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从自己的书房中,拿出一个奏章,从墨迹就能看出来,这奏章已经写了很多天了。
他把奏章展开,李渔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上奏,这玩意递上去,他明天就可能被杀了。
上面密密麻麻,列举了一大**党名单,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司礼监秉笔太监花百川、工部尚书王佑、兵部尚书徐睎、都御史王文、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顺、锦衣卫指挥同知王林、锦衣卫指挥佥事王彬
看着这一串串的人名和官职,粗略估算一下,也有百十人。李渔咽了口唾沫,这要是都杀了,大明朝即使是清流,也要跟自己拼命了,这是完全杀光了大明的中枢啊。
不论是什么理由,一下杀掉这么多朝政重臣,都是对大明赤1裸裸地羞辱。没有任何一个朝廷,能接受这样的杀戮,肯定会刺激得他们举国之力来反扑。
大明不是大宋,在大宋有一个好处,就是蔡京实在是太专权了,他一点权力也不下放,杀了蔡京一个,他的党羽全部没有任何实力,完全是任人鱼肉。
想在大明搞政变,敌手是一个利益集团,金陵的豪门勋戚。他们的人脉盘根错杂,彼此护佑,牵一发而动全身。除掉其中一两个,毫无用处,很快就会被其他人顶上。
被他们操纵的官员更是如此,杀一个官,马上就来另一个,即使把王振杀了,他们也能很快扶持另一个上来。
“这些人,都杀了?”李渔不可思议地问道。
他不相信于谦能出这个主意,即使是官场菜鸟,也不会如此恣意妄为。大明可是三大国之一,而且一直国力强盛,背后蕴含着多少的底蕴,谁也不知道。
“当然不是,先杀王振和花太监,让陛下明白这些人的奸邪之处,只要陛下与我们一心,剩下的都是墙头草不足为惧。”于谦凝声说道,他的心中早有定计,即使李渔这次不成功,他自己也被诛杀,那么至少也要让这些奸贼伤筋动骨。
至于身后的事,只能希望大明国祚绵长,洪福齐天,太祖保佑,再来忠臣良将,匡扶社稷了。
“要杀王振,我先要去探探他的底细,至于花太监那是御灵堂的高手,我倒是不太怕他。”
御灵堂的手段,李渔全都会用,而且还把他们的教主炼了人丹。
御灵堂教主在汴梁城头,想要偷袭李渔被反杀,他这么多年来吸到的别人的资质、灵力和功法都被李渔趁着天雷涤荡干净,打入了赵福金体内。
李渔把无字玉璧练的通透,不惧怕御灵堂的法术,而且他曾经掌控花子虚很长时间,深知花太监的本事,知己知彼之下,心中更加不慌。
但是李渔一副忧心的样子,他担心的是“痴石”,这玩意不知道进化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和孙悟空一样,岂不是强的离谱。
“我准备夜里进宫探一探,如此也好有个准备。”
“甚好,紫禁城内,多有阉党手下爪牙,道长还请小心为上。”于谦诚挚地说道。
不管怎样,李渔是来帮他的,虽然暂时还不确定他的目的,但是李渔此刻,已经是于谦唯一的希望了。
在六朝,他很难找到第二个修士,敢来干预人皇之事了。
于谦对修士不敢干政的事颇为了解,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一旦他们插手,很容易搞的天下大乱。
当然,也有一部分修士,因为自知很难修到天劫,所以愿意为朝廷效力,或者与朝廷为敌。
这样的修士,可能是衙门里的干吏、也有可能是军中斥候、甚至是江洋大盗,但是都不足为虑。
在于谦府上吃饱喝足,左慈在凉亭内一趟,翘着腿说道:“办好了叫我,我们好去火焰山。”
他打定主意不插手,但是左慈也知道,李渔这小子奸猾无比,自己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上了他的套。一旦沾染人皇因果,就会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有多少仇家都没事,可若是惹到了天道,可真是欲哭无泪。
李渔还没来得喷他,左慈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对这种没皮没脸的货,李渔也懒得多费唇舌,直接原地一闪,不见了踪影。
于谦看着李渔消失的地方,背着手,眼神凝重。
自己开启了一扇危险的大门——
紫禁城。
高墙深院,李渔来到宫中,他觉察到这紫禁城的修建大有玄机。
每一处宫殿,每一个过道,都暗和阵势,拱卫着皇帝的寝宫。
他手指微动,掐指算出方位,来到后宫。
夜深人静,除了巡逻的侍卫,就是阵阵虫鸣。
李渔也不知道皇帝今晚住在哪,他还是一个小孩儿,料想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便一个个开找。
来到一个宫殿外,瞧见里面竟然还亮着光,便摸黑凑了上去。
里面竟然还有笑声,李渔往里一瞧,殿内有一个水池,冒着滕腾热气,看来是温泉。
在池畔有一个绝美的女人在抚琴,只听优雅的琴声间,另一具美妙的女体彷佛一枝玉白的兰花从水中升起。
她丝绸般的发丝披在肩上,身上只披了一幅轻纱;被水一浸,轻纱变得透明,那具雪玉般的胴体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添了几分妩媚。
水中升起的还有一朵莲花,美人立在一片花瓣上,两手在头顶合紧,身子轻柔地扭动起来,充满了妖冶诡异的美感。那具光洁躯体像水一样柔润,身体朝下洒下晶莹的水滴,全都落在了莲花上。
那莲花得了水滴,愈发的娇嫩,隐隐散发着粉腻的光晕。
李渔无心欣赏,就觉察到这莲花磅礴的法力,好像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宝钗体内的佛法之力么,李渔百分之百确定,这是同宗同源,也就是说,这朵莲花的主人和在宝钗体内种下佛根的人有很大的关联,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李渔微微点头,这就对了
大明的皇宫,果然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终于有了一丝头绪,她继续朝里望去,却只见两个美人,吃吃笑着抱在了一起。
李渔浑身一颤:
嘶,这什么功?这功法太不正经了,我正经道人和她们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