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突然的行为,十分类似于当年的薛道光。
如今他已经是神霄宫首徒,刚刚在擂台上,逼死了都明。
场中几万人,都没有料到是这种局势,他们沉默了片刻之后,便彻底疯狂了。
就算是赵福金把辩机杀了,都没有这种情况来的精彩,都没有这个结局让人震撼。
万众瞩目中,赵福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在场无数人一起为之欢呼。
神霄宫总共有六七万人,在万人中央,刚刚还佛光笼罩的高僧,突然跪地拜师。
在他对面,是小小的大宋帝姬,这巨大的反差,让人们几近疯狂。
林灵素看着赵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眼角藏住了那抹笑意。
道君皇帝?
你也配!
既然道门要在大宋兴起,那么就由我亲手送一位真正的道君皇帝登基。
他的目光望向赵福金,竟然也如普通百姓般,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
天空中,锦襕袈裟缓缓落下,到了林灵素手中。
他笑着对大唐那边的和尚们说道:“不好意思,这个东西,不属于你们了。诸位大师,请回吧。”
大唐的和尚们,群龙无首,此时大兴善寺的慧成死了,大总持寺的辩机更过分,直接在台上当场叛教了。
他们的资历都不足以出来主事,聚在一块商议了一番,只好打道回府。
等到了长安,把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让诸位长老做决断。
和尚们在山呼海啸的六七万百姓中,灰溜溜地离开了元妙山神霄宫,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佛门的丧地,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佛门已经在这儿连续折戟两次了。
镜子这头,大乔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露了出来,笑吟吟地说道:“恭喜你啊,你的徒弟都打赢了呢。”
李渔笑道:“有什么好恭喜的,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大乔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眼中满是柔情。
李渔有些不自在,毕竟人太多了,大乔那眼神有些灼人了。
可能是自己离开汴梁有点久了,思念这东西,确实是可以发酵的。
他咳嗦一声,说道:“你安抚一下她们两个,有什么情况,晚上在跟我说。”
大乔脸一红,飞快收起了镜子。
李渔收起纸鹤,镜子的影像逐渐消失,李渔站起身来,说道:“走吧,要学阵法了。”
阿斗苦着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终究还是被李渔拽着,去往东宫。
漫说是阿斗,就连李渔,也觉得学阵法有些枯燥。
每一个方位的变化,都会引起整个大阵的不同效果,所以不能出一点差错。
因为阵法的效果,并不总是好的,有可能会伤到布阵的人。
但是阵法又是一个极其玄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增强对天地自然的领悟,就如同李渔学会了炼丹,五行之术大大增强一样。
阵法,说白了还是调动天地之间的灵力,弄清楚其中的门道,对天地的感悟自然也会加深。
悟的透彻了,境界就会跟上去,所以诸葛亮才会来教阿斗阵法。
李渔学会炼丹之后,把自己关在丹房,发疯似得炼了几个月。
他的本意是领悟道法,顺便也给正经门留下了够用几年的筑基丹库存。
只要是有慧根悟性的,资质也不错的,能过了宗门门槛的,都可以马上踏入修士的行列。
这让正经门发展可谓是大踏步前进,短短时间内,已经形成了一股可观的力量。
而学会阵法之后,必将让正经门再上一个台阶,让宗门的存活自保能力得到加强——
京兆府内,单独有一个院子,里面戒备森严。
入眼全是身穿黑红官府的捕头,这些捕头是有品阶的,都是大唐国内最顶尖的破案高手。
这要是他们想,就很少有人能躲过他们的追捕,即使是在大唐之外。
这就是唐皇特设的衙署,隶属于京兆府的六扇门。
此时的大堂内,坐着一个紫色朝服的中间人,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他在唐国已经是位极人臣。
唐代官员平时穿的服装圆领袍衫,通常用有暗花的细麻布制成,领、袖、襟加缘边,在衫的下摆近膝盖处加一道横襕,故又称“襕衫”。
不同职别官员的袍上绣有不同的图案。文官袍上绣有飞禽,颇具文雅气质,武官袍上绣走兽,呈现勇猛气魄。
此人的官袍,青衣纁裳,绣有九章纹,金玉饰剑镖首,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大唐的一品重臣。
凡是到了这个级别的,基本都是在凌烟阁上有画像的,属于大唐的权势顶流。
所以六扇门的人,都垂手站在一边,以示尊崇。
而他不是别人,正是拜上柱国、鄂国公,授开府仪同三司的尉迟恭。
“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他逃到了蜀国的益州,住在蜀国征西将军姜维的府上。”
长安,京兆府内,尉迟恭看着眼前的楚江,沉声道:“这次消息可属实?”
“国公放心,此消息绝对准确。”
上次李渔耍了所有人一道,让他们在长安瞎忙活了几个月,沦为六朝的笑柄。
所以六扇门这次是派出了几乎所有的斥候骨干,在六朝内探查李渔的消息和行踪,终于在蜀国都城益州发现了他。
其实六扇门的能力士很强的,若是李渔藏在其他地方,他们早就发现了,但是益州是个例外。
尉迟恭嗯了一声,沉声道:“他若是在别处还好,我让陛下派‘鹰犬’前去扑杀此獠,可是益州”
益州是个奇特的地方,它不同于六朝任何一座城池,想要在益州杀一个征西将军的座上客,要付出的代价只怕是有点大。
而且你去益州搞刺杀,肯定是会被查出来的,到时候蜀国会报复么?
谁也不想惹到这个小国,因为它虽小,但是武德充沛
在楚江的身后,一个刚刚因为表现好,升入六扇门的捕头,低着头双眼精光一闪。
时迁很清楚,他们大唐的人,一直想找师父的麻烦。尤其是自己进入的这个衙门,这里面的人,让时迁都感觉到害怕。
他也打消了逃走的念头,因为时迁发现,在这儿才能帮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