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一个咖啡杯砸在地面,碎了。
咖啡洒了一地。
“别焦躁嘛,慢慢来!”范鑫笑道。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
范鑫和呼震江。
在王辉和温宁到达漠河的前五天,他们就已经率先到达了。
这五天时间里,他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其中就包括入住王辉他们入住的宾馆,并在大床房安装六个摄像头。
他们知道,王辉和温宁一定会住在那间房。
因为这是赵勇保证的。
赵勇虽然没来参加这次的活动,但是赵家人也有代表,而且在组织活动的时候,有不小的权力。
隐藏在暗处的赵家人,与范鑫和呼震江紧密配合,打算从王辉和温宁身上挖出更多的料。
摄像头记录隐私,希望还能够窃听到他们俩人的某些私密对话,这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
只是,被警惕性很高的王辉,直接破掉了。
一般人进入高档酒店,都不太会思考偷拍方面的事。
其实,高档酒店中的偷拍更多。
“这种开胃小菜,坏了就坏了吧!”看着屏幕上传回的实时画面,范鑫淡淡笑着。
屏幕里,是温宁和王辉的脸,他们正在靠近观察。
然后,温宁一拳打了上来。
“呼少,从明天开始,你就要辛苦咯!”
……
一个房间,搜出九个摄像头,酒店管理方配合警方调查,调取了前些日子的监控录像。
但实际上,没什么卵用。
冬季,本来就是大兴安岭的旅游旺季,客房根本不断人。
王辉入住前一天,五天,前一周,前十天,分别有客人入住,同时还有员工打扫房间等动作。
管理方立刻承诺进行全酒店的大排查。
又是一通忙活。
鸡犬不宁。
实话讲,这种偷摸安装摄像头的事儿,只要想查,没有查不到的。
大多数摄像头都是自带U盘,本地存储。
极少部分是实时“观看”。
想要查到源头,需要时间。
王辉其实不太关心调查结果,反正在他和温宁离开这里之前,估计是没戏了。
但是,他提高了警惕。
这一夜,他和温宁十分小心。
洗澡的时候,王辉无所谓,大大咧咧。温宁就站在浴池里,拉起帘子,小心翼翼。
虽然已经再次排查过,这间房是安全的,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洗完之后,温宁穿得严严实实走了出来,睡衣本来是那种大敞口的样式,被温宁狠狠得往中间拉扯了一番,遮住了胸前的白皙皮肤。
王辉的呼吸有些急促。
刚刚出浴的温宁,脸色白里透红,嘴唇红润,眼眸中仿佛含着水一般。
大床房,自然只有一张大床。
温宁咬着嘴唇,甩开拖鞋,从床的另一边上去。
然后就盖住了被。
王辉尽量往另外一边挪动,给温宁留下一个十分宽敞的活动空间。
他看着温宁笑了:“你放心睡吧,这次我肯定不会起坏心了。”
虽然房间安全,可是心中阴影始终存在。
不知道怎么……王辉就忽然想到了岳琪。
当初,她和李田在酒店的好事,一样被摄像头拍了下来,关敏还找了做黑产的人拿到手里。
“呼!”王辉深吸一口气,有些烦躁得皱起眉头。
岳琪和李田,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想起这些事儿?
王辉揪了揪头发,扭头却看到温宁疑惑的脸。
“我没事儿,睡觉吧,我再看会儿!”王辉晃了晃手机。
他又往旁边挪了挪。
温宁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王辉是个男人,怎么能忍得住。
他整理好睡衣,翻身下床。
“你干嘛?”温宁眨眨眼。
“我上厕所!”王辉硬着头皮道。
是得上厕所,去厕所解决一下自己的火气,要不然肯定忍不住就要变成饿狼了。
他很珍惜温宁,如果真要和她一夜缠绵,他有信心温宁不会拒绝。
可是,这时间地点都不对。
会显得自己有些太过猴急。
所以,最差的办法就是去卫生间自己“解决”一下,要不然这一晚上别想睡觉了。
看着王辉强忍着辛苦,走进卫生间,温宁笑了,然后脸上都是温柔。
她是女人,也快要三十岁了,王辉的状况,她怎么可能不懂?
上一段恋爱,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好像没有真正恋爱过。
上学的时候,和肖扬被同学看做“青梅竹马”,只是温宁不喜欢。
后来她一场大病,身子骨弱了很多,弱不禁风,谈恋爱自然别想了。和温宁一个级别的那些年轻俊彦,谁愿意找一个病秧子?
至于愿意和温宁发展肖扬,还有一只窥伺她的赵勇,温宁还是不喜欢。
每天完成固定工作之后,就全都用来休养生息。
直到现在,二十七八了,身体才算好了一些。
孤独寂寞的时候,温宁也曾经看过来自欧美或者日本的一些特别的小电影,只是作为女人,对于这种东西其实没太有感想。
只是惊讶于里面的花样繁多。
至于爱情,靠着有时间追剧来弥补吧。
她也很想找到一个自己看中的男人,把自己完完整整得交给他,也算没什么遗憾了。
她抿着嘴唇,决定勇敢一次,主动一次。
王辉站在浴室镜子前,轻轻的呼吸着。
他刚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觉得心火正在慢慢下降。
忽然,卫生间的门开了。
温宁走了进来。
王辉愕然回头。
温宁却关上了卫生间内的灯。
又掩上了门。
黑暗中,温宁靠了过来,她一双纤细的手,解开了王辉的睡袍带子。
“这里面,没有摄像头……”温宁在王辉耳边呢喃道。
王辉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温宁……竟然……
“怎么,还要我更主动么?”耳边传来温宁的埋怨。
王辉的心脏几乎炸裂了,这个时候如果还躲闪,就不是男人了。
温宁的睡袍被解开,王辉十分贴心得把睡袍挂在挂钩上。
卫生间不算狭小,还有好几条干爽的毛巾和浴巾,王辉将它们铺在洗手台旁边的空位。
黑暗中,是急促的呼吸,以及低声的不知道具体内容的话语。
温宁似乎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因为突然的疼痛。
王辉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温宁鼻子发出低不可闻的拒绝声音。
然后是轻声的啜泣。
不管是高山还是丘陵,总会有人第一个攀爬上去。
不管溪谷多么隐秘,总有人会顺着水流找到。
哭泣,未必是因为痛苦,也可能是极度快乐。
喷发,未必只有火山,还有庞大的生命力量。
王辉就像是一位辛勤的农夫,在一块从未被开垦的土地上辛勤劳作着。
卫生间的小平台固然安全,但是大床始终最舒适。
他们翻滚着,纠缠着,用力在对方身上索取着。
直到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