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指着摆成几排,盖着白布的尸体怒声说道:“本将可曾叮嘱过,只要高过成人腰部的男丁尽数杀死?你们是不是当本将的话时耳旁风?”
林浩见几人低头不语,复又说道:“好,你们不说,本将替你们说。你们就是当本将的话是放屁,可悲啊,弟兄们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可却亡命于一个小小的稚童手中。你们跟本将说说,你对得起他们,对得起他们家中等待的妻儿老小吗?怎么都不说话,说话啊。”
这时李大山猛的抬起头跪到地上呜咽道:“将军,是末将等人错了,您要大打要罚末将皆无意见,求您不要再说了,末将这心中实在堵得慌。”
林浩冷哼一声说道:“罚肯定要罚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枉死的弟兄们,尔等三人,每人重责五十大板,即可行刑。”
林浩话音刚落手一挥,身后几名亲卫便快步上前,扒掉陈志三人的盔甲,当着众将士的面啪啪啪的打了起来。
待行刑完毕之后林浩沉声说道:“这是第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就不要怪军法无情了。可知道日后怎么做了?”
三人头上冒着冷喝,咬牙说道:“杀,血债血偿。”开始是三人在呼喊,渐渐的全场将士纷纷跟着呼喊出声来,其响声足可震破云霄。若说开始时将士们或许还心存一丝善念,从此刻其,他们彻彻底底的沦为了一头嗜血的野兽,而且还是有组织的那种。今日因他日果,扶桑人也为自己的无知之举最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诸位将军,你们也看到了越朝军队是何等的强悍,短短三日,竟然接连攻破我军两座城池,咱们若是再不抛弃成见,联合起来的话,亡国灭种只在眼前了。”坂田清夫环视屋内各个势力的首领沉声说道。
前几日他派遣信使,邀约各个势力的首领共同来此地商议御敌大计。能成为一方霸主的,哪个不是心怀大气魄之人,眼光自然毒辣,岂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利害。
是以众人纷纷响应,聚集于此。这时一名留着扶桑国特有的那种小胡子的男人跪坐在地上,扶刀沉声说道:“坂田君所言甚是,单从越朝军队攻破的前两座城池来看,这越朝军队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我渡边部愿意出兵一万,共同抵御越朝人的入侵。”
坂田清夫闻言大喜,跪坐在地上拱手说道:“渡边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坂田清夫代我主谢过将军了。”
有了领头的,后面的自然是纷纷响应,你出兵五千,我出兵三千的,今日不同以往,众人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以都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家当了。到最后算下来,加上坂田清夫带领的三万大军,林林总总的竟然汇集了有十万之众。扶桑国本就贫瘠,物资匮乏,人口稀少,这也是扶桑国最后的家底了,若是战败,其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
这时坂田清夫眼中精光一闪,沉声说道:“感谢众位将军深明大义,不过有句话在下却不得不说,咱们这十万大军可谓是拼凑而成,若是各自为战定然不妥,必会被那越朝人各个击破,眼下还需选出个代表来,令出一人,统领全军。”
坂田清夫此言一出,场上就炸开了锅,谁都想做这三军统帅,谁肯居于人下,让自己的部队给别人统领。这时渡边太郎见众人吵闹不休,忽然拍了拍桌子,见在场诸位首领目光放在他身上时沉声说道:“我扶桑武士信奉强者为尊,不如我们每个势力选出一名代表出来,谁若是能力压群雄,那他所在的势力就当选为统帅,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见如此吵闹下去,就是到明年也商讨不出个结果来,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于是纷纷点头同意。此时坂田清夫却察觉到渡边太郎嘴角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笑意。不由的心中冷笑:难怪这渡边太郎如此积极响应,恐怕心中早已谋划着要座这个位置了吧,不过自己怎能让他如愿。
扶桑国内大大小小的势力犹如那天上的繁星一般,有些小股势力手下不过是几千人马罢了,手下哪里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高手来。最后的角逐还是落在几个大势力这里,渡边部自然是其中之一。
而坂田清夫这边自然是他亲自出场,为此渡边太郎还假意关心一番,言道坂田清夫身份尊贵,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却是大大不美了,坂田清夫也是客套了几句,并不将渡边太郎的话放在心上。
一番角逐以后,最后只剩下了渡边太郎一方的代表,一名约莫有五十岁的老者,和坂田清夫,眼前的情形成了两人的角逐。
这时坂田清夫对面的老者用白布擦拭着手中的武士刀淡淡的说道:“坂田将军,现在还有机会,你若是认输的话还可留得一条性命,等会儿若是拼杀起来老夫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老夫这刀出鞘即要见血,还望坂田将军慎重考虑。”
坂田清夫淡然一笑说道:“先生不必多言,尽管放马过来便是,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那老者闻此阴笑道:“喋喋喋喋,那就怪不得老夫了,等到了地府记得报上老夫的名号,记好了,老夫叫松下原。”话音刚落便快如闪电般双手握刀朝坂田清夫冲来。
坂田清夫身上的铠甲原本是他的护身符,可如今却成了他的催命符。江湖拼杀不比战场搏斗,讲的就是一个灵巧。而坂田清夫因身穿铠甲,行动自然不是那般便利,举手投足之间都略显笨重,两人交手十几招后,坂田清夫身上已多出了数道伤口,鲜血顺着铠甲慢慢渗透到地面上。
渡边太郎见此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这统帅之位是十拿九稳了。那松下原也是面部闪过一丝傲意,仿佛这坂田清夫已是案板上的肉了。
而此时坂田清夫却不见有几丝慌张,只听啪啪啪的几声,拍了拍手说道:“先生武艺果然不凡,在下久不逢对手,今日先生能死于在下刀下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说完迅速脱去身上的盔甲,赤裸着上身两手握刀嗜血的看着松下原。
松下原闻此不怒反笑道:“好啊,那就让老夫看看,你是如何杀老夫的。”说着举刀便冲了上去。
坂田清夫望着朝他冲来的松下原,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说时迟那时快,眨眼睛松下原已冲到坂田清夫身前,手中武士刀快如闪电般朝坂田清夫斜劈而来,此时他已等不及看到敌人被他一劈两半的场景了。
可正在此时异变突生,原本应该是闭目等死的坂田清夫竟然神奇般的从他眼前消失了,是的,就是整个人消失不见了。当他回过神来时便感到腿部传来一震剧痛,不知何时,坂田清夫竟然已到了他的身后,手中的武士刀瞬间划破他的双腿。
此时的松下原已顾不得形象,一个路打滚迅速朝一旁翻滚了几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坂田清夫哪里能让他如愿,身体莫名的又从松下原眼前消失,等再出现时已到了松下原的脸前。
而此时的松下原因腿部吃痛,尚还拄刀半跪在地上,等他反应过来时已是为时已晚,只见坂田清夫的长刀瞬间洞穿松下原的胸口。松下原眼神涣散之际口中吐血问道:“你师从何人,怎会有如此诡异的功夫。”
坂田清夫趴到松下原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松下原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合气道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怎么还会有传人。”要问松下原为何如此惊讶,这就要说到这合气道了。传闻这合气道有一套神出鬼没的身法,练到极致能化有形为无形,看来这坂田清夫显然是练至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