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郁星河便倒吸一口冷气,似乎承担痛苦,闷哼一声。
“师父,您继续修炼吧。”
说着,他一脸落寞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他就在外面的石桌前处理伤口,时不时倒吸一口冷气,似是在承受酷刑一般。
这些声音,时烟根本无法专心入定,一手扶额,真是恨不得出去再将那家伙揍一顿。
总算,忍无可忍,她面无表情推门而出。
“进来。”
奸计得逞,郁星河顿时喜上眉梢,收拾了桌上的东西,乖巧进了房门,大大咧咧趴在床上。
“多谢师父。”
时烟一手化刀,将他背上的衣服划破发泄怒火。
一番操作,郁星河身上锦袍已经化作一堆烂布。
郁星河眯着眼睛,下巴搭在双手上,享受着师父的‘温柔’体贴。
“师父,你将那辛笙扔进了魔渊,现在他出来后,会不会对您心生怨懑,从而对您有不利作为?”
想到今日辛笙对他说的那一番挑拨离间的话,郁星河便心生杀气。
闻言,时烟却微微蹙眉。
这是……试探?
“不知道。”她淡然回应。
“师父,您要小心他。”
时烟嗤笑,“一个小小的化神期而已,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原文男主能够成长到那么强大的地步,都是因为他吸收了原身的极品空灵根。
现在,有她在,这辛笙的目的就别妄想得逞。
他就算吸收了瑜程茵的灵根,那也是个废物。
时烟这霸气侧漏的话,着实令郁星河心潮澎湃。
只有绝对的强者才能说出这番话。
时烟占用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背上,轻揉几下,那伤痕便顷刻间消失殆尽。
郁星河原本还想着,自己什么时候练习魔武。
此时却浑然被背上的清凉感吸引了注意力。
他微微侧眸看去,时烟正认真上药,她睫毛如羽翼般轻扇,美不胜收。
不知不觉间,他红了脸,急忙扭过头去。
忽而这时,洞府外的结界被人动了,时烟眉头微皱,只觉得一阵清风袭来,拂动了她的发丝。
云长老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一手扶着门框,累得气喘吁吁,“听说你在洞府虐待徒弟……”
话未说完,她便将屋内情形尽收眼底,不禁愣神,未说完的话哽咽在喉咙中。
郁星河趴在床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撕成碎片,这场面,略显刺激啊。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她愣愣两眼直勾勾盯着床上赤裸着上身的郁星河。
时烟有些不悦,抬手将一件衣服披在郁星河身上,遮挡住他露在外面的背。
“有事?”
云长老咽了一口口水,赶紧拉着时烟往外走,顺势关上了房门。
“你可真会玩。”
时烟赶紧摇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行了,别解释了,现在外面有传言,你虐待郁星河,他身上全都是伤痕,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们口中的‘虐待’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的解释太苍白了,我相信我看到的,门主找你有事。”
云长老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拉着她往宗门走去。
披着衣服的郁星河出来,没见到时烟,低头看了看手中只上了一半的膏药,不禁有些失落。
时烟被拉到了山门主殿,门主早早地等在这里。
他是一个看上去仅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不过合体期修为,见到时烟,还得尊称她一句师姐。
门主行过礼后,挥手关上所有主殿的门,压低了声音。
“师姐,您最近过得可好?”
时烟挑挑眉,将他上上下下巡梭一番。
“有事说事。”
云长老拉着安长老在一旁围观,两人一脸好事表情。
门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师姐,您现在可是咱们的大红人啊,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些?外面都在传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虐待我的徒儿?”时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些话是谁传的,她还能不知道?
“小云妹妹,你就不能管管你徒弟?那谣言都是她散播的。”她陡然抬眸,阴恻恻的目光落在云长老身上。
云长老连忙摆摆手,“我不行,我上次告诉我徒弟,我闭关了,我还准备过两天就去云游呢。”
当时一时兴起,她收了个亲传弟子,教了十年,实在憋得慌,她这次便借闭关的由头,把人扔给辛笙,自己则直接遁了。
“散播谣言,就应该扔进魔渊里好好磨练磨练。”
门主又擦了一把冷汗,“师姐,您总不能一言不合就直接把人扔魔渊吧,十年前那事,可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事情压下来的。”
“这么多弟子夭折在了魔渊中,着实不好交代……”
若是其他人,他肯定会当即就把人从魔渊里救回来。
奈何……动手的是时烟。
时烟是现存仅有的大乘期强者,有她在,简直是楚门的活招牌,招收弟子,只要将她的名号说出,那些弟子们便毫不犹豫选择他们。
不仅如此,就连魔修们也不敢动他们楚门弟子。
这些年,他们受时烟庇护,她任性些也便罢了,可这次,着实对宗门的声誉影响不小。
“此事,在咱们弟子中传的沸沸扬扬,师姐你要不要去解释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时烟对此根本不在意,况且,日后她是要和魔王结为道侣的,这个新闻将会更爆炸。
门主只觉得脑袋疼,揉揉眉心。
“师姐,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收了天赋极差的郁星河做弟子,是看中了人家美貌,还把人放在身边从小养到大,这……着实说出去不好听啊。”
时烟一手轻轻摩挲着下巴,“贪图美貌?”
这么想来,郁星河这张脸也的确妖孽。
“那也不至于,他可没有当年的魔王好看。”
提起魔王,云长老也感慨万千,“是啊……魔王才是真正的妖孽。”
看着自家两位长老,竟然对着魔王犯花痴,门主脑袋瓜子嗡嗡的。
这些话,若是被外人知道,指不定怎么想。
“两位,这件事咱们怎么解决,总不能让谣言愈演愈烈。”
时烟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
她走到门口,脚步忽然一顿,嘴角勾起,声音轻飘飘的在这殿内回荡。
“谣言?那也未必。”
嘶……
门主的心脏开始疼了。
他求助般看向云长老。
云长老耸耸肩,“长得漂亮的,谁不喜欢呢?虽然我四百多岁了,还会犯花痴,小烟烟这样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她活了五百岁了,还是第一次用情,随她吧。”
这口苦水,门主只得咽下。
谣言愈演愈烈,为了稳定众人的心,门主亲自辟谣。
“简直一派胡言!郁星河受伤,只是在炼体而已,何来虐待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