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太弱了吧,恐怕修炼几百年,也难以进入金丹境。”
“我看你啊,还是回家喝奶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抢我的名额。”
“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有自知之明回家了,可没脸待在时烟长老身侧。”
他似乎站在了一片淤泥中,怎么挣扎,却也只会越陷越深……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这时,一只手伸在他面前。
十指纤纤,凝脂般的肌肤比上等的绸缎还要细滑。
这声音将他唤醒,郁星河满脸落寞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时烟,轻咬着嘴唇,将手背在身后。
“你,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我赶你作甚。”
时烟不禁莞尔,屈指勾了勾他鼻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是我弟子,是时候该跟我回山了。”
郁星河的落寞神情缓缓被震惊取代。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时烟。
她……不嫌弃他?
一旁的几个长老面面相觑,同样的一脸茫然。
不过,见到时烟准备离开,他们便齐齐行礼。
“恭送师叔。”
看着时烟牵着郁星河离开,瑜程茵霎时间泪眼盈盈,她声音哽咽着。
“长老,您为什么选择一个废物的他,而不选我?我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就极品水灵根啊!”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想知道。
可时烟只是牵着郁星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并未给出回应。
郁星河眨眼间,便发现自己和时烟正处于半空中。
他攥紧了时烟的手,咬着嘴唇。
“师父,你为什么会选我?”
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明明他的资质是最差的,可为什么时烟会对他这么好?
时烟勾了勾唇,“因为你我有缘。”
有缘?
郁星河一头雾水。
时烟作为楚门当下辈分最高的长老,住在最高的山峰。
这里灵气浓郁,依山傍水,是个修炼的绝佳地点。
只是,在进入山峰时,需要经历一个悬崖,从铁链上经过时,需要以自身来抵御寒风吹击。
时烟将整个山峰的地貌介绍给郁星河,随即带他来到了洞府处。
她指着一个简陋的小木屋。
“这里,就是你日后的住处了。”
“你若是想吃饭,可以下山去和弟子们一同吃,每日,你都得去宗门内上课,虽然你是我的弟子,但也没有什么特例。”
郁星河乖巧点点头,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修炼,不给师父丢人。
安顿好郁星河,时烟给他扔了个功法便离开。
郁星河看着手中的玉简,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一扇房门,进了房间,便开始坐在冰床上开始修炼。
这边,时烟已经来到了宫门口。
此时,辛笙一行人这才姗姗来迟。
他们离开时斗志昂扬,可回来时,一个个的却面露惊惧神情,局促不安。
前来接应的人将他们抓到的魔修接了过来,却见他们这般模样,不禁好奇。
“几位可是立了大功的,怎么这般神情?”
“因为,他们要被丢去魔渊。”
时烟的声音从众人头顶响起,这一行人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吓得瑟瑟发抖。
“准备好了吗?”
她打了个响指,身旁的空间犹如水面一般荡漾起来。
而那水波荡漾间,依稀可以听见镜面那边传来的魔兽嘶吼声。
“不,不……”
胆小的女修士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两股战战,连连后退。
“敢漠视凡人的性命,触犯门规,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时烟冰冷的审判声响起,几人只觉得被她的威压压得喘不上气来。
总算,有女修士坚持不住,惊叫着朝着反方向掠去逃脱。
时烟手掌微动,一道灵力的绳索将那女修士直接捆绑扔进了水镜之中。
这般动作,吓煞众人。
总算,辛笙攥着长剑站了出来。
“长老,您何必与我们一般见识呢?大家都是内门弟子,你不必把我们赶尽杀绝吧。”
时烟冷哼,“触犯门规,理应受惩。”
话音刚落,其他几人全都被吸进了镜中。
辛笙实力最强,抵挡这股吸力的时间最久。
他自知敌不过时烟,在被吸进去时,他放下狠话。
“我一定能从魔渊活着出来!”
到时候……他会来报仇!
时烟只是摆摆手,那吸力停止,她一个气势威慑,却令辛笙朝她生生跪了下来。
辛笙不屈的挺直脊背,一双赤血眸子死死盯着她。
时烟哂笑一声,“好啊,想要报仇,随时奉陪。”
“我,会的!”
得嘞,这下,男女主全都被她得罪光了。
解决完一切,时烟再次回到山峰时,却发现郁星河竟然在病床上修炼。
等她过去时,他已经冻得浑身僵硬,嘴唇青紫,就连眼睫毛上也挂满了冰霜。
“你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修为,竟然敢贸然在冰床上修炼,不要命了!”
她气恼不已,赶紧烧了热水,用药物为他驱寒。
她将人放在热水中,用特殊手法按摩。
一直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郁星河这才幽幽然转醒。
她把男女主得罪光了,以后就仰仗这个家伙了,他可不能出事。
郁星河睁眼后,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庞,有些羞赧垂下头去。
“对不起,师父,我错了。”
时烟站起身来,收敛了那担忧的神情,再次恢复那冷冰冰的表情,挥手间,手上的水珠顷刻间消失。
“这冰床乃万年寒冰,即使是筑基期修士,也只能在上面修炼一刻钟,而你,还不到练气期,想找死吗?”
郁星河着实乖巧,乖乖低头认错,“对不起。”
只是,他看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没穿衣服,霎时间脸红了。
没有人能抵抗得了一个羞涩乖巧的软萌小正太。
时烟扭过脸去,“收拾了房间,你去瀑布那里修炼两个小时。”
“是。”
郁星河太瘦了,往后几日,时烟便着手养孩子。
她买了许多灵药给他泡澡,改善体质。
短短不到一个月,十岁的郁星河圆润了一圈,身上肌肤白皙,灵气逼人。
他一改之前那消瘦姿态,脸上棱角分明,这张倾城的俊脸已经初见雏形。
尤其是那异于同龄人的沉稳姿态,更是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性格。
清晨,时烟将郁星河扔在悬崖边铁链上。
看着他盘着双膝,眸子紧闭,咬牙坚持着,身上已经被那凌冽如刃的风划得满是血痕,身子却始终屹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