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楼,汝京乡兵将领却是汇聚一起,万祎正坐首位,侧旁晁印、武寒、李敢等几人分坐,场下给更是人员汇聚,不过此时场中却是没有人说话,一直等到一脸惶恐,不住道歉的呼延炙热带着韩涛、彭琪二人进来之后,万祎才是开口,直接点名今日战功赫赫的呼延炙热说道,“炙热,说说,对于明天你是怎么想的?”
那呼延炙热身子挺拔起来,却是脸色肃然的向着万祎抱拳说道,“防御使,天色昏暗起来之后,东城狼蛮强攻一天没有拿下东城,士气明显崩了,虽然还是乌压压的往东城上爬,但却是被人赶上来的,不过只是稍加吓唬就往后撤,明日,末将觉得明日东城以现在的人手稳守是没有问题的!”
那呼延炙热却是扭头看了一眼英俊的脸上满是愁苦的张一白道,“以末将所见,明日南城怕是危险了!”
张一白猛然抬头看向了呼延炙热,旋即苦笑了起来,而万祎则是继续向呼延炙热问道,“何以见得?”
那呼延炙热已近暗暗后悔刚才自己孟浪了,这会听到万祎继续发问,连忙却是摇头道,“一白兄应该更清楚,防御使却是问末将?”
万祎却是摆手道,“你且说说吧!一白不会怪你的!”
“一白兄,防御使之令,愚兄可就得罪了!”呼延炙热扭头看向张一白,张一白却是点头应了一下,呼延炙热这才说道,
“今日南城狼蛮冰雪土城依然弄的七七八八,今日一白兄不论是床弩还是投石车都是砸不坏,经过一夜寒冻,明日那土城怕是坚固如钢铁,那就是更难破坏的了!”“按照末将的估计,怕是最迟明日下午,冰雪土城怕是就能挨到南城,到时候,这坚固难以毁坏的冰雪土城却是可以让狼蛮子骑马直入,要是防守下来,怕是人少不行啊!”
万祎闻言微微颔首,旋即向张一白问道,“一白,你觉得呢?”
张一白叹息一声,道,“炙热兄说的没错!”
万祎却道,“明日,你要多少兵马?”
张一白错愕了一下,然后脸色一正,朗声说道,“天王,一万足以!”
“可以!”万祎果断应允,道,“我从西城抽调三千人给你补足一万,但你明天无论如何要给我守住!”
那张一白接下军令,而万祎却是又将他招到跟前,小声的向他耳语道,“我再给你找个外援,你去甲杖局去找凌动去,看看凌动哪里能不能弄掉那冰雪土城!”
那张一白虽然见过凌动,却不知道其人所管部门,也不知道其人有何能力,这会听到万祎向他推荐凌动,那张一白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应道,“天王哥哥放心,一会军议结束我就去找凌动兄弟!”
万祎点头却是挥退了张一白,随后向着场中众人发问道,“军事上,谁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场中却是沉默一片。
万祎有些诧异,原本他以为今日会有人借口自己压着西城兵马不动而指摘自己呢,却是没想到根本没人出头。
略思索了一下万祎便是恍然过来,却是会跳出来指摘的人没有损失丝毫的实力,而其人也是乐见万祎能吃瘪,而且吃大瘪,今天虽然东城艰难,但艰难归艰难,战果却是喜人的很,旁人拿出去绝对直接十二转的上佳战功。
相透此间,万祎没来由的有些失望,随后其人却是拿出来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吸了半颗之后才是沉声向着尚坤老帮主说道,“老爷子,七家五十三口血案如何了!”
原本场中的近人还纳闷怎么万祎突然抽烟起来了,这会万祎却是提出今早发生的血案之后众人却是明白了过来,万祎却是在借着抽烟在强压心神,好让自己不要动怒。
那尚坤老帮主却是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向着场中众人抱拳一拳,这才开始说道,“防御使,经过仵作现场勘验,五十三人之中,有七人是被人用大力扭断了颈椎而亡,有四人是被人用拳头重击而亡,有一个襁褓婴儿却是被人惯地而亡......”
虽然却是抽烟压心神,进行心理建设,但万祎听到尚老爷子说道襁褓婴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牌桌大怒,一双眼睛瞪的犹如牛眼,愤恨的看向汇聚在一起的梁山宋河一系人马,“一群丧心病狂的畜生!襁褓婴儿都不放过,简直不为人子!”
忽的,却是一个环髯壮汉却是蹿跳了起来,眼睛瞪的不比万祎小分毫,却是直截了当的向着万祎质问道,“万天王,你是何意?”
这个环髯壮汉却是宋河在白龙浅滩之后用计收服的生翼虎雷痕。
万祎却也是直接站了起来,怒声向着雷痕反问道,“雷痕,你觉得我是何意?襁褓婴儿都要惯地掷杀,难道不是丧心病狂的畜生吗?难道不是不为人子吗?”
和万祎直面对峙,那原本气势十足的雷痕顿时矮了三分,其人声音也是虚了一多半,他眼睛有些不敢和万祎对视,却是咬牙说道,“杀婴儿贼人凶手却是是丧心病狂,不能称人的畜生,可万天王却是对着我们梁山兄弟方向所说,是何意思?”
“我冲哪说这重要吗?”万祎却是冷笑了起来,眯眼扫了一下那歪头看向别处的宋河道,“还是说,你被我一句话说的做贼心虚了,忍不住跳出来了?”
万祎这话其实是対那宋河说的,可因为雷痕跳了出来,而且还不敢看万祎的眼睛所以他却是会错了意,以为万祎在内涵他自己,那雷痕顿时就是怒了,跳着脚大叫道,“万祎,休要辱我!此有违天良之事若是我所为之,必不得好死,无有葬身之地!”
看着反应过激的雷痕,万祎叹息了一声,语气也是缓和了下来,说道,“雷痕兄弟,若不是你做的,那我刚才的话就不是冲你说的!”
谁知道那雷痕却是以为自己站了上峰,压了万祎,气势更是凶的向着万祎吼道,“你冲我们兄弟说也不行!你和宋哥哥的恩怨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们都是为着大楚而来的,你休要冷了我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