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以降,北国之地,千里雪飘,万里冰封,苍茫之间尽是银装素裹。
天地虽寒,可人潮却是熙然,那冰封的黄河河面上却是用木条稻草铺出来了一条宽敞的路径,冻的厚实的冰层上大量的车马行人却是向着北渡而走,行过黄河,过了燕云防军的检查点,便是一条宽敞的,清扫的赶紧的灰色硬化路面直通向北,一眼望不见头。
顺着这条硬化大路继续行走,不时的便是停掉途中的行人欢呼呐喊,兴奋的拍手大叫,却是甲光森寒,马健人壮,步伐整齐,行动合如一人的北军马军巡逻队路过。
北军七年不出,一出转战千里,安西北,破伪楚,救西军于将倾;越凤翔,猛攻西项,半月时间直克兴庆府,却是祸乱西北百年的之久的西项全境尽没,国破主降,百年浮华皆成流光浮影;向西南而出击西羌,大小百多西羌部族无有一人可当,北军止杀大旗到处不是望风而逃就是举族投降;随后从河套入草原,只是一个冬天的时间,就是将破灭了北蛮,南下威逼大楚,声威如日中升的狼蛮给打的精锐损失殆尽,王族陨落泰半,诺达的草原尽数归附。
从前朝赵宋雍熙北伐之后,国朝外战便是只有输的份,盛楚代宋,外战更是拉胯,那全员替换成拳力女子的大楚禁军往往未战先溃,一般就是和敌人打了个照面就是逃了,根本不能提。
憋屈了百多年的国人满肚子的憋闷经北军如此一战尽数扫净,加之北军军纪严明,对民间无事秋毫无犯,有事全力相助,如此国人更是对北军崇敬万分。
降于燕云的伪楚军打通丝绸之路,驻守伊犁河谷,虎视西域邦国。
李道成帅西项军横扫高丽,兵锋直指高丽王城,骇的那高丽王乘船急来上阳,抱着万祎大腿叫祖父这才求的一丝苟且之机。
率领残存狼蛮精锐,以及大量草原游骑的完颜烈火在克服了西南湿瘴之后,却是利用巨狼座狼打的大理和夜郎联军没有了脾气,夜郎精锐自此不敢在自称狼兵,大理国主和夜郎国主却是携带重礼求和。
此三个消息今年接连而出,却是让国人欢欣鼓舞,对于北军的崇敬更是高了三分,北军出,争杀止之念更是深入人心。
如此,路过的路人百姓却是遇到打着止杀大旗的北军马军巡逻队才会兴奋欢呼,激动喝彩。
等到北军巡逻队走远,队伍才是缓缓的平静下来,随后人马车架继续向北而走,向着那此世之间最传奇,最富饶,成起时间最短,但风采物资以冠绝天下的燕云首府上阳而去。
燕云路上热闹非常,那作为终点的上阳更是热火朝天,浑厚对称的深灰城墙却是挂红披彩,不止的十分漂亮,入城而来,街道上人流比肩接踵,车马如龙,道路两旁的商铺住户皆是张灯结彩,气氛火热的不行。
人多,不可避免的就会发生冲突,不过上阳府街头巷尾都是有治安亭,往来更是有衙役来回巡逻,遇到事情很快就是能够处理,加之北军名声在外,又逢大事,冲突之人许多也是有所克制,上阳府民众觉悟又高,冲突一起不是被劝和就是双方各退一步,真的需要巡逻衙役出面的少之又少,能发展成大祸患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却是在上阳府东城一座挂名濯清涟的三层小楼之外,却是一个外地男子却是拉着一架马车要进入濯清涟的院落,那濯清涟的雇佣伙计却是死活不让,两方不由的却是吵闹了起来,引发了旁人围观之后,在听清楚原委之后,很快便是有人出面向着那拉着马车的外地男子劝和笑道,“哈哈,兄台,这里是澡堂,不是客栈!”
“澡堂?”那外地男子惊异,却是又是看了一眼着小楼的门匾,却是恍然起来,不由的羞愧难耐,正是要赔礼,可却是疑惑的问道,“不是,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怎么弄成澡堂了?”
这外地人的话却是引发了围观众人以及那之前阻拦的伙计的大笑,那外地男子有些发窘,脸面红了起来,却是拱手向着四周围的人抱拳道,“在下少见多怪了,让诸位见笑了!”
那濯清涟的伙计这会也是连忙拱手道歉道,“不碍的,外地人来上阳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正常的!我刚才才是被掌柜的骂了,脾气也不好,所以冲了,这位先生,我也给你赔不是了!”
那外地男子有些奇怪的向着伙计问道,“等一下,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外地人的?”
场中再次大笑了起来,那伙计也是满脸乐呵,却是开口为着眼前这人解惑道,“这位先生,是不是外地人,看眼神就能看出来啊,眼神之中全是笑意,脸上都是满足的那肯定就是燕云人,若是眼神之中满是诧异,脸上更是一副痴呆震惊之色,那肯定就是外地人了!”
“啊!”那外地人却是错愕了一下,旋即也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李兄!”
忽的,却是围观的人群之中却是传来一声呼唤,那外地人茫然回头,却见一个青年人却是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着外地人却是一眼就是认出了来人,欢喜的喊道,“张贤弟!”
那青年人却是快步来到了外地人跟前,拉着其人的双手欢喜的说道,“哈哈,李兄,经年未见,未曾想来却是在这燕云上阳遇见,好啊,好啊!”
那外地人却是也笑着回道,“哈哈,燕云盛会,愚兄又是好事之人,如何不来看看热闹啊!”
“贤弟稍等!”外地人却是放开了那青年人的手,拍了拍马车的车门,旋即车门打开,车内却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妇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坐着,一旁还有一个十七八的侍女伺候着,那外地人却是连忙向着端坐的妇人和男孩喊道,“娘子,儿子,过来,这位就是我与你们常说的登封张贤弟!”
青年人好奇的问道,“李兄,你自己赶着马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