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林艳在车内拼命地挣扎着,使劲地摇着车门。
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眼睁睁看着刀子就要刺入自己的小腹。
“叮铃铃~~~”
夜帆的手机响了起来。
夜帆本想掐掉,但看到来点显示,他还是接了。
悬在林艳面前的刀锋,突然停了下来,让她捡回一条小命。
“妈,这么晚了还打过来,您有什么事?”
给他来电话的,是夜帆的亲生母亲,覃玲春。
“儿子,你是不是又在熬夜班开车了?”电话里头,是母亲温暖的声音。
“是啊,妈,我现在还年轻,多跑一点,多挣点钱。”
覃玲春训斥道:“傻孩子,钱哪有赚得够的?以前你一个月收入几百万,不也没个够?”
“你一定要多休息,别像你爸一样,到老了一身病。”
夜帆听到母亲关切的叮嘱,渐渐冷静了下来。
“妈,您这么晚打过来,肯定还有其他事情吧?”夜帆反问道。
覃玲春道:“我要带你爸去医院复查,想着去你那里住几天,也帮你带带孩子。”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夜帆说道:“方便,方便,肯定方便,你们什么时候来?”
就在此时,林艳看见夜帆有一瞬间的晃神,她立即大叫起来。
“阿姨~~~我是林艳,你儿子要……”
“啪!”
夜帆反手一巴掌抽在林艳的脸上,拿刀尖顶着她的脖子。
“喊啊,再喊一个试试。”
林艳被夜帆凶神恶煞的面孔吓到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覃玲春问道:“怎么了?我好像听到林艳的声音?”
因为林艳是苏妍的闺蜜,和夜帆母亲也是见过的。
夜帆说:“没事,她刚好路过,向您问声好。”
“你们明天到了车站,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们。”
夜帆的房子已经卖掉了,爸妈按原来的地址肯定找不到自己,只能另外安排住宿。
让母亲去住丈母娘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个疯女人非得原地爆炸不可。
所以,他必须今晚搞定住所。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夜帆挂掉电话。
见夜帆冷静下来,林艳又冷笑道:“哟,自己连房子都没有了,还好意思把父母接过来住?”
“难道,你也让他们和你一样不知廉耻,赖在丈母娘家里吗?”
不得不说,林艳对夜帆的事情非常了解。
他不知道,苏妍那个贱人,到底在林艳面前说了他多少坏话。
夜帆捏着匕首,贴着林艳的脸上比划起来。
“小贱人,你怕是忘了我手里的刀吧?”
“你说,我要是在你两边脸上都划上一道十字,那些包养你的男人还会不会喜欢上你?”
林艳的嚣张气焰瞬间荡然无存:“夜帆,你别乱来,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你跑不掉的。”
夜帆呵呵一笑:“难道你忘了,我的车窗是贴了膜的,从外面看车内,什么都看不见。”
“救命啊!”
林艳再次大叫起来,两条大长腿拼命乱蹬。
“闭嘴!”
夜帆怒吼一声,林艳立即乖了。
他捏着泛着寒光的匕首拍在林艳的脸上,威胁道:“今晚的事情,对谁都不许说,知道没有?”
林艳惊恐地说:“知……知道了。”
“咔哒。”
夜帆把车门锁打开了。
“你走吧,我还没蠢到因为你这个贱货,就搭上自己一条命。”
林艳衣衫凌乱地下了车,朝着车尾灯狠狠地呸了一口。
而夜帆,则看着林艳背影,将她也列入整个报复计划当中。
夜帆也没心情拉客了,直接打通兄弟电话,想跟他先借一套房子用用。
“秦兵,我记得你在江欣苑还有一套空着的房子,我父母明天上来,你能不能先借我住一个月?”
秦兵,也是东海市小有名气的青年企业家。
他当时能发起来,全是凭着夜帆一路扶持,赏他一口饭吃,他才有今天。
然而,秦兵却说:“夜哥,不好意思啊,我那套房子已经给我那女人住了,恐怕你得另外找了。”
没等夜帆说话,秦兵已经挂断了电话。
“给女人住?怕是拒绝我的借口而已吧?”
自从夜帆破产以来,以前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秦兵,和他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
从以前每周一两个电话,到现在一个月也不见一句问候。
现在有难相求,秦兵竟然如此绝情,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真是个白眼狼啊!”
夜帆吐出一口浊气,继续打下一个电话。
“喂,杨总,我是夜帆,我想跟你借套房子住一个月……”
这次夜帆的遭遇更惨,连诉求都还没说完,就被杨来宾果断挂掉了。
“他妈的!全都是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夜帆虽然愤怒,却无可奈何。
“看来只能自己去找房子租了。”
夜帆不再对昔日的兄弟抱有任何幻想,连夜跑了几个小区,总算找了一间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租下来。
三房一厅,月租四千,押一付三。
1万6千元掏出去,几乎把他仅剩的家底全部掏空。
看着钱包里可怜的余额,夜帆只能再次打开接单系统。
除了被绿之外,没有什么比没钱更痛苦的了。
直到凌晨两点,夜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房门一响,女儿立即从房间里冲出来,哭着脸说:“爸爸,我怕,外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