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媱固执再次攥紧他衣角,“我想多活几天,咱们绕路好不好?”
江佐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被她攥着的衣角,从双肩背包中拿出了一瓶牛奶塞给她。
“补充补充体力,我们马上上路。”
看着男人绝情离去找车子的背影,秋媱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似乎经过上次那事,江佐再也不怕她逃跑,来到森林边缘的一个小旅馆,江佐为她单独开了一间房。
秋媱百无聊赖,坐在窗前喝着牛奶。
江佐找了一辆车,购买了进林子里需要用的物资,这才与自己的人取得了联系。
“秋媱的资料,查到了吗?”
上次天台那事,依旧是一团迷雾。
他过去时,两个黑衣杀手已经毙命,杨美也死了,她是被一枪击中心脏毙命的。
杨美是杀手排行榜中位居第前十的玫瑰杀手,身手不凡,抢法和身手出神入化,怎么可能被那两个杀手轻而易举解决。
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而最大的蹊跷,正是秋媱。
“实在没办法,秋媱是卖主的物品,她的信息,我们没有权限调查。”
“但唯一清楚的是,她真的被所有人追杀,一个十九岁的女孩,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大影响?真是神奇。”
江佐眉头紧皱,“所以,查不到?”
“是,一点都查不到,或许她自己清楚。”
天台那事,他怀疑杨美和那两个杀手的死是秋媱所致。
可……
他将目光转向窗户那边,却见秋媱正美滋滋喝着牛奶,手没拿稳,牛奶撒在了衣服上,她嘟嘟嘴嘀咕几句,手忙脚乱拿纸巾擦拭。
这笨拙的样子,手无缚鸡之力,丝毫不见练过武术的痕迹,真的能杀掉杨美?
秋媱摸出个药包,倒了两粒胶囊,就着水喝了下去。
吃完后,抬头时便对上江佐那探究的目光。
她粲然一笑,朝他招招手,笑靥如花,明媚欢快。
阳光打在她身上,为她那白皙皮肤镀了一层金光,她,就像一个小太阳,明媚的笑靥足以扫尽之间一切污秽。
江佐扭过脸去,将手中的绳索扔进车子后车座。
吃了个闭门羹,秋媱也不失望,笑容依旧。
晚餐时间,江佐拿了两块面包坐在越野车车顶吃,时不时敏锐查探四周情况。
秋媱来到车子旁也想爬上去,可她身形矮小,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半晌也没能上去。
她瞪着看好戏的江佐,“大叔,扶我一把啊。”
江佐审视着她,扬了扬手里的面包,“我手里有东西,没空。”
秋媱又折腾了一分钟,还是没爬上去,她干脆放弃,怒然瞪他一眼,转身往房间走去。
底盘不稳,手脚无力,根本不是练家子。
江佐从没怀疑过自己的判断。
“你告诉我那天天台发生了什么。”
一只手刚刚搭上门把手,身后传来江佐的声音,秋媱动作一顿。
她眨眨眼睛,天真无邪,“我也不知道啊,吓得半死,什么也没看见。”
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江佐耐心告罄,将最后一口面包吃完,拍拍手里的面包屑,身形灵巧从车窗跳进了驾驶座。
他对长途跋涉奔波很有经验,可现在带了个秋媱,处处不方便。
下午就要进山,秋媱缠着他去附近的超市买点日常用品,江佐指了指后车坐的一堆物资。
“这些还不够?”
秋媱咬牙切齿的,“我身上就只有这么一套衣服,你想让我再往后几天里一直穿这么一套?”
江佐皱了皱眉,这一点他还真没想到。
“五个小时后进山,你在这里等等。”
江佐驱车离开了,秋媱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放弃,她在四周寻找可以逃走的路。
若是按照江佐的安排,她会在十天后就被送到那些人手中,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之间男人虽然重要,可也不至于让她上赶着去送死。
这里是在森林的边缘地带,人烟稀少,秋媱找了这家旅店老板询问有没有其他路线。
旅店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画着浓妆,妖娆妩媚。
听到秋媱这话,她嗑着瓜子道:“你沿着咱们旅店后面那条小路,直走,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能看到一条公路,运气好的话,你能在公路旁打到车……”
“运气不好的话,你只能依靠两条腿,可能走个两天两夜也不一定能见到村庄。”
秋媱两眼亮晶晶的,有了希望。
老板娘随意聊了几句,凑到秋媱身边,压低了声音,“带你来的那位……结婚了没?”
这意味,不言而喻。
秋媱心中没来由的一塞,脸上笑容差点挂不住,“应该没有吧,我去附近转转,谢谢姐姐。”
这个世界的男人已经三十岁了,还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秋媱本想尝试着攻略他,可这段时间这么折腾,江佐对她的好感度竟然只有百分之十,这简直不能忍。
还是暂且放弃吧,保命要紧。
她绕了大大一圈找到了后面那条泥泞小路,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
这里杂草丛生,她一路小心翼翼查看草丛中有没有毒蛇,要是在这里被蛇咬一口,肯定会一命呜呼。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满头大汗,两腿直打颤,可前面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路。
郁郁葱葱的丛林时不时传来蛇吐信簌簌声,她拿根棍子在草丛里打了几下这才敢往前迈步。
小心翼翼前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总算听到了不远处汽笛的声音。
顿时喜形于色,刚才吃得苦也算有了回报,她加快速度前行,拨开一片茂密杂丛,终于,一道蜿蜒曲折的公路赫然出现在眼前。
秋媱抹去脸上的汗水,咧嘴一笑。
总算,要逃出去了。
然而下一脚步落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脚底的泥土松软,稍一用力便陷了下去,她僵直着身子低头看去,自己整只脚已经陷入泥地。
这里是……沼泽?
她僵直着身子不敢乱动,艰难的抓住旁边的藤条,缓缓将身体往外抽。
幸运的是,她运气不错,这里并不是沼泽,只是一个泥地,她只向下陷进去到膝盖,已经停止了下陷。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她浑身是泥土的爬了出来,瘫倒在地累得气喘吁吁。
看着密林遮掩的天空,阳光只能从树叶中投来斑驳光影。
她怎么这么倒霉!
迈着沉重的步伐,总算到了路边,她蹲下身来,已经没有了力气拦车。
这时,一辆车子在她面前停靠、
“要坐车吗?”驾驶座的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俊美的侧脸。
秋媱缓缓抬头,看到这张脸时,震惊得差点跳起来。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