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香居。
楚向风来东楻城的第一夜,就在风月白的这天香居睡了。
福伯特地为他找了一间上好的屋子,楚向风睡得很舒服。
晚上,他望着东楻城的月亮坠入了梦想。
梦里,他和慕凌婉二人依旧再东楻山脉深处。
父亲打猎打了一只白狐,楚母用狐皮做了件非常漂亮的毛领披风。
楚向风将披风披在婉儿的肩上。
婉儿张开双臂跑了出去,脚尖点地,在楚向风眼前旋转了起来。
白色的披风在天底下划出优美的弧形。
婉儿银铃般的的笑声传遍了东楻山脉的每一个角落。
一晃,婉儿又笑着跻身东楻城热闹的人群中。
一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婉儿婉儿等等我”
楚向风叫喊着从梦中惊坐起来,满头是汗。
楚向风回过神来之后,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洗漱完毕,移步下楼。
楚向风刚要问福伯,去往风家的方向。
却发现楚向风早已等在前厅了。
“楚兄弟醒了,睡得可安稳!”
楚向风客气地问道。
“承蒙关照,一切无恙!”
楚向风跟着寒暄了几句。
“哦,你别误会,今日无事,闲来早起,便先过来了,省得你有多跑路!”
风月白见楚向风面露疑惑之色,特地解释道。
楚向风心想,此人果真是个重信诺之人。
“多谢白兄,如此叨扰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随机招呼福伯,端来早饭与楚向风吃了。
便径直齐家的向嫣然居走去。
早晨的东楻城和乡村的早晨一样,充满了烟火之气。
只是乡间的些烟火之气比起这里的静寂了。
一大早街上的店铺就开门了,还有些是通宵营业。
所以早上东楻城内并不显得冷清,街上的行人往来不绝。
街道两边摊贩们的小吃也已经热气腾腾的煮到了锅中。
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城内飘满了食物的香味
“楚兄弟,现在时辰尚早,酒楼里那些浪荡的达官显贵恐未起床。”
“那群狐狸精开业还未开始卖弄,咱边走边说,不急!”
“我先带你四处走走,熟悉一下这东楻帝国最大的城池。”
风月白说着带着楚向风在东楻城内闲逛了起来。
“风兄,这东楻城内每日从外来的人多吗?”
“哈哈哈,那还用问!”
“但凡东楻帝国子民,谁不想前来一瞻东楻城的辉煌。”
“但凡有点志气,谁不想在这东楻城内谋得一个稳定的生存之道?”
“所以这东楻城每天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
望着楚向风一脸思索的神情,风月白拍了楚向风肩膀一把。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等到巳时许,日上三竿。
风月白带着楚向风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了一座高大的酒楼前。
只见酒楼前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酒肉污浊的气息从其内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楚向风特别厌恶这种气息。
他紧皱着眉头,一手捂着嘴巴恶心地想吐。
“没事吧兄弟,这样子一看你就是从那种清幽之地来的。”
“清心寡欲惯了,受不了这种凡尘俗世间的烟火气。”
风月白调侃楚向风道。
“我没事!”楚向风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婉儿不会来这种污浊之地的,绝对不可能!”楚向风心想。
但是他内心依旧充满了期待,既有点兴奋也有些紧张。
深吸了一口气,楚向风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风月白走了进去。
只见酒楼内座无虚席,一些衣着妖娆的女子穿梭其内给食客倒酒。
他们体态婀娜,动作娴熟。
笑起来声音如银铃入耳,走起路来似弱柳扶风。
让人血脉膨胀。
二楼的雅间之内更是传来了竹声琴韵,情味盎然。
而这些食客大多都是对这奢靡腐朽之地慕名而来,整日沉溺在声色犬马之中不得自拔。
一进酒楼,立马就有油头粉面的小二过来招呼二人。
“二位爷里边坐,需要几品酒侍啊?”
但见这小二脸上堆满了笑容,俯着身子凑到了楚向风而人面前。
着嫣然居的酒侍都有年轻女子组成。
又根据年龄和相貌分为三六九等供客人选择。
“我们是来找人的!”楚向风轻声道。
“什么?找人?”
突然这小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身子也直了起来。
斜着脸,扯着嘴轻蔑地反问道。
风月白见状,连忙从怀中摸出几个铜钱丢了过去。
“我们找婉儿姑娘!”
那小二结果铜钱,脸上又堆满了笑容:
“好说!”
楚向风不明白这人变脸怎么比脱裤子还快。
风月白拍了拍楚向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话,跟着他就好。
“这婉儿姑娘嘛,嗨,她现在可是我们酒楼的头牌酒侍。”
“他正在楼上陪一个大人物呢!”
这小儿一提起婉儿就面露崇拜之色,自豪的好想要飘起来了一样。
还没等他说完,楚向风就径直向楼上走去。
“站住,你干嘛!”
没等风月白拉住,楚向风头也不回就往前走。
突然二楼有一红衣男子,身子倚着围栏,嬉皮笑脸的朝风月白喝了起来:
“哟,这不是风家二公子嘛!”
“不好好守着你的天香居做生意,跑这儿来作甚?”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不甘寂寞,来我这儿赏光的吧?”
“哈哈哈哈”
一席话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风月白身上。
闻声,楚向风也停了下来,冷冷的瞪着红衣男子。
“齐文远,老子今天是陪朋友来找人的,不跟你杠!”
风月白不发好气地朝着齐文远喊道。
虽然在风月白看来,这齐文远何其欠揍。
他每次见到他都想上去从那b脸上扇几个耳刮子。
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不想节外生枝。
“呵呵”
“风月白,你开什么玩笑,跑来我嫣然居找人?”
“你没搞错吧!”
风月白依旧憋着火没有发作,他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在干架。
“我说我是来找婉儿姑娘的!”风月白重复道。
“哪个死鬼找老娘啊?”
没等齐文远接话,一个蚀骨的狐媚之声在二楼一个雅间内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一身紫衣,貌若天仙的女子,娇喘吁吁地走了出来。
当这女子看到楚向风时,突然媚态顿收。
“是你!”
二人几乎同时喊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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