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直接把四大善人听愣了,这不是巧了么。
好在四大善人个顶个都是人精,没有露出一丝喜色,左慈更是皱眉道:“那可难了,听说这玩意是圣婴大王红孩儿的绝学,那小子可不好惹。”
“没错,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魔王,而且我还和他有点小过节。”李渔愁眉苦脸地说道。
方腊仰头喝了口酒,道:“我不是要三昧真火,而是要三昧真火的火灵。”
“什么?”左慈吓得坐了起来,道:“方教主,这可不是耍笑的。”
李渔拽了拽他,问道:“怎么了?”
左慈苦笑道:“要是三昧真火还可以和红孩儿要,那三昧火灵,只能和太上老君要了。”
以他们的实力,去找老君,估计有点难度,怪不得左慈反应这么大。
李渔擦了擦额头,道:“我觉得大昭寺那点东西,没有什么好的,实在不行咱们再找找别处。”
方腊笑道:“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去找老君,你们知道火焰山么?”
“火焰山怎么了?”李渔问道。
“火焰山下,就有一朵三昧火灵,只要扇灭了火焰山的大火,进去之后便能轻易取出来。”方腊说完,目光灼灼看向四人。
明教不是没有人能去,但是他不想和牛魔王结仇,而且火灵取出来,需要李渔的火字诀。
太平道的五行秘术,有别于其他所有的功法,是天地间比较独特的几个功法之一。
火字诀能操纵一切火灵,自然不怕被它灼伤,这一点上甚至强于自己的九阳神功。
九阳神功是九天玄女旳传承,练到极致,便可证道真仙,方腊修到了关键时候,需要三昧火灵。他早就想到让李渔帮他去一趟,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对他来说并不着急。明教已经撤出了中原,让出清溪洞意味着彻底放弃争霸的资格,但是也换来了难得的和平。
当年在清溪洞,他们可是隔三差五就被打,甚至大宋还借兵来打他们。明教虽然没有一个怕的,但是这也让他损失了很多心腹,尤其是岳飞横空出世之后,明教更是接连折损大将。方腊选择离开,其实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再给岳飞几年时间,等他率兵重来清溪洞,明教未必能抗住了。这个小将的潜力,被方腊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岳飞会成为六朝中数得着的武将。
左慈眼珠一转,说道:“教主你先等一下,容我们四个商量一番。”
中原四大善人凑头商议起来,李渔还很谨慎地布了一個隔音结界,方腊毫不在意,笑着喝酒。
“怎么样?”李渔问道:“可不可信?”
白毛道:“反正都是要去,不如先答应下来,拿的到就来换宝贝,拿不到不回来就是。明教虽然厉害,他们已经退出中原,大不了咱们不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
“有道理。”
很快,四个人就敲定了细节,让左慈出马去谈判。
方腊十分豪爽,只要是他们提出来的,都答应下来。
“等等。”
看着四人就要离开,方腊伸手喊道。
四大善人回头,疑惑地望着他。
方腊手一挥,地上出现一个一只小巧的乌漆刀匣,“此乃七星宝刀,作为定金。事成之后,比这好的宝物,随便你们挑选。”
李渔眼睛一亮,伸手一拂,这刀匣就进到了风月宝鉴。
剩下三个顿时不乐意了,纷纷上前,眼看四大善人出师未捷,就要先来个内斗。
李渔赶紧道:“我先保管,事成之后,这个也拿出来,咱们重新分。”
三人这才作罢,李渔朝着方腊抱了抱拳,道:“明王是个讲究人,我们也不是下三滥,你就等着拿火灵吧。”
方腊哈哈一笑,迈步离开,走了两三步,原地只剩一个残影。
左慈用袖子,清扫了一下神坛,扶正了自己的泥塑神像,把周围的蜘蛛网清理了一遍,这才说道:“咱们也走吧?”
李渔笑嘻嘻地问道:“乌角前辈,你这么多的神庙,究竟一年能吃多少的念力啊?”
这句话问到了左慈的痛处,他狠狠地瞪了李渔一眼,不再说话。
白毛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别小瞧了他这老杂毛精明的很,吃十说一都算是诚实了一把。”
“我们直接去火焰山么?”李渔问道。
“要不要回去一趟,带上你那个徒弟,叫什么张三丰的,我看那小子行,关键时候能帮上忙。”左慈说道。
李渔赶紧摆手,道:“我那徒弟不行,后生小辈的咦,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有一个徒弟,留在大唐军营了,不会出事吧?”
左慈哈哈笑道:“你放心好了,李世民不是那种人,他就算讨厌你,也不会对付你的徒弟,这手段太下作了,李世民的度量不至于如此。”
“那就好。”李渔心道,还是让李太白在大唐混一段时间吧,等自己忙完再去接他。
“你舍不得让你徒弟去,咱们也得找些帮手啊。”左慈说道。
李渔看向赤壁,问道:“你们去西天那些人,有没有愿意去的,反正金蝉子战败了,闲着也是闲着。”
赤壁摊手道:“你去问问龙女呗,其他的猴子肯定是不愿去的,他哪有脸去见牛魔王。另一个不提也罢。要不然咱们拉上金蝉子去?”
剩下三个人连连摇头,连那个名字都不愿意再提。
如果说他们四个都是仇家满天下的话,那么他们在金蝉子面前,算是四个人缘特别好的老实人。
“算了,就咱们四个去吧,实在不行逃得时候也方便,人多了容易暴露不说,关键时候未必能派上用场。”李渔说道:“那铁扇公主和牛魔王,能有多大的本事,我就不信咱们四个联手,还对付不了他们。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偷袭,有先手的优势。”
高手过招,偷袭和被偷袭,差别可太大了。
四个人走出神庙,此时荒漠内,依旧是狂风大作。
风沙吹到她们跟前,便再也不能进一步,似乎有一道屏障,隔断了漫天的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