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性

钢铁厂内，数不清的尸体。

“瓦伦，你拯救了我们！”此时龙潜和难民们带着敬畏的心理，真诚地看着他，他们的英雄就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所认识的，还是那个叫瓦伦的雇佣兵，在他们心中霸海不是嗜血杀人的恶魔，即使是在一天之内杀了将近一万人，血都流成河，尸体都成了山。

“她呢？她在哪？”霸海四处寻找他心中的那个人，那个曾经让他沉睡几千年的心真正跳动的人，他此时有些失去了理智。

他丝毫不顾如烂泥般的尸体，也丝毫不顾他浑身赤裸染着血的躯体。他只想寻找到那个她，在心中默念那个人一定还活着。

龙潜和那些难民们知道，他讲的是谁，他想见到的是谁，便大吼一声：“兄弟们！我们一起找！”难民们拖着受伤的躯体，艰难地在血肉堆中寻找微瑶。

“还有我们！我们也一起！”只见从避难所入口走出来一些人，他们或是缺少臂膀的，或是在刚才晕死过去了的，现在或是止住血或是醒了过来了的。

“她救过我们的命！”在他们心中，她也是英雄，在战场中冒着炮火，一个一个地将他们拖进安全的地方，足足有几十人，他们忍着痛，坚强地说道。

此时所有人都忍着伤痛，寻找着，霸海看见这一幕，麻木的内心触动着，那杀红的眼变得柔和了，他如今知道了人为什么永远都不会被机械所取代，人最大的财富就是感情。

他们呼喊着，他们一瘸一拐地在这烂泥般的尸体血肉中寻找，他们不是为了霸海，而是为了微瑶。

“找到了！她的生命芯片还有波动！”只听见一个人大喊，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她并没有牺牲，他的心如同石头般落了下来，所有的一切像是放了下来，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已经爱上了她，并不是因为她的绝代的风华。

千年乱世缘分起，百年今生未尽情

君心如涛愛如海，涛拍海岸终不尽

……

“她现在很虚弱，但生命芯片还有波动。”此时避难所的医疗室内，在床上的微瑶，如同枯萎的花朵，苍白的颜色仿佛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她那绝世容颜之上。

避难所内的医生只有微瑶一人，但还剩有机械师，微瑶的身体并没有被伤害，可能是因为遭到了毁灭者爆炸的冲击，生命芯片受到了伤害。

“她能好吗？”霸海只是浅浅地问道，龙潜在旁边也关注着。

“或许她能醒，但不知道醒来后她会变得如何。”那个机械师说道，显然，他也拿不准。

“瓦伦，至少微瑶目前的情况还是很乐观的，你知道维克已经逃走了，我们……不知道他将会干什么。”龙潜语重心长，他很担心微瑶但脸上隐藏着其他惆怅的神色。

霸海看着沉睡的微瑶，他后悔，他宁愿自己早些粉身碎骨变强，让她不遭受如此的苦痛。

“放心，我会一个一个将他们干掉，你们且在这休憩。”霸海抚摸着她的脸，平静地，苍白地令人怜惜。

……

另一边，维克从钢铁厂灰溜溜地逃走了，此刻他已经在城主楼。

“哈哈哈!维克，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背着我干了多少事情，现在，你告诉我你失败了？妈的！”布德看着维克的模样，像极了落水的狗，狼狈至极，很糟糕。

“城主，我请求炸弹支援，我已经发现了目标，这些人都在那！还有……还有那个恐怖的雇佣兵！”提到雇佣兵，维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恐惧，他想起那个人，面对着如雨的子弹，无所畏惧，同时将无数保卫者撕掉的画面。

“远程支援？你不知道我父亲明天就到铁城了？一切都失败了维克，你这个垃圾！废物！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布坎南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把所有的事情都搅乱！对了，你他吗的已经把事情搅乱了！”布德愤怒地看着维克，他又将桌上的烟拿起，点着了吸了一口。

“可是！城主！那人并不是一般的人，他……一个人，一个人把一万个保卫者消灭了！”维克的声音有些颤抖，此时他进退两难，他必须申请远程攻击，这样才能有胜算！因为那个人太强了。

“申请你吗个屁，狗杂碎，还不是因为你的主意，我全完了！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那个人只是和你有仇！我现在辞退你，你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布德生气道，他已经完全放弃了维克，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选，就是辞退维克。

维克其实心中早已经不爽他，说是城主，但并没有一丝作用，所有高层都只会安排！安排！你又有什么能力？

只见一道黑色的光闪过，布德的头落地，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无声中发生。

城主死了，海上游骑兵领袖的儿子死了！这像是件很大的事情，但又像是件极其普通的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所产生的的后果也在这一瞬间之后。

“我只是为了这座城市！”维克不断安慰着自己，他要将布德的死嫁祸给那些难民，嫁祸给那个雇佣兵。

他在想，就算这个雇佣兵再厉害，他也不能抵抗游骑兵领袖的报复，他像是疯了一般，不断地重复那一句话。

或许维克真的只是希望铁城越来越好，他杀死的仿佛不是铁城的城主，而是一个铁城发展的一个过渡工具，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一个废物的死总比一个城市的毁灭好。

此时在海上。

布坎南的船正在海上行驶着。

“老鹰，现在铁城的情况如何？”深夜，布坎南无心睡眠，在某处，他看向旁边的变异人头领，意味深长道。

“极其不乐观，老布，那些被辞退的工人和流浪者情况可不乐观，那个铁城的资本者龙潜几乎聚集了所有的难民，并且建造了避难所，可是保卫者司令维克已经发起了攻击。”

“哎，加快船只速度！”布坎南此刻并不是担心他的儿子了，而是那些难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