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玥被电棍砸在胳膊上。
滋滋一阵电流,沿着她的手臂攀爬,顷刻间,令她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暖玥吃痛,连连后退几步,后怕的看着这几个壮汉手中的电棍。
见到有效果,那中年男人双眸发亮,催促着旁边的壮汉。
“快点给我抓住她。”
中年男人这狂热的眼神,令暖玥不禁黛眉紧蹙起来。
这男人很奇怪,虽然战斗力不强,却给她极强的威胁感。
眼看这两个拿着电棍的壮汉逐渐逼近,暖玥生出了逃跑的想法。
她将目光落在几人身后紧锁的房门上。
那中年男人似乎察觉到她要做什么,立刻下令让三个壮汉攻击。
暖玥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却在这时,房门抖然被人踹开。
滕渊赫然出现在了门口。
他此时脸色阴沉幽邃眸子里杀气腾腾,俨然将面前的几人视作死人。
“动手。”
他幽冷的声音缓缓流淌,令人毛骨悚然。
“全部杀了吧。”
暖玥眼睛亮晶晶的,踮起脚尖朝他招招手,“渊渊,你来啦!”
滕渊本满腔怒火,可见到现在娇俏动人的暖玥,这怒火竟生生消失了大半。
他有些无奈轻笑着摇摇头,“过来。”
而他身后的保镖,则上前一步,各自掏出带了消音器的手枪,对准屋内的几人。
嘭嘭!
四声枪响,那四个壮汉已经命丧黄泉,只剩下那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暖玥来到滕渊身边,努着嘴一脸委屈,指着那个白大褂。
“这个男人说要拉我去做实验。”
实验?
滕渊眸底冷芒闪烁。
他拿出手枪,缓缓对准那中年男人。
变故来得太快,中年男人见状,连忙求饶。
“这个消息是别人传给我的,只要你饶过我,我就带你去见那个人。”
滕渊挑眉,“这些都不重要,你们的实验室基地在哪里?”
中年男人不禁一愣。
咔嚓一声,滕渊给枪上了膛。
这声脆响,吓得中年男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然而这句话还没说完,腾渊便开枪击中了中年男人的一条腿。
中年男人才叫一声中枪的腿已经失了力气,半跪在地上,血液从枪洞中汩汩流出。
“说实话。”
“我们没有实验室,这都是出于我的个人喜好……”
嘭!
枪带了消音器,不会惊动医院内的其他人,一墙之隔,惨状就在墙内发生。
中年男人的另一条腿也被击中。
“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我们的实验室在首都……”中年男人咬咬牙,终究还是松了口。
然而这才说了几个字,滕渊便再次开枪,这次击中的是他的左臂。
“我要听实话。”
中年男人这次看像滕渊的眼中满是惊恐。
他竟然能分辨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说实话,难不成他已经掌握了实验室的情况?
该死的!
谁知道这个疯子会对实验室做出什么事情。
嘭!
又是一枪。
“你还在想怎么撒谎吗?”滕渊冷冷道。
中年男人看着自己中枪的左右两臂,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是一名医生,双手都不能轻易受伤。
现在这两枪的位置……若是不及时加以救治,恐怕会留下终生残疾。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但希望能尽快让我得到救治。”
“可以。”
总算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滕渊牵着暖玥往外走去。
没走多远,暖玥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了里面的开枪声,顿时疑惑看向滕渊。
“你不是说不杀吗?”
“所有知情者一个都不能留。”
他轻轻揉捏着暖玥的小手,软滑冰糯,令他爱不释手。
暖玥现在这幅身体着实诡异,若是被那些做实验的人知道,恐怕想要费尽心思将她抓住切片研究。
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自家媳妇必须得好好保护着。
“嗷……”暖玥眼睛微亮,“所以刚才那些人我可以杀,是吗?”
滕渊牵着她的手,温柔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暖玥虽然不太明白,却还是若有所思点点头。
这样啊……
带了暖玥来到手术室前,滕星澜远远看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弟妹,你去哪里了,真是吓死我了,没有受伤吧?”
暖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踪,若是出点什么事,恐怕他和腾渊之间怕会产生隔阂,就连他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暖玥抿唇摇摇头,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滕渊的肩膀。
“我饿了。”
滕渊招招手,保镖拿出一个低温箱,里面全都是各种颜色的牛奶盒。
暖玥耸耸鼻子,顿时喜不自胜,连连咽口水。
她一口气抓了五六盒抱在怀里,迫不及待咬着吸管,大口大口喝起来。
滕渊宠溺看着她,“少喝点。”
暖玥轻哼一声,伸出白皙的手臂给他看,“我刚刚打了一架,好累的,而且我还受伤了喏,你看。”
推荐他那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臂上竟然多了一片烧焦的痕迹,似是被电流打过,烧焦痕迹四周的血管脉络也呈现焦黑色。
“这是……”滕渊脸色一变,“你刚刚居然受了伤?”
暖玥察觉到了危险,赶紧抽回手来,将衣袖撩下去,遮挡痕迹。
“其实一点都不疼的,真的。”
滕渊眸光幽幽然盯着她。
暖玥有些心虚,咬着吸管,“就只有一点点疼。”
滕渊脸色阴沉。
滕星澜可还是第一次见到震怒的滕渊,双手抱臂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
“是暖项的人?”
滕渊冷冷道:“和柳菱也脱不了干系。”
也只有柳菱才知道暖玥的特殊。
滕渊强势将暖玥的手拉过来,将她受伤的位置轻轻摩挲着。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基本已经完成,日后只需要守着自家宝贝媳妇就行。
却没想到,这两个人偏偏要来招惹他。
现在居然还是让自家宝贝媳妇受伤了,真是……该死啊!
滕星澜自然察觉到滕渊眼底凌冽的杀意,这让他有些诧异。
“滕渊,你和柳菱可是从小长到大的,以前,柳菱对我说过,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了男女之情,更像亲人。”
滕渊声音越发冰冷。
“在她伤害我挚爱之人之前,她是我的亲人,可现在,我与她早就没了关系,我希望看到她一败涂地……”
轻悠悠的声音,蕴含着层层冷意。
滕星澜似乎是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弟弟。
他更像是刺猬,在受到外界刺激之前,他能够带着挚爱之人,不争不抢的生活。
可在受刺激之后,就能六亲不认一般冷血,浑身尖刺竖起。
亲人?
真是可笑。
原文中的柳菱可是将原身榨干了身上所有的价值,然后丢弃。
这样的行为,可称不上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