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日常训练,郁星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将四周的议论声完全忽略。
其中一个女弟子一跺脚,咬咬牙转身便往瑜程茵的住处去。
此时,瑜程茵正舒适躺在躺椅上看书。
辛笙带着一些灵丹前来探望。
瑜程茵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辛笙师兄,你现在为何对我如此殷勤?是喜欢我吗?”
这般讽刺话语,辛笙却似乎浑然不在乎,只是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
“这些丹药,是我专程求来的,对于治疗你的身体,有着莫大的好处,吃了吧。”
他将瓷瓶递了过去。
瑜程茵紧盯着他的脸看,半晌,这才哂笑一声,一把将那瓷瓶拽过。
“中等灵根,若不是你经历了魔渊的历练,达到了化神境界,这样的资历,我根本不会多看一眼,我能尊称你一句师兄,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瑜程茵气鼓鼓将那瓷瓶放在桌上,因为动作太过剧烈,导致她扯到了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辛笙眸光幽幽盯着她,半晌,这才道:“好。”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
是他平生最厌恶的类型,自大,高傲,目中无人。
若不是惦记她的极品灵根,他可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不过,越是这样,他越要殷勤。
想到自己目的达成后的快感,辛笙刚才的郁卒尽数消散。
那女弟子恰巧与辛笙擦肩而过,她急匆匆来到小院,气鼓鼓的。
“瑜师叔,那个郁星河真是不知好歹,竟然不愿意来见你一面。”
瑜程茵正把玩着手中红菱,眯着眼睛思索着,听闻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
她坐直了身子,顾不得伤口处的疼痛,攥紧了摇椅扶手。
“我受了重伤,郁星河竟然不愿意来看我?他这人怎么……”
越想越委屈,瑜程茵咬着樱唇,“等我能下地了就去找他!”
女弟子也同仇敌忾,“要是他能有辛笙师兄一半的体贴就好了,哦,对了,现在应该称辛笙师叔。”
辛笙原本是内门普通弟子,这次,他从魔渊回来,竟然达到了化神境界,便被另一个长老收入门下,反倒成为了瑜程茵的师兄。
提起辛笙,瑜程茵便着实烦躁,她摆摆手。
辛笙似乎是对她有意的,可这若即若离的态度,着实令她烦躁。
而此时的郁星河却根本无心理会瑜程茵。
自从听了陆雪岚那番话,他便有些心神不宁,看向时烟的眼神也变了又变。
时烟最喜欢在院中的躺椅上吃着零嘴看书。
她在小人书外面包了一层封皮,为了避免被郁星河察觉她的特殊癖好,从而影响自己高大的师父形象。
正看得入神,她下意识去摸索桌上的地瓜干。
摸来摸去,地瓜干没摸到,倒是抓住了一只作乱的手。
她纠着眉头,艰难的从书上挪开眼睛。
抬头便对上自家徒弟那微红的脸颊。
目光缓缓下移,她正抓着人家的手不放。
霎时间,她脸一沉,“你偷吃我地瓜干?”
摆出这么纯情的模样给谁看?
啊,不对,不就是抓了手而已,有必要这么害羞?
郁星河一脸委屈,将手中那一大包地瓜干拿出来。
“师父,我只是看您的盘子空了,想给您添一些,没想到您竟然……”
这话说的,好像她把他扒光了似的。
为了维持形象,时烟瞪他一眼,“地瓜干放下,还不快去修炼!”
“哦……”
郁星河恋恋不舍抽出手来,还小心翼翼摸了她一把。
师父的手可真是滑嫩,比上等的绸缎还细腻。
时烟若是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不过,看着郁星河这流连忘返的模样,时烟已经有所猜测。
她将书随手扔在桌上,双手负在身后,面容冷肃。
“你这几日,修炼有些怠卷啊,来,与我过来,我亲自教导你。”
她要用实际行动告诉郁星河,她对他只有单纯的师徒之情,绝对再无其他。
然而,听闻这话,郁星河眼睛却越亮。
“师父您总算要亲自教导我了吗?”
“对。”
你这小子,现在就是欠揍。
时烟随手折了一根柳枝,在空中挥了挥,破空声响起,令郁星河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惊胆战。
“准备逃吧。”
话音刚落,柳条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抽在了郁星河身上。
顷刻间,那被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很快便红肿气起来。
一天修炼过后,郁星河身上横七竖八满是藤条抽过的红痕。
他精疲力竭,回到洞府便直直躺在了床上。
时烟听他呼吸平稳,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确认他的确已经睡着,这才拿着药膏走了进去。
殊不知,在她上药时,郁星河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郁星河的体能训练进行到了下一个阶段,整天被时烟打得满身是伤,即便如此,他还得拖着伤病的身体,清晨负重跑步。
休养了几日,瑜程茵总算能下地了,她便第一时间来找郁星河。
总算,她在下峰口堵住了正在负重跑步的郁星河。
“喂,这几日我受伤了,你怎么没来看我?”
郁星河在腿上绑好沙袋,活动活动筋骨,继续大步往前走,将她完全视若无物。
瑜程茵气恼不已,一把抓住他手腕,“郁星河!你究竟想做什么!”
“修炼。”
总算,郁星河吐了一口浊气,沉声道。
“你……”
瑜程茵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更是恼火,“修炼?只炼体?十年了,你还是练气期,你这样努力,就不觉得在做无用功?”
“没有。”
郁星河将她的手拉开,继续专心致志修炼。
“你修炼功法了吗?时烟长老只让在这里炼体,从没有教过你功法?”
师父的良苦用心,他知道就行,不需要向外人解释。
他微垂眼帘,加快脚步奔跑起来,浑身挥汗如雨。
只是,他行走间,袖摆下滑,露出胳膊上那清晰可见的鞭痕。
见状,瑜程茵顿时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上前抓住他胳膊。
“郁星河,这是什么!”
一把拉开郁星河的衣襟,瑜程茵看到那交错的鞭痕,红肿刺眼。
“时烟长老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
郁星河有些不耐烦,将袖摆拉下去,“我只是修炼而已,这些伤上点药就好了。”
他还等着晚上回去找师父为他上药呢,因此特意留了伤疤。
“你……”
瑜程茵没想到,时烟竟然会虐待郁星河。
她不仅没有给郁星河教功法,还对他进行鞭笞,甚至,惩罚他每日炼体,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