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门,鬼市入口处。
李渔率众在密室内,装上无数机关,安排弟子轮流守卫。
“谁先去?”李渔看向门口的一群大汉,高声问道。
鲁智深越众而出,“洒家先去。”
“好!”李渔赞叹道:“智深禅师去,必定能开个好头。”
“没错,鲁大哥是惹事的好手。”
“智深禅师去了,你们可不许再跟我抢。”
鲁智深走到入口处,迈步进了鬼市,腰里别着一个酒囊,拿下来灌了满满一肚子。
他晃晃悠悠,来到一个铺子前,一把揪住门口的伙计,问道:“呔!你们这鸟店是卖什么的?”
“药药材。”伙计一看他的体型,差点被酒气熏晕了,顿时怂了。
这和尚的身子,比庙里的金刚法身还要高大,那胳膊比人小腿还粗。
“他娘的药材店有什么好撩闲的,滚!”
伙计连滚带爬,躲得远远的,隔着门缝看鲁智深晃悠着继续往前走。
他走到一个三层的小楼前,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叼着一根草杆,怀里抱着一把朴刀。
鲁智深暗道,这倒像是个能打的,他凑上前问道:“你们这是什么店?卖些什么东西?”
“人命。”叼着草杆的刀客冷声道。
“人命怎么卖?”鲁智深一下来了兴趣,在门口坐下,大声问道。
“看你要杀什么人,不同的人,价格不一样。”
鲁智深一下就有了火气,揪着他喝问道:“人家爹娘辛辛苦苦生养的人,你为了赚钱就给人家杀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弱者就该被强者支配。”刀客笑了一声,拍掉他的手掌,问道:“你要杀人就进来交钱,不买赶紧滚,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砰的一圈,他的脑袋被鲁智深一拳打的粉碎。
鲁智深杀人之后,又一拳打烂了门口的柱子,整个小楼摇摇晃晃,从楼里窜出来几十个杀手。
鲁智深眼珠滴溜溜一转,这么多人,未必能打得过。
他一甩袖子,大声道:“不怕死的一起上!”
话音刚落,便脚底抹油,逃了个无影无踪。
被他的气势吓住的杀手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厮竟然会逃。
“追!”
鲁智深逃得飞快,很快他浑身是血,又来到一个店铺前。
“你们卖的是什么?”
店里柜台楼梯客桌一应俱全,软榻上铺绒饰锦,一个少妇正倚着软塌打盹。
那女子生得腰窄臀翘,肌肤紧致、充满光泽,一双浑圆的腿子虽不甚长,却极富肉感,有少妇独特的娇腴。
她一见鲁智深这副模样进来,也不害怕,笑着道:“客观没见招牌么,我们这店自然是卖姑娘的。”
鲁智深抬头一看,门口的匾额写着“丽奴店”三个字。
鲁智深心底冷笑一声,这也是一个鸟店,非砸了不可。
他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笑道:“洒家想要见识一下。”
妇人轻轻一拍手,有人转动屏风,露出一个床榻来。
一具娇小的女体横陈其上,丰腴的身子压陷了垫褥,一看便觉柔软舒适。
她全身为小指粗细的猩红绒索捆绑,双手被缚在背后;红索由交叠的臂间,经肩颈绕至身前,一左一右束出两只挺翘的Rf,绕过娇嫩的腿心、雪股,再缠回身后的手腕之间,捆得十分严实。
少女的脚踝则以另一条红索捆起,眼上蒙着黑色的眼罩,脖颈里拴着一个项圈。
推动屏风的伙计,一把扯掉眼罩,这少女看到鲁智深以后,迷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妩媚的荡意。
少妇拍了拍她的屁股,在一旁笑道:“大师请放心,这是本店调教好的,绝对的百依百顺,就是玩死了也不会违逆你一句,只卖一千两。”
“这是哪来女娃。”
“大师好眼光,这是汴梁一个富商的女儿,虽然出身商户,但是家中有钱,自小娇生惯养。你看看这皮肉,就是王宫贵胄的千金,也不过如此。”
少妇一边说,一边随意掀开少女单薄的衣服,丝毫不怕被人瞧了去,很明显这少女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货物。
鲁智深摇头道:“不好,不好,洒家不喜欢。”
“大师要什么样的,本店都有。”少妇娇笑道:“大师便是喜欢男人,也不是不行。”
鲁智深笑道:“给洒家来一个不胖不瘦的、不高不矮的,不男不女的。出身要最高贵也要最低贱,名字要三个字,还要两个字,若是有一条不符合,洒家就砸了你这鸟店!”
“大师莫非是来耍笑的?”少妇神色一冷,刚才的妩媚全都不见。
她身边几个伙计,也是神色不善。鬼市里的治安其实一直都不错,因为在这地方惹事,你可能会招惹到很难缠的麻烦。
这是一个没有正义,没有公理,却很有规矩的地方。
少妇咯咯笑道:“早看出你这秃驴没钱,好在身子够壮实,正好绑了,驯成豢奴卖给贵妇。”
“去你娘的!”鲁智深一拳挥出,把上来绑人的伙计打的脑浆飞溅。
少妇吓得魂不附体,拔腿要跑,鲁智深直接摸起凳子,将她砸倒在地。
少妇疼的喊不出来,鲁智深上前猛地一跺就踩断了她的腰椎,然后一脚踢飞了出去。
他解开少女身上的绳子,道:“赶紧走。”
少女只顾痴缠着他,来抚摸他的肩膀,鲁智深不好女色,撇着嘴骂骂咧咧离开了这店铺。
在门口的李渔,见鲁智深一直没出来,便问道:“谁去看看什么情况。”
一个黑厮上前,扯着嗓子道:“俺铁牛进去看看。”
还没等李渔说话,他就迈步走了进去。
宋江眼珠一转,道:“铁牛那厮莽撞,让他独自去还了得,不如弟兄们一道进去。”
“好主意!”
一群人呜呜泱泱,勾肩搭背,走了进去。
那场面真如群魔乱舞,不忍直视。
他们单独拿出一个来,虽然也很有草莽气,但是聚在一块时候,这种莽气简直到了极致。
李渔替鬼市捏了一把冷汗,鬼市虽大,可能都不够他们祸祸的。
在他身后,赤壁的脑袋,慢慢露了出来。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有些迫切,“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