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谈判,让夜帆对梁婉婷这个重新做了评估。
只有亲自见过才知道,她除了怨恨何川之外,对大是大非看得是非常通透的。只要打消她的疑虑,一点都不难谈。
晚上九点,夜帆和陈佩灵饥肠辘辘地赶往徐威家里。
让他们大感意外的是,张梦洁竟然也在他家,两个人竟然在吃烛光晚餐。
夜帆看到桌上才刚开动的酒菜,打趣道:“万万没想到,二位还是这么有情调的人。”
“这是兄弟间的举杯对酌,还是情人间的浓情蜜意?”
徐威黑着脸道:“夜帆,谁让你来我家的,快给我滚出去!”
夜帆呵呵笑道:“让我滚出去?你是怕我将你要骗取张董的股份的阴谋说出来吗?”
“夜帆,你休要污蔑好人!”徐威咆哮起来。
“我对张梦洁一心一意,钟情之心天地可鉴,不是你信口雌黄就能改变的!”
但是,夜帆的话落在张梦洁耳朵里则非同一般,则让她变得谨慎起来。
“夜董助,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徐威在利用我?”
夜帆点头道:“没错,他就是在利用你!”
“夜帆,你不要血口喷人!”徐威歇斯底里地大叫。
“梦洁,你不要相信他这个骗子。他这些年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他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夜帆用手掏掏耳朵,嫌弃道:“好聒噪啊!”
“小陈,把他嘴巴给我堵上!”
陈佩灵生气地瞪了一眼夜帆,三下五除二将徐威捆绑,用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嘴巴。
夜帆对张梦洁道:“张懂事,我知道你中年丧偶不易,也知道何川董事长的做法让你寒了心。”
“你想找一个精神寄托,想找一个伴侣再续姻缘,我都支持你。”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相信这个人渣的话!”
徐威的内心恐惧极了,唯恐他将自己的真实目的揭露出来。
突然间,他竟然弄掉了嘴上的臭袜子,大吼道:“夜帆,你这个大骗子,你不得好死。张梦洁,你千万不能信他的话。”
“啪~”
陈佩灵直接甩了他一巴掌,重新捡起臭袜子将他的嘴巴塞得死死的。
张梦洁冷着脸道:“夜董助,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夜帆拿出手机,把一段视频放给她看。
徐东良:【表哥,中立派的阵营太稳固了,想要突破只能靠你了。】
徐威:【放心吧表弟,张梦洁那娘们正在第二春的发情期,我想个办法把她勾到手,她手里的股份自然就没跑了。】
徐东良:【要尽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徐威:【知道知道,这两天把她约家里去弄个烛光晚餐,这事儿准能成!】
视频戛然而止,但张梦洁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徐威面前,扬起手就是好几个巴掌,尽数落在他的脸上。
“姓徐的,你竟然敢利用我!”
“你骗我什么不好,非要骗我感情?”
“老娘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你这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他的声音在嗓子里呜咽,但因为被袜子堵着,他一句话都说不清。
张梦洁的眼神四处扫过,很快盯上了厨房里的竹铲子!
她跑过去拎过来,照着徐威的脸就是一顿狂抽。
十几次之后,徐威的老脸已经红肿充血,肥得如同一个带血馒头。
夜帆走过去将他嘴里的臭袜子扯下来,问道:“徐董事,是你自己招呢,还是我来帮你说呢?”
“夜帆,我日你祖宗!今日之仇,我跟你不共戴天!”
徐威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但他的脸和嘴唇都已经被打变形,台词都不清晰了。
“夜董助,这个视频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威这老混蛋又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说不清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因为生气,张梦洁的身体随着呼吸剧烈地彼伏。
夜帆心道:“难怪徐威愿意牺牲色相也要勾引她,原来是个半老徐娘,风韵不输三十岁少妇啊!”
“你有没有搞错,从来都是只有我威胁别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威胁我了?”
夜帆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她:“你要不要再看一遍?这个地方你应该很熟悉。”
张梦洁接过来仔细观看,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这不是在公司,这是零点酒吧?”
她又离异又难忍受漫漫长夜,所以没少去零点酒吧打发时间。
零点酒吧她太熟悉了,独特的装饰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夜帆道:“没错,就是零点酒吧,这个视频是销售部的人无意中拍到的。”
“没想到吧,在外人看来早已经被边缘化的徐威,却背地里却跟徐东良暗通沟渠。”
“他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妙啊,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实权,主动退出之后反而放徐东良手里的权力大增,在公司几乎到了为所欲为的程度。”
“你以为中立派真的是两不相帮?你完全错了!”
“徐东良正在通过徐威,企图将中立派的股份全都捏在手里,成为三足鼎立的第三方。”
“你想想看,如果他在明天再赢了我手里的5%股份,那他就拥有26%的股份,到时候谁还敢动他?”
张梦洁听完夜帆的分析,只感觉后背阵阵发凉,一阵后怕。
一直以来,知道内情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何川和史蒂芬的斗争上,反而把任打任骂的徐东良给忽略了。
现在她才知道,徐东良也是一条饿狼,凶狠程度丝毫不输老外。
“放屁,你在捏造是非,你在离间我和张梦洁,你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