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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颜控是会遗传的。
至少在蔚蓝这里,她算是知道了自己多多少少有些看脸的原因。
手机屏幕里刚一挑出喻嘉树的脸,她的好姥姥就特意调整了角度,一脸姨母笑地看着里面的这位大帅哥。
喻嘉树应该是在他房间外的露台上。
简单的黑白条纹长袖t恤外面叠穿了一件黑色的印花短t,他微微低着头,鼻梁挺直,下颌线条趋于完美。
有风吹动他柔软的短发,半遮住他饱满的额头,却让他好看的眉眼愈发突出。
视频接通的瞬间,喻嘉树以为会看到蔚蓝,脸上瞬时挂起了轻浅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眼底便闪过了一丝惊讶。
喻嘉树脑子转得快,想到今天她姥姥姥爷会过来,再看向视频里打扮入时的白发女子,礼貌地笑道:“姥姥?您比甜甜说的还要年轻。”
“这孩子真会说话。”被年轻帅哥吹捧了一遭,姥姥的心里自然是愉悦得很,“你就是甜甜的男朋友吧?”
“是的姥姥。”喻嘉树待人接物虽说挑不出错来,但总是带着疏离感的。
但是对着蔚蓝家里的人,他的耐性出奇的好,“我叫喻嘉树,您喊我阿树就好。”
他狭长的凤眼里亮着碎光,没有滤镜的普通相机也无法折损他的美貌,反而让他的五官更显深刻。
可惜从蔚蓝的角度看不到喻嘉树的脸。
不过光是听着他和姥姥说话时温和的语气,和他的这波彩虹屁,蔚蓝像是掉进了蜂蜜罐头一般,只剩下了满满的甜蜜。
姥姥就差没把喜欢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和喻嘉树聊得号不愉快。
蔚蓝就算不在镜头范围里,也不影响她观察姥姥的反应。
“你是就住在隔壁吗?”姥姥越看喻嘉树就越喜欢,毫不犹豫地就发出了邀请,“有时间常过来玩啊。”
喻嘉树点了点头,随后就露出了担心的模样,“姥爷他会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听语气还带着点委屈的味道。
要是被程玹那群公子哥看到喻嘉树的这副模样,怕不是得大跌眼镜。
蔚蓝捂着小嘴直笑,反观她姥姥,倒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他是还不知道。”姥姥仔细思考了一番,当即表现出了对高徵的嫌弃,“他那个臭脾气就那样,回头我好好说说他,你别担心。”
“谢谢姥姥。”喻嘉树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难怪甜甜一直跟我念叨您。”
作为姥姥唯一的外甥女,蔚蓝自小就是很受宠爱的。
哪怕她再喜欢喻嘉树,无非也只是爱屋及乌罢了,喻嘉树简直把这点摸得透透的。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蔚蓝在心里暗叹着喻嘉树的小心机。
“甜甜都说我什么了?”姥姥也是很懂蔚蓝的。
她这么说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真的陷入了过往的思绪中,“她小时候可比现在淘气多了,整天和唐家的那小子满城跑,长大了才显得乖”
喻嘉树似乎也很喜欢听这些,都不在意唐遇的事儿了。
最要命的是蔚蓝本人。
她听着姥姥说起她儿时的事儿,不自觉地有些脸热,甚至有种想要夺手机而逃的冲动。
“别说这些呀”蔚蓝碎碎念了一句,抬起手臂,对着姥姥比了个“x”的动作。
姥姥则完全无视了她,和喻嘉树聊得正欢,“那她也没有那么闹腾,最多就是逃逃课、偷偷懒、使点小性子罢了,比唐家和林家那个要好点。说起来他们这几个孩子还挺有正义感的,没事儿就喜欢锄强扶弱什么的,差点没帮了倒忙”
蔚蓝越听越囧,到最后干脆生无可恋地瘫到了软椅上,随手拿了本杂志盖在脸上,假装自己不在。
好在姥姥也没有太为难蔚蓝,说了没多久就停下了话茬。她也没急着挂断,只是别有深意地冲喻嘉树说道:“听我这个老太太说了这么多,你该烦了吧?要我帮你叫甜甜吗?”
“怎么会?”喻嘉树不急不慢地说道,“甜甜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些,我很喜欢听。”
“”蔚蓝虽然拿杂志盖着脸,耳朵却总是忍不住支起听他们的对话。她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可不就和当初陆奶奶和她数落喻嘉树的场景一模一样吗?
看来改天她该介绍两位奶奶认识认识,没准还能成为好闺蜜。
“你是个好孩子。”姥姥对着喻嘉树连连赞许,最后挂断视频的时候竟是一点不拖泥带水,都没有要让蔚蓝过来的打算,“甜甜在陪着她姥爷和她爸下棋,回头我让她去找你。”
“好的,谢谢姥姥。”喻嘉树没有半点不开心,和姥姥打了声招呼就配合地等她挂掉视频通话。
“姥姥?”蔚蓝拿起盖在脸上的杂志,对自家姥姥的钦佩感油然而生。
姥姥把手机还给蔚蓝,嘴上却说道:“你没怪姥姥吧?”
“那怎么会呢?”蔚蓝笑得乐不可支,眼巴巴地又凑了过去,口是心非道:“我本来也不是很想接。”
“你少来。”姥姥听笑了,顺了顺蔚蓝的头发,语气也是再和蔼不过的,“阿树看起来是挺不错的。不过姥姥对他还不了解。你们认识的时间应该也不长吧?谈谈恋爱没什么,别太死心眼了。”
她知道这会儿喻嘉树满心满眼都是蔚蓝,对他也是再满意不过的,但以后的事情可不好说。
正如诗经所言:“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姥姥全是为了蔚蓝着想的。
她并不想干涉他们年轻人的感情生活,只要蔚蓝不要受到伤害便好。
“嗯。”蔚蓝心里很受感动,挨着姥姥的肩臂弯蹭了蹭,“姥姥关心我,我都知道的。”
“姥姥没白疼你。”姥姥笑得温柔和善,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好似如年轻时那般夺目。
“看来只有我没人疼了。”高芷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眼下正抱臂站在门边看着她们,连嘴里的话都沾上了酸气。
这对于一向高贵冷艳的高芷辛来说,是很难得的。
蔚蓝憋不住笑,被高芷辛嗔怒地瞪了一眼才作罢,“你爸又输棋了,你也不想着去看看他。我就知道喻嘉树那小子是故意输给他的,也就你爸傻傻的挺高兴”
该来的总是要来。
蔚蓝没有为喻嘉树辩白,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偏偏姥姥也不觉得这算是什么事儿,随口就说道:“阿晟那个棋,下得确实挺臭的。”
高芷辛:“”难道这个是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