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来的正好啊!”那田虎不待其人说完便是上前,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道士的手,“国师,这温度骤然而降,怕是对我方大大的不利,还请国师做法,让寒潮过去,地面重陷泥泞!”
那道士却是指着昏暗的天空说道,“等到日头高照自然就行了!”
“对,对!这会太阳还没出来呢,等太阳出来就好了!”田虎猛地恍然了过来,旋即整个人一下放松了下来,随后扭过头却是冲着田彪埋怨道,“你就是大惊小怪!”
田虎话音刚落,却是忽然北风大作,旋即天空之中却是小拇指甲盖一般的冰雹倾砸而下。
那田虎被砸了一个正着,旋即整个人就楞在了当场,那田彪立刻带着一众护卫要为田虎遮挡,可这时候那田虎却是一下癫狂了起来,整个人张牙舞爪的大叫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田彪立刻担任上前要去拉拽控制田虎,可田虎也是打渔杀家,拦路抢劫出身,一身无力虽然比不上田彪可也是不弱,而且此刻田虎发心疯,而田彪又是害怕伤了田虎,两相抵加,那田虎却是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人能止住。
田虎看着场中麾下军士被砸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痛苦哀嚎,其人更是癫狂起来, 却是一步冲到那正兜着道袍后摆给自己遮蔽的道士跟前, 抓着其人的前襟愤怒的喝问道,“乔路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那名叫乔路正的道士被田虎晃荡的根本说不出来话, 田彪以及其他的将领见状赶忙上来拉阻劝解, 可根本没有用处。
突然,那来的甚急的冰雹戛然而止, 众人都是愣住, 那田虎也是有些恍惚的看着天空,此时, 那乔路正终于是得了机会说话, “大王啊,你倒是容贫道算上一算啊!”
田虎冷静了下来,立刻松开了乔路正的衣襟,那乔路正连忙掐指盘算起来, 而田虎和一众将领护卫却是查看四周的情况。
冰雹不过下了片刻, 可地面上已经铺满了一层, 场中的将士们根本反应不及, 许多人被砸的头生大包, 狼狈的不行, 更有甚者直接被砸出了血来。
原本被冻的结实的地面又是铺了一层冰雹, 那田虎军将士大多有事光腿没鞋, 更是难以行走了。
那田虎见状一颗心止不住的往下跌, 那田彪的脸色也是难看极了,忽的, 那道士乔路正却是长叹了一声,田虎立刻扭头, 向着其人问道,“如何?国师, 是不是万祎那边有什么妖人做法唤来的冷气,召来的冰雹?”
乔路正摇头说道, “非是人为, 而是自然而成!”
田虎闻言难掩失落,而那田彪却是仰头望天,一脸悲怆的向天问道,“难道天要绝我大哥?”
那田虎猛然爆发开来, 却是反手就是捶打那自怨自艾田彪,“混账, 你在说什么丧气话!”
一应田虎军将领见状就是连忙上前拉拽田氏兄弟,而乔路正这会却是又掐指捏算起来。
“噗!”
可算着算着,那乔路正手指的捏掐越来越慢,脸色越来越黑,突然,那乔路正却是胸口一震,喉头一涌,却是猛地喷出了一口黑血来。
“国师!”那田虎大惊,连忙上前将直楞楞的往后仰倒的乔路正搀扶住,“你这是怎么了国师?现在我可不能没有你啊!”
“大王,无妨!贫道无妨!”乔路正很快就是恢复了过来,这一口血喷出,原本漆黑的脸色倒是缓和了过来,其人向着搀扶着他的田虎摆摆手,却是用道袍袖口擦了下嘴角,然后自己站起来向着那田虎苦笑着说道, “贫道想要算一算那万祎的命数,谁知道却是遭了反噬!”
“算一下他的命都要遭到反噬吗?”那田彪好像已然没有了斗志,那田虎也是满脸丧气,忽的,他扭过头向着那田彪问道,“老三,你说向那万祎乞降,他会让我们继续带兵吗?”
田彪却是摇头苦涩说道,“大哥,我可是听说万祎那边投降可以,不过之前干的事情都是要对着大楚律算清楚的......”
田彪的话没有说完,不过田虎已近是明白了过来。
“他奶奶的!”已近绝了投降之路的田虎勃然暴怒了起来,指着田彪却是大喊了起来,“他不过才两千人马,咱们有十万!他神气什么!”
田彪却是苦笑这摇头道,“大哥,哪有十万,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五万出个头!”
田虎却向他怒斥道,“我说有十万就有十万!十万人,就是拿命耗我也耗死他!”
田彪扭回头指着四周围凄凄惨惨的田虎军将士说道,“大哥,你自己看看,这些人还怎么打仗啊!”
那田虎见状怔了好一阵,然后却是学者那田彪的模样仰头看天问道,“难道天真的要绝我?”
主帅如此,那田虎军中顿时颓丧之气迸发,乔路正见状却是咬牙横心,开口说道,“大王勿慌!虽然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但还有旁门左道可以用!”
田虎大为惊喜,田彪也满脸意外,那田虎却是连忙正衣冠,小跑几步来到乔路正跟前却是恭敬一里,“还请国师教我?”
“唉,唉,使不得,使不得啊大王!虽然此法有伤天合,但此时此刻只能奋力一搏了!”乔路正却是将田虎搀扶起来,然后叹息一声时说道,“贫道幼时却是遇得一高人,习得了一个九宫血海阵,此时正合一用!”
那田彪闻言大喜过望,立刻便是喊道,“国师,这阵法听名字就厉害啊!”
田虎又是瞪了田彪一眼,然后向着乔路正刚问道,“国师,此阵如何?”
那乔路正却是说道,“大王,阵成之后,血光冲天,血海滚滚,入阵之人必被滔天血浪绞杀干净!莫说万祎的两千人马了,就是两万也是不在话下!”
“好,好!”田虎欢喜的都是跳了起来,然后向着紧紧抓着乔路正的手不放,“国师,如何布这阵法?”
那乔路正却道,“集血,贫道需要六千五百六十一个人每人出一碗血,接着还要八十一个灵巧、聪慧,听命令的人听我指挥!另外还要有一个高法台,以供我在高处运使阵型!”
“好,好,好,一切都按照国师的意思来!”田虎连连应道,扭回头冲着傻笑着点头的田彪以及一应将领呼喝道,“愣着干什么,去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