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和左慈在燕京乱逛,吃遍了燕京城。
左慈果然见多识广,不服不行,每次都能找到绝好的美食。
燕京的美食虽然种类不如汴梁,但是颇有一些特色小店,让人流连忘返。
李渔正在喝酒,突然心中一动,他拿出镜子,只见那头出现一张俏脸。
大乔笑吟吟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啦?”李渔问道。
在大乔身后,小乔伸出头来,把下巴搁在姐姐肩膀上。姐妹两个人比花娇,让李渔都十分心动。
“玄奘法师来了,从长安来找你来了,谁知道你不在你面子好大哦。”大乔笑吟吟地说道。
她们虽然李渔很厉害,但是没有想到,连玄奘法师都能亲自来。
毕竟玄奘法师的名号,那可是世人皆知的。大小乔在江东,都多有耳闻,世人都传他乃是佛陀转世。
小乔则美目一凝,翻了个白眼,“你背着我们,又去哪儿游玩了?”
对面的左慈幸灾乐祸地笑着,玄奘去了正经门,看李渔还在这纠结大明的国事不。
等李渔挤眉弄眼地结束传象,收起镜子,轻咳一声道:“玄奘去了我的正经门,但是那并不重要,我知道他为何而去,我一时还没有想到办法应付,正好借机错过。”
“你不怕他在你门中刺探情报?”
“有什么好怕的。”李渔十分自信,我就让你来看,我们正经门大大方方,不用刺探。
正经门不搞阴谋诡计,所有的野心和追求都是明明白白告诉世人的,我们正经门办事,就是这样。
“你真不回去啊?”左慈不可置信地说道:“那可是玄奘啊。”
“玄奘怎么了,金蝉子我都见过,没什么了不起的。”
左慈十分害怕,低着头道:“慎言,慎言佛门中修到六识通的人,看你一眼就知道你说过什么。”
“这么厉害?”李渔心底毛毛的,问道:“有什么破解之法?”
“有啊,只要你修为比他高,他就看不穿你了。”
两个人正聊天,突然李渔手指一动,他笑道:“于谦捏爆了令牌,我们该干活了。”
左慈不满地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赶紧把酒壶里的酒灌到嘴里,起身跟着李渔,来到一处宅院外。
于谦作为一个清廉的官员,他的宅子十分豪奢,这并不是他表里不一,这处豪宅是先皇宣德帝赏赐给他的。
李渔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敲门,左慈赶紧拽住他,低声说道:“我和你们太平道不一样,是是要渡天劫的,人皇兴亡的因果不可以沾染半分。否则来日天劫降临,绝对躲不过去。”
李渔笑道:“知道了,我只需要前辈在对付痴石的时候出手。”
左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我哪有什么本事对付补天石,最多是帮你逃命嘛。”
李渔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举起拳头砸了三下大门。
大门缓缓打开,是一个老仆开门,他看到两个道士,心中暗暗奇怪,“老爷这次说的真准,果然来了两个道士,还真是一老一少。”
“两位道长,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了。”
李渔笑道:“前面带路。”
老仆带着他们往前走,李渔好奇地问道:“这么大一个院子,走了许久,怎么就你一个人?”
老仆苦笑道:“这宅子是先皇所赐,我家主人不得不住,但是他那点俸禄,根本不够花费,买书就用去一大半。这院子虽然豪奢,却把我老汉折腾惨了,收拾起来忒也费劲,别的不说,光是扫落叶每天就累得我腰酸背疼。”
李渔和左慈暗暗失笑,他说的凄惨,让人可怜。
外人只知道住这么大的院子肯定很舒服,却根本想不到维持这样的院子,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
你要是没钱,给你一个大宅子你都住不起,只能卖掉。像是这种先皇御赐的,还不敢卖,也不敢不住,确实苦了这老奴。
两人跟着这老奴,来到书房,于谦听到脚步声迎了出来。
他看到李渔,长叹一声,问道:“敢问道长是何方神圣。”
“在下正经门掌教李渔,这位是左慈。”
于谦双眼猛地睁开,李渔的名字,他早有耳闻。
“两位道长,请进!”于谦把两人接了进来,打发老奴道:“邓伯,你去打两酒来,再去买只鸡,晚上宴客。”
老奴没走,反而站在原地,于谦这才明白过来,到书房翻了一圈说道:“就说先赊着,记我的账,我是朝廷兵部侍郎,总还能赊到点酒菜。”
邓伯面带难色,小声道:“上次的”
可能是顾忌到还有客人在,他不好意思说完。
李渔哈哈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金元宝,道:“把账都还了,再买一桌酒菜来。”
邓伯看了一眼于谦,后者一笑,“拿着吧。”
邓伯这才接过金元宝,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走路腰杆都直了一些。李渔不禁有些好笑,跟着于谦,确实够惨的。
收下李渔的钱,意味着于谦已经开始考虑合作了,虽然他还不知道李渔的诉求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来帮自己,按理说他是一个宋人,却在那说什么爱大明朝,可信度值得商榷。
虽然世人对李渔颇为不以为然,但是于谦对他反倒没什么恶感,这个人扶持女皇帝不假,但是那女皇帝赶走了女贞鞑子,拯救了无数百姓。
既然能做到这一点,皇帝是个女的又何妨,李渔有一点没有想错,在于谦这里,确实是:社稷为重,君为轻的。
只要国家昌盛,百姓富足,皇帝是不是正统,反倒无所谓了。
六朝开国皇帝,除了大唐的李渊,哪一个不是白手起家。
于谦抱拳道:“两位道长,真的愿意助我?”
“你打算怎么办?”
“如今这局势,已经是死局,寻常手段没有任何办法,唯有杀进皇宫,斩尽奸党,方能解此厄。”于谦语气坚定,神色从容,说的话惊天动地,但是面色如常。
真狠啊。
李渔心底暗赞一声,不愧是于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