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皇脸上的得意更甚了,而大娘子们的脸色则更加古怪了。
项克己却是一下怒发冲冠,分开挡路的娘子便是大步的冲到李士狮的跟前,抓着他的脖颈瞪着眼睛向其人问道,“李士狮,我大哥怎么了?是不是真的被他们杀了?”
李士狮皱着眉头向着那项克己喝道,“放手!”
项克己如何能依,还要再问李士狮万祎的情况,那女皇却是撇着嘴得意的说道,“朕说的还能有假?你要是不信,现在回去看,你大哥的尸首已经给送回去了!”
“我宰了你!”项克己怒火中烧,却是咬牙捏拳将要向着女皇扑杀过去,可李士狮却是动作更快,一手拍出便是打在了项克己胸前护心镜上,顿时那护心镜被打出了个手印出来,而项克己则直接被打的后退而去,撞在了那城墙上然后跌到在地。
项克己立刻就要爬起,不过那李士狮却是更快,脚下一踩便是蹿到项克己的身前,手压在项克己的胸口,项克己便是动弹不得,在项克己可以杀人的目光之下,那李士狮却是开口向着其人说道,“看在你大哥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但你要是在敢对陛下不敬,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那项克己怒不可遏,大声叫嚣的要给万祎报仇,那李士狮见此只能向其人说道,“没死,但却是重伤!这里防务交给我,你自回去看你大哥吧!”
项克己一下就是冷静了下来,反问道,“真的?”
李士狮却是将按着项克己的手拿开,起身站了起来,“自己回去看!”
“你要是敢骗我,你就完了!”项克己也是站起身来,立刻就是向着城下而走,一边走一边还向着李士狮警告道,“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可以杀了你!”
很快,那项克己便是带着几个亲信跑走,更是有几个乡兵被项克己安排着跑向了汝京的各处。
城头上的闹剧那城下的耶律满喜看的不甚清楚,话语也是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概,不过就是如此,那耶律满喜却是觉得万祎可能真的是死了。
耶律满喜咬牙切齿的向着城头上吼道,“朕特么的都服了你们这群臭娘们了,干别的不行,对自己男人下手倒是一个比一个狠!”
听到北蛮皇帝的话,李士狮、大楚女皇和几个大娘子却是从城头上露出了头看了下来,却见那耶律满喜一脸的悲愤,指着那大楚女皇悲怆的道,“万祎死了,来,来,盛槐香,你给朕说说,没有大恶天,谁还能阻挡狼蛮大军,你吗?还是你旁边那个外强中干的狮君?”
女皇说不出话,而蔡大娘子则一脸疑惑的问道,“大恶天?这是什么?”
倒是那李士狮被说成外强中干也不生气,拍着城垛说道,“自是凭借汝京城墙!”
“别说大话了,让人笑掉大牙!”那耶律满喜嗤笑着说道,“朕带着七千残兵都将汝京攻下来了,你们没有万祎,面对狼蛮几十万大军能撑多久?”
城墙上的人都不说话了,而耶律满喜则满腔的愤慨不吐不快,大声的吼叫道,“你们真的可以啊,朕现在都干不出来自毁长城的事情,你们却是干的贼溜,而且还是在大敌当前的时候干!还靠着汝京的城墙?朕的黄龙城不比你们汝京差了半分,守军更是十好几万,可就是这样在狼蛮大军的攻击下也是城破军败,现在你们不过招募了些许男丁出来,就大言不惭的说靠着汝京城能防得住狼蛮?笑话,简直是笑话!”
城墙上依旧沉默,耶律满喜则继续吐槽,“朕可给你们说了,朕南下是逃难的,抢掠多了一些可杀人不多,就是占了汝京也不过是休息补充一下而已,可狼蛮.....人家怕是坐住就不走了!”
一脸惊恐的女皇露出头向着那耶律满喜吼道,“不可能,朕可是和狼蛮有盟约的!”
“哈哈,朕和你们还有盟约呢!”那耶律满喜肆意的大笑起来,笑了一阵之后便是又道,“朕可告诉你们,朕在北边被狼蛮围追堵截的没活路了,眼看着要死,你们却是派人送来物资,让朕喘了一口气,这才能带着残军南下逃难!完颜那狼崽子可是对你们记恨在心,等到他带着他的一群小狼崽子来了,你们一个个都逃不了好!”
城头之上,更加沉寂了,忽然,却是传来了一声啼哭之声,接着,啼哭之声就如同传染一般,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这哭声却是将耶律满喜郁结之气扫尽,其人便是笑的更是畅怀了,“哈哈哈,等死吧你们!”
那耶律满喜扭回头,却是向着远处的六千北蛮兵吼道,“儿郎们,走吧,既然大恶天死了,自然也就庇护不了我们了,咱们去大楚江南,听说那里土地都是流油的,水里全都是鱼,哪里的女人更是嫩的和羊尾油一样,咱们前去那里逍遥去!”
北蛮兵们听到大恶天以死,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说不上到底是高兴还是难受,忽的,却是有一个北蛮兵扯着嗓子向着耶律满喜问道,“皇帝,咱们怕是跑不脱狼蛮的坐狼啊!”
那耶律满喜满不在乎的挥手大笑道,“哈哈,大楚江南那么大,咱们就这么点人,进入江南之后狼蛮的大军根本就找不到咱们,而且咱们一路往南,去往海边,寻船南下,出海避难,我就不相信,有汝京这个肥美的绵羊在前,完颜那老小子会死追咱们这些人不放!”
“北蛮最后一个皇帝向大楚亡国之君道别!哈哈,盛槐香,看看咱们姑侄两个皇帝那一个先被完颜那狼崽子抓到!”耶律满喜扭回头向着城头上又是喊了一句,随后却是微夹马腹,纵马而走,示南而指,招呼一众北蛮兵道,“走了,儿郎们,随着朕去大楚的江南逍遥去!”
嗷~~~~
可就在这时候,北方却是传来一阵连着一阵的狼啸之声,场中所有人都是看向了北方,只是城头山的大楚人都是一脸莫名,可北蛮人,上到耶律满喜,下到穿着皮衣的北蛮游骑一个个都脸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