什么坏处,对嘛?”
她掐着声音娇滴滴的,面上却并无多余情绪。
外面男人沉闷的笑声传来,“对,对,你可真是个贴心宝贝。”
她要让詹漳看看,没有了她,他会轻而易举被人摧毁。
此时,正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的詹漳打了个喷嚏。
助理走了进来,“老板,伊小姐醒了。”
詹漳将纸张揉捏成一团,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准备车。”
“是。”
车子一路疾驰来到医院门口,詹漳远远便看见伊烟儿坐在轮椅上与方傅谈笑风生。
也不知方傅说了什么,她嗔怒一声,掐了一把方傅的胳膊。
两人姿态亲昵,旁若无人的样子,自成一方空间,将外人隔绝开来。
“老板,要不要下去?”司机问。
詹漳摇摇头,漆黑眸子一直追随着伊烟儿,直到她到了车子旁。
想了想,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司机。
“去,把这个交给她。”
轮椅到了车子旁,伊烟儿弯弯眉眼,张开双手索抱。
方傅脸色凝重了些许,放缓了动作抱她上车,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
他这样笨拙的样子惹得伊烟儿咯咯直笑。
“我已经住院将近两个月了,伤口早就结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方傅将她安置在座位上,这才轻舒一口气。
“哪也得小心谨慎,不能出半点岔子。”
有个小孩拿了个信封来到车前递给她,说是有个大叔给的。
方傅替她接过,又给了那小孩一百块钱,这才上车。
将信封拆开,里面竟然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做工精致的八音盒。
方傅蹙眉,“这是什么?”
伊烟儿总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盯着照片反复琢磨,总算从记忆深处翻出了早就模糊的片段。
“这是十年前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十年前……
方傅眸底掠过冷意,“十年前,你生日那天,出了一场车祸。”
当时,他们全家乘坐的车子遭遇车祸,父亲在最危急关头,将撞击点对准自己,这才保住了他们母女两人的性命。
伊烟儿心头一紧,攥紧了方傅的衣襟。
“那不是一场意外!”
有人特意将这张照片给她,他……究竟是凶手,还是知情者?
却见伊烟儿心神不宁,方傅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柔顺长发。
“我来查。”
伊烟儿点点头,“嗯。”
她既然占据了这具身体,那就帮原主做一些事情吧。
想调查送信者是谁,只需要调出监控即可。
方傅派人以最快速度收集监控,不出半小时便找出那辆车子。
是詹漳!
车子行驶到别墅,方傅将伊烟儿安顿好,自己则联系人,准备将这件事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伊烟儿本想做些什么,可这次受伤,使她元气大伤。远远不及之前,就连呼吸都十分沉重。
她坐在轮椅上,透过窗户看着那漫山遍野的花,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坐得浑身僵硬,便喊保姆带她去床上。
可叫了几声也不见人影,她这时才察觉出不对劲。
这时,有上楼梯的脚步声传来。
伊烟儿呼吸急促几分,艰难的摇动着轮椅转过身去。
“谁!”
她压低了嗓音,低喝一声。
殊不知,她这声音细嫩婉转,带着惑人的柔意,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那脚步声渐渐靠近,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詹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