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
要不是还得在这借宿,李渔都想转头就走了。
张老道笑道:“虽然是猜的,但是却很准,因为我还不止一次梦到哩。”
李渔为了慎重起见,试探了一下这个老道的修为,他没有贸然用五行之灵去测试,只是稍微释放了一点灵力,没有感受到老道的灵力波动。
难道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普信道?他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张老道还在那大吹特吹,说自己佛法有多精妙,得到过如来的夸赞,就连燃灯古佛都跟他请教过佛法。
至于道术那就更了不得了,三清与他一比,都差点火候。他已经出之于蓝胜于蓝了。
李渔饶有兴趣地想要加入,和他一起互吹一气,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自己如今真的有了几分修为,有些话反而说不出口了,这要是几个月前没有融汇阴阳,李渔高低得跟他吹一吹。
不用说别的,光把正经门里,自己雕像下的小字搬出来,就足以与之一战:人族镇守使,所有修士、道士和僧侣的领袖,陆地精怪以及水族妖物的统治者,大地天空所有虫鱼鸟兽花草树木的守护人,正经门掌教——正经大仙李渔
有了正儿八经仙人修为的李渔,静静地听着张老道吹牛,甚至是不是附和一句。
从他吹牛的话里,李渔觉察到,这厮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知道很多事。
而且这老道吹了半天,口不干舌不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亮。
李渔也终于弄明白了,他的大名就叫张老道,道号也叫张老道,他根本没有道号,这个名字估计也是自己吹出来的。
清虚观是金陵多少豪门大户的打醮的地方,没想到此间主人如此没溜。
张老道见李渔没有质疑也没有破口大骂,顿时来了精神,吹得更起劲了。
李渔静静地听了一会,问道:“那么道长或者说大师,能教我什么?”
“什么都行,因为我什么都会。”老道掐手一算,说道:“不过我看你好像没什么想学的。”
这句话倒是真的,如果说把修仙比作工作的话,李渔是体制内的人。
这个体制,就是太平道,他的岗位,就是大良贤师,是一个终身制的铁饭碗。
他有自己的太平道,学不来其他的,太平道本身是一个特别让修炼者省心的功法。
它不但会选择修炼者,而且还会在适当地时候,指引他寻找到对应的法决。五卷天书,阴阳太极,九根枯藤,一个比一个诡异。
除了前段时间想学九阳神功之外,李渔确实没有什么想学的,所有想要的他都会了。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功法修至圆满,早早达到大良贤师的境界,然后想办法出圈。
李渔没工夫跟他扯淡,他料定这个老道就是个吹神,并且对他这种行为十分理解。
你不吹得厉害点,你不这么自信,怎么骗人来学佛道,怎么赚钱?
恰饭而已,不寒碜,他起身道:“贫道修为浅薄,恐怕还不足以跟大师学道,等我再练几年,摸到了大师的门槛,再来请教不迟。”
“好说好说。”
李渔走出院子,跟着小道士,来到一个厢房。
清虚观虽然人不靠谱,但是设施不错,这地方在金陵的城郊,还能如此清幽,依山傍水的十分宜居。
“就是这里了,道兄不要嫌破,若是想吃饭,便在每日的“辰时、酉时去后山用餐,本观为过往僧道提供一日二餐。”
李渔点了点头,小道士朝着他笑了笑,这才走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李渔总觉得这个小道士神神叨叨的,时不时露出一些诡异的笑容。
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能一言不发,直到靠近张老道跟前,才大声说出自己的身份,而且对自己的到来丝毫不觉得诧异。
李渔席地而坐,在床边布置了一个小阵,然后白光一闪进入风月宝鉴,拿出一个小镜子。
潘金莲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震动,便拿出小镜子来。
“怎么样?”李渔问道。
潘金莲笑吟吟地把白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得李渔也忍不住哈哈一笑。
“黛玉呢?”
“在卧房里洗澡呢。”小金莲转着镜子,笑嘻嘻地说道:“你要不看看?”
说完之后,还冲着李渔眨了眨眼睛,十分清纯又充满了妩媚。和李渔欢好过之后,金莲的身材脸蛋一发不可收拾,正朝着熟透了的少女这个方向发展。
她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春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荷尔蒙,所以走到哪都穿着一身道袍,然后裹着面纱。
李渔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一会就进去,我不是说过么,要形影不离,我怀疑贾府里有厉害人物。对了,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叫贾宝玉的?”
金莲的修为比黛玉高很多,而且是水系的,最擅长救人,她自己又惯会刺杀,让她守在黛玉身边,李渔还是很放心的。
“没有,都说有这么个人,说他是个混世魔王,不过最近正好不在。”潘金莲慢慢地说道。
她自己也很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后宅这些女眷有如此一致的评语。
这个贾宝玉,听起来也不算太坏啊。
李渔眉心一皱,说道:“知道去哪了么?”
“说是去还原去了。”
李渔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金莲就托着腮,静静地看着他。镜子里的李渔哥哥似乎头大了一圈,她心里想到:好像是一个大孩子。
李渔轻咳一声,说道:“有情况随时跟我说,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有事情不要蛮干。”
“好。”
李渔收起镜子,气息开始覆盖这个区域,如今是大明宫斗最厉害的时候,太皇太后张氏不会坐视儿子朱瞻基死的不明不白,她的实力根基其实非常深厚。
如今的皇帝朱祁镇,还不是她的对手,朝中也有一群大臣,是支持太皇太后的。
金陵与燕京一比,就变得不是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