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丰去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李渔说完之后,陈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李渔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虽然这件事涉及到很多秘密,但是扶摇子陈抟不是敌人,他是自己这边阵营中法力比较高的一位。
他有资格知道。
听完之后,陈抟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他开口道:“法则之力虽然厉害,但绝非不能应对。不过若是能从异界取来兵刃,**法则之力,也是一件好事。”
听他的话里意思,这分明是说天庭还有更难对付的手段。
李渔心底叹了口气,与天斗其乐无穷这种精神,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与天斗
何其难也。
知难而上,有弥天之勇,遇到不平就敢反抗,百折不挠,至死不休,那是一等的英雄,几千年也未见得出一个。若是他还能文武双全,扫灭一切敌人,那就是万年也未见得出一个的真英雄。
李渔自问做不到这一点,这种人可遇不可求,并不是说万年一遇,真的一万年就能出一个。可能出这么一个,就要耗尽整个天下所有的气运了,接下来几百年人间都要平凡几许了。
心中有所坚持,碰到难事虽然想要安逸,但为了自己的心中所持,还是硬着头皮上,这也是英雄,这就是李渔。
“前辈,我前番随魏主曹操,到乌桓山进了一个藏宝洞。”
陈抟眼色一亮,道:“乌桓山有宝,是人尽皆知的事,没想到还真有人敢去。”
“前辈也知道?”
陈抟点了点头,说道:“那地方可玄的很,稍有不慎就会触动机关,死了不少人。因为那里是王莽所留,你知道王莽吧,那可不是一个正常人。”
“没想到你们能破开机关,看来摸金校尉名非虚传啊。”
李渔心中暗笑,摸金校尉确实厉害,但是能破开宝藏,靠的不是摸金校尉,而是自己的身份。
王莽那老哥和自己有着相同的际遇,他在这里没有走上修仙的道路,而是踏上了另一条路。
事实证明,那是走不通的,但是他给李渔留下了很重的遗产。
李渔想要拿着这些遗产,从另一条路出发,继续去完成他的遗愿。
因为李渔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他没有受过那种熏陶和感染,所以他解放全人类的心思不是很重。
人间有自己的规律,有时候不能操之过急,需要时间缓慢积累。
路要一步一步走,李渔看的比王莽透彻,因为他比王莽多看了往后百十年的历史。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推翻天庭,这个压在所有人头上的、最大的反动大山。
不把它搬了,李渔浑身不痛快。
陈抟说道:“你们在乌桓山,可有所得?”
李渔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又布下一个隔音结界。
他必须提防着一点,王莽作为曾经短暂做过人皇的主,他的馈赠不会很差。
别看他当皇帝时间不长,但是他作为权臣,垄断了大汉帝国所有权力的时间可不短。
李渔把王莽留下的大杀器一说,当然隐去了只有他和王莽能理解的那段对话。
陈抟听完,脸色有些凝重。
“王莽这人可是个疯子。”陈抟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像是畏惧又像是憎恶,真不知道这些人对王莽的意见为什么这么大。
张角对大汉的破坏,可不必王莽少,但是这些人提起张角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人们更认可张角,而很难理解王莽。大家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折腾。
李渔不以为然,有时候太超前了,是会被误解的。
你的眼光比其他人都长远,大家就会觉得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不是有病;这人估计没救了
这时候你去伏下身子给他们讲你的见解是不对的,想要做成大事,你就得把自己带入到他们的境界,先融入进去,拿到话语权,然后慢慢提高他们。
“且不管他疯不疯,这几样东西可不是耍笑的。”
李渔把王莽的仙舟拿出来,在掌中漂浮着。
陈抟眼都看直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玄妙之法宝!”
这仙舟的设计,原理和诸葛亮的差不多,但是上面布满了各种精巧的小机关,都是些进攻性很强的机关。
“它可以扩张几何?”
“大概有泰山那么大吧。”李渔实事求是地说道。
“噤声,有人来了。”李渔紧张地说道。
“你连我的声音都辩不出来了么?”远处出来一声大笑。
李渔脸上露出喜色,哈哈笑道:“这些天不得安生,紧张过头了。”
远处落下一道人影,正是许久不见的元妙先生林灵素。
他看到李渔之后,捶了他肩膀一拳,道:“听说你把铁木真杀了,干得不错。”
林灵素丝毫不顾及他自己的面子,直接自爆料道:“那厮我一直想杀,几次去草原暗杀他,都有一个难处。”
“什么难处?”
“我打不过他。“
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林灵素率真的可爱,没有一点修仙人的模样,尤其是再配合他脸上那道疤痕。
“这又是什么玩意?”林灵素饶有兴趣地看着李渔掌中的仙舟。
“这是王莽给我的。”李渔笑着说道。
“王莽?”林灵素眉头一皱,道:“那可不是个好人呐。”
李渔心中暗笑,王莽这前辈做事太狂野了,给这个时空的人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王莽来自那个年代,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激情,那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时代,是一个激情四溢,创造奇迹的年代。
可惜,在这里,人们注定达不到那种状态,不是因为缺少一个王莽,也不是因为缺少一个李渔,他们缺的是一个更加伟岸的身影。
“这东西要是多几个就好了。”听完李渔描述之后,林灵素叹了口气说道。
“有,就在咱们脚底下。”李渔笑吟吟的模样,十分凡尔赛。
其余两人愣了一下,陈抟道:“在华山?”
“五岳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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