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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离开烧烤店的时候没撞见姜竹蓓。
谁知道抵达住处的时候,竟又和她不期而遇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缘分。
喻嘉树的这套双拼别墅在云水间,是去年新开的楼盘,走的是高档房的路线。因为离z大近,地理位置优越,小区环境优美,一度很受追捧。
正好今天晚上的醉鬼太多,喻嘉树干脆就把他们打包带了过来。
“腿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你吗?”蔚蓝故意晾了喻嘉树一路,下车前才总算松了口。
他们慢了其他人一步,其他人都已经进了别墅。
这会儿刚一下车,后头就有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超跑停了下来。
蔚蓝被车灯闪了下,重新睁开眼后就看到了姜竹蓓,以及亲密地扶着她下车的年轻男子。
她大概记得这是今天晚上和姜竹蓓同桌的其中一个人。
男生个头挺高的,中等身材,模样勉强只能说是清秀,但他穿得很潮,看行头就知道家底不薄。
时间已经不早了,孤男寡女的站在一起,足够惹人遐想。
可惜蔚蓝对其他人的八卦不感兴趣,她刚要收回视线,就被姜竹蓓抓了个正着。
姜竹蓓也没料到会这么巧地又碰到蔚蓝和喻嘉树,惊讶之余,也有些尴尬。
她攥了攥右手的拳头,稍稍一挣就离开了身边人的怀抱。
年轻潮男挑了下眉,都到了这个当口也没有和她计较这个。但他偏了偏头,不经意地看到了那一头的蔚蓝和喻嘉树。
“怎么?后悔了?”他笑了笑,低头凑到姜竹蓓耳边吹了口气。
他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轻浅的酒气传到姜竹蓓鼻息之间。
她不适地皱了皱鼻子,对卢子望这个人愈发不喜。
卢子望是大三导演系的学生,他去年拍的纪录片在国际上拿了个小奖,在这批没出校门的年轻导演里也算是佼佼者了。但姜竹蓓之所以找上卢子望,却是因为他爸爸卢新义。
卢新义在导演圈里的地位非同一般,他作品不多,可部部都是精品。
传闻卢新义导演时隔五年,在筹备一部新电影,目的是在冲击国际大奖。
这样的机遇,姜竹蓓怎么会愿意放过。所以哪怕她再不喜卢子望,也愿意为此做出妥协。
“哪有。”姜竹蓓心一横,主动搂住了卢子望的脖子,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她余光瞥到被喻嘉树牵着的蔚蓝,眼里闪过了几分黯然。
要是她能搭上喻嘉树的话,也不至于要和卢子望扯上关系了。
事到如今,姜竹蓓也不后悔自己的做法,只是她始终没想到当真有喻嘉树这种不受诱惑的人了。
所以她一见到蔚蓝就喜欢不起来,也承认自己嫉妒她,倒是没想过真的拿她怎么样。
她很清楚自己惹不起他们,若真要说点什么的话,无非就是遗憾罢了。
真可惜
他喜欢的不是她。
不等姜竹蓓收起这份心,就被卢子望按住了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蔚蓝并不知道姜竹蓓这种时候还在惦记着自己的男朋友。
她跟着喻嘉树进了大门,粗粗看了眼花园里种着的植物,冷不丁地想起他说的要她出来住的事情。
“这里离z大还挺近的。”蔚蓝意味不明地说道。
喻嘉树第一时间就领会了她的意思。
他揶揄地看着她,眼里的光芒亮得惊人,“我说的不是这里。”
他给他们准备的房子,怎么会带这些人来?
“哦。”蔚蓝心头一跳,敷衍地略过了这个话题,随口就道:“你家隔壁住的是谁?”
卢子望倒二代的身份说出去也是很响亮的,知道他的人也不少,但蔚蓝不在这其中之列。
她只是想着喻嘉树的这套双拼别墅论地段和面积,都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卢新义你应该知道吧?”喻嘉树其实没注意过隔壁住的人,不过他刚刚那么一打眼,也认出了卢子望来。
他猜想蔚蓝平时应该不注意这些,多半是不知道卢子望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蔚蓝听他说起卢新义,了然地点了点头。等他再问到卢子望的时候,她就一问三不知了。
“哦我好像听露露说卢导在筹备新电影。”蔚蓝后知后觉地说道。
刚好那天晚上林妙露和她一起住,刷论坛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
现在听说姜竹蓓旁边的是卢新义的儿子,蔚蓝就下意识地联想了起来。
想要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或许姜竹蓓最理想的人选是喻嘉树,接二连三碰了钉子后就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卢子望?
蔚蓝觉得自己真相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喻嘉树。
“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喻嘉树看穿了蔚蓝的想法,无奈地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我可什么都没说。”蔚蓝眨巴着眼睛,熟练地露出了一张无辜脸。
喻嘉树轻吁了口气,“除了你,我什么时候搭理过别人?”
第一次是谁组的局他也忘了,反正是江一宇带姜竹蓓来的,第二次就是他和蔚蓝视频的那一次了。就那一次,他总共都没跟她说几句话。
蔚蓝听着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好好的你说这些做什么?”她嗔怪地看了喻嘉树一眼,扭头就跑。
小没良心的。
喻嘉树以手抵唇笑了笑,迈开长腿就跟了上去。
别墅里的房间足够多,蔚蓝耽搁得太久,进门的时候其他人都安置好了。
她好奇地四下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询问自己的住处,就被喻嘉树拉进了室内电梯,“我让他们随便选了一二楼的房间。”
意思是他也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哪里,她只能跟着他上三楼。
“那你也随便给我一个房间就好了。”蔚蓝毫不介意的说道。
喻嘉树心念一动,反手就把人抵在了电梯壁上。
他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鬓角,心情很好地翘起了嘴角,揶揄道:“可是三楼只有一个房间。”
蔚蓝:!!!
她怔忡了片刻,就见喻嘉树低头吻了下来。
他很有耐心地撬开了她的嘴唇,像是历尽坎坷的猎人终于捕捉到了他的猎物,不遗余力地撷取着那份甘甜。
而她失了力气,在他怀里软和得不可思议,一时也忘了他们之前的对话。
喻嘉树是记得的。
明天他还要跟她回家,自是不可能真的发生什么。
他心猿意马,一只手搂着蔚蓝的细腰,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嘴唇道:“这次就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