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势力,牵扯到多方人员,赵衍若是真就冒冒失失地出手了,那或许还真会扯上不少的麻烦。
现在看来,起初的谨慎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当赵衍还在惊叹于福义帮牵扯之广的时候,这王老六却依旧没有停止自己的说辞。
“我福义帮的异人数目,算上驻扎守护的上人应该有三四十号人物。”
“其中修为最强的当属来自燕武堂的那位上人, 听野茅山的孙道爷说过,那位上人一人便可将他与白莲教的上人都给解决掉。”
“具体的修为境界?不懂!唯一知道的是孙道爷曾说过自己不久之后便可入第七重炁关。”
“而帮内的枪械由帮主所掌管的神机队负责,大大小小的洋枪应该有数百根吧!”
“平日里神机队只属于帮主亲卫,除了几个必要的看护人员,枪械都被封存着。”
“至于封存位置?不知晓”
“帮内的主事之人,是帮主武元召, 再往下便是于、徐两位副帮主了。”
“其实力我不知晓, 但应该是不如那几位上人的, 因为孙道爷对这三人的异人手段都是看不上的。”
说完这些,王老六也是停止了发言,依旧保持着那痴呆的状态。
而消化着这些消息的赵衍也是估摸出了这福义帮的强度了。
想来少说都有一个炁通七重的异人,以及几个同样不差的好手在这福义帮总舵之中坐镇。
而这帮派更是有相应军械的制式队伍。
了解了这些,赵衍心中也是慢慢定了一个想法。
他得尽可能地再埋下点暗手,对这福义帮的构造有更多的了解才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也正是如此,赵衍看向眼前面色呆滞的王老六,眼神也是越发地诡异了。
随后只见赵衍手直接又是一探随后稍稍动作,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在常人无法看到的空气中已然是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而伴随着这些的还有赵衍那一根根射出直取王老六头颅的赤色炁针。
正如这三阳针的作用本是对心神进行修复,然而到如今赵衍的手上,这门技法自然就变了味道了。
哪怕对心神的修改不是太离谱,可这并不妨碍赵衍此时对王老六的心神感观进行修改。
除了这些惑心乱神的手段,最少不了的还是赵衍自己鼓捣出来的夺命七日散了。
当然这东西虽然是赵衍鼓捣出来的,可还是有原本在黄岐英所赠予他得百草经上的。
赵衍也只是完善而已!
这可不是他心术不正,他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完善相关“药品”功能的研究者而已!
难道“药品”效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能怪他这个研究者?
那没道理可讲的。
他不是“毒药”的创造者,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药品”研究员而已。
毕竟比起原本百草经上那一方子上的无药可救。
赵衍这可是配置了专门解药的, 哪怕如果解药没有按时服用。
毒性的猛烈其所中者的痛苦程度都要远胜从前, 可这已然是让得这夺命七日散从简单的毒药变成了“处方药”了。
做出这样研究的赵衍总觉得自己研究这法子实在是功莫大焉。
至于有人可能会觉得他这药看上去像是用来控制他人的手段。
那赵衍只能表示心中有鬼的人看什么都有鬼!
难道他研究这些药品是为了和当初记载的那些魔教一样祸乱世间?
操控苍生?怎么可能!
赵衍自问最多会用来对恶人施以惩戒而已,不到万不得已赵衍也没有那种祸害世人的想法。
就像如今,这一药物的应用便是为了让赵衍对王老六的运用多上一层保险而已。
看着自王老六身上闪着赤色光亮的炁针,赵衍也是将自己的五行之炁运转了起来。
说来这法子也是赵衍第一次实践,也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
具体的反应,他还是需要几天观察观察,毕竟心神的疏导也不过是一个信号而已,最关键的还是要看这王老六对福义帮的忠诚程度的。
如若王老六真的是这福义帮的死忠,并且不受影响的话,那赵衍也只能说这王老六倒霉了。
一个对贩卖大烟的帮派死忠,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帮派给与了其足够的利益。
以至于其不舍得背叛,可靠着在如今这时局贩卖大烟来得利并真的过得滋润的人。
那在赵衍这也没有无辜可言,为了避免麻烦,赵衍自然是能让王老六很“突然”地故去的。
……
清晨时分。
粤省,广州城,福义帮总舵大堂。
大唐中间已是有六人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相对而坐。
三个三个为一排,泾渭分明已然是能看出其是两个队伍。
而其中那身着较为统一富贵的人中,在首位一个满脸络腮胡,身材壮硕, 脸上有些两道刀疤的男人也是开始说话了。
“各位,不必说了,那牛氏医馆说什么也得被清除掉。”
“弟兄们的买卖都快被这劳什子医馆给整没了。”
“再不动手,我们在这粤省的生意怕是要彻底黄了,几位上人不是我武元召不给你们面子,实在是那医馆搞出来的路子实在是太夸张了。”
“以至于如今在这广州城之中我都得把目标放在那些阔少的身上了。”
“一时半会迫于我福义帮以及身后人马的威势,那些阔少出身的人家自然不会说什么,也不敢反对。”
“可时间久了,怎么也会出乱子的。”
“到时候那积怨多了,想来各位上人也难得安生了。”
说到这时,这福义帮帮助武元召也是直勾勾地盯住了他眼前那三位穿着大相径庭的三人。
而其中一身穿道袍,留着两撇胡子,模样有几分卖相的中年道人却是直接说道。
“不得安生?若那群家伙真敢这样,那我就让他们不得超生!”
“正好的我的五鬼也饿了许久了,正好需要这等血食来滋养一番。”
说这话时那咧开的笑意也是让得旁人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为在其话语中,所谓人命或许已然成了无需在乎的东西,只要有一个理由,无论其合适不合适,那出手就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他这一句话才说完,其身旁一身穿灰色短打的壮实中年却直接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