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还好吗?”阴亮吃饭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沈琪琪这边,发现她的眼神逐渐涣散。
沈琪琪傻笑着说,“很好!”阴亮一看就知道她很不好,应该是喝醉了。
沈琪琪没有喝过红酒,她是空腹喝的,并且喝了足足大半瓶的样子,这会大脑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头轻脑重的坐在那里傻笑,一看就是已经要不省人事了。。
“师姐,琪琪应该是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家,等会的第二趴我就不参加了,账单发给我就好了。”阴亮抱起沈琪琪交代道。
“我怎么去,带着肖央,那我还不如不去呢?”云可可抱怨道。
“没事,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大家的。”肖央打断了云可可的话,并保证道。
“姐夫,谢谢你!”阴亮彬彬有礼的说。
“先别走,你等我一会,有东西要拿给你。”余丝丝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两个大大的袋子。
“这一包是琪琪的衣服、鞋子、包包。这一包是我和可可姐给琪琪买的彩妆。”余丝丝说着拿出一个棕色的瓶子,特别强调,“这个是卸妆油,你等会一定要告诉琪琪要卸妆,不然明天她的脸就毁了,记住了吗?要不会用,可以让她给我或者可可姐打电话。”
阴亮也不啰嗦,拿上那两包东西,抱上沈琪琪就离开了。
沈琪琪是一个乖巧听话的酒鬼,他们到家的时候,她既不哭也不闹,只是沉沉的睡着了,阴亮怎么叫也叫不醒。
阴亮揉着眉头,无奈又宠溺的看着沈琪琪睡翻过去的样子。
他摸了摸沈琪琪的头发,发现喷了超级多的发胶,他抚着额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现在是5月,过了七月沈琪琪也才19岁周岁,她现在才18岁周岁,刚刚成年,最重要的是,沈琪琪有一点点害怕阴亮。
所以她的很多成长和进步他都没有办法参与,都是经由别人来引导了,比如说余丝丝,比如云可可。
虽然他很不想放手,但去不得不放手。比如某天下班前,余丝丝要加班,她拿了一整套的肌肤护理产品,坐在他的对面说,“琪琪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可是她却连洗面奶都不会用,这是不行的,所以我买了一整套的护肤品,跟她约好了,今天去你家教她,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做了。”
然后,他就苦命的在公司加班到天亮,余丝丝在她家好吃好喝,还美美的睡了一个晚上。
再比如,某天上午,云可可翘着二郎腿坐在阴亮的对面,拿着指甲剪修着指甲,漫不经心的说,“师弟,实在是抱歉,我本来跟琪琪约好了,带她去我常常做护理的地方,给她做个全身护理,然后再做一个漂亮的发型,可是现在临时有个资方的谈判插队进来,你看,是不是可以麻烦你带她去啊!”
“师姐,还是你带琪琪去吧!那些女生的东西,我都不太懂,也不方便,资方我来见就好了。”阴亮哪里不知道,云可可明显是不想见这个资方,特地来他这里敲竹杠,但遇见沈琪琪这个借口,他也只能妥协。
然后云可可带着沈琪琪出去当一个下午的贵妇,直到晚上,才把她送回来,而阴亮跟资方一直奋战到凌晨12点。
所以即使他们已经同居了三个月,他们也还不熟悉,沈琪琪更是对阴亮没有那么亲近。
阴亮这三个月也很忙,毕竟公司在转型,但更多的时候,他是故意让自己忙起来,早出晚归,他们几乎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他更是刻意跟沈琪琪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怕自己的孟浪吓到她。
可是这会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醉死了,一个无比的清醒。清醒的人还要给醉死的卸妆、洗头,换衣服。
即使是他是柳下惠在世,也很难心如止水了吧!毕竟沈琪琪是他放在心头,当成宝贝一样的女人啊!阴亮头皮隐隐的发麻。
“好热!我要喝水!”沈琪琪扯着自己的衣服,发出呓语。
五月的夜晚,凉风习习很是清爽,只是沈琪琪喝了酒,浑身燥热而已。
阴亮把空调的温度调又调低了两度,扶着沈琪琪坐了起来,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给她喝,一喝完,沈琪琪又睡了过去。
“真不知道,你这是装睡,还是真的睡成了猪。”阴亮摇着头,认命的开始准备东西,给沈琪琪洗漱。
他没有发现,他的嘴巴笑的已经咧到了后脑勺了,他这可是有充分的理由非礼她了,不,说错了,重来,他这可是有充分的理由亲自照顾他了。
他先是打了一盆水,给她卸妆,洗脸,做护肤,这个简单,他简单的上网搜索了一个程序就搞定了,有程序的东西都难不倒天才。
接着他又打了一盆水给她洗头,其实这个也不难,只是阴亮去换水的时候,沈琪琪在床上打了个滚,她头发上的泡沫沾满了整张床,包括她的身上也到处都是。
阴亮无奈之下,只好又转回浴室,放了一整浴缸的水,把沈琪琪剥的干干净净的放进去清理了一番。
其实前前后后也不过十分钟不到,几乎是一丢进去,就捞了出来,整个过程中,阴亮还不断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清理干净的沈琪琪,被阴亮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放在了他的房间,这会阴亮正在用吹风机,帮她吹着头发。
阴亮边吹头发,边在心里立誓,在沈琪琪二十岁生日之前,他绝不会让她再喝到一滴酒,否则他就是猪。
是啊!美人在侧,既不能看,更不能吃,这就是实实在在的非人折磨啊,他还要想个万全的说词,如果让沈琪琪知道是他给她……她非一头撞死不可。
阴亮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可是看着沈琪琪舒服的在被子上蹭了蹭,翻了个身,睡得像一个婴儿一样安详,他觉得他刚才受的折磨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