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早就到家,拿好了送来的玩具图书,收拾完便回家了。
南宫浔和叶盛欢将宝贝们放在床上,也不见他们醒,估计是玩累了。
叶盛欢接了盆温水,给宝贝们擦脸擦手擦小脚丫,换好睡衣。给他们盖好被子,调好加湿器便静悄悄地走出房间。
书房的灯正在亮着,南宫浔正聚精会神地对着一台电脑打字,偶尔拿起一张纸看一看。
叶盛欢也没有打扰他,她回房间洗了个澡,吹好头发,给自己涂了药。
大腿处已经结痂了,没有之前那么痒了,新长出来的皮肤泛着粉色。
叶盛欢唯一担心的就是留疤,所以她格外注意,在结痂脱落处厚厚地涂了层去疤痕的药膏。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叶盛欢拢着奶白色的真丝睡衣,下楼给自己冲了杯蜂蜜柚子茶,加了两个冰块进去。
她重新回到房间,靠着床头,打开ipad准备,播放了一部外国的电影。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不过一会,南宫浔一身水气地擦着头发走出来。
叶盛欢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浴袍只是简单的系了腰带,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腹肌与胸肌,发梢的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没入腰间。南宫浔的动作慵懒闲适,俊脸白皙挺拔,叶盛欢的脸忍不住发烫。
南宫浔的身材是真的很好啊……
叶盛欢抬起头看着他走近坐在床沿边,歪过头倾身吻她。他的面容盖过了远处的吊灯,叶盛欢不由得沉溺其中。
南宫浔坐直身子,闲问了一句:“喝的什么?”
叶盛欢把左手的玻璃杯递给他,杏眼眨了眨:“妈妈做的蜂蜜柚子茶。”
南宫浔碰了碰杯身,皱了皱眉。他起身走出房间,叶盛欢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
难道他也想喝?早知道给他也泡一杯了。
不过一会,南宫浔端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进屋递给她,另一只手拿开她手中的那杯蜂蜜柚子,自己一饮而尽。
其实叶盛欢也就喝了两三口而已,她看着手中温热的马克杯,凑近闻了闻气味,有些像红糖水……
“这是啥?红糖水?”叶盛欢双击停下电影,举着手中的马克杯。
南宫浔点头:“差不多,黑糖姜水。”
叶盛欢凑近,吹了吹杯子边缘,喝了一口,一股暖意直达胃里。
“你月事快来了,这几天注意一点,不要喝冰的东西。”南宫浔似乎在交代一件很小的事情,口吻自然流利,手上继续擦着头发。
叶盛欢愣了一下,算算日子,好像月事是快要来了。
以前叶盛欢的月事不算规律,生完孩子以后修养的不错,月事逐渐也就平稳下来了,如今的她差不多都是月底来月事的,最多差个四五天。
叶盛欢垂眸一笑,嘴角也忍不住挂着灿烂的微笑。
她注视着南宫浔吹头发,不由得一直看着他,心里却是满满的暖意,她捧着马克杯,一口一口地喝完了一整杯黑糖姜茶。
南宫浔吹完头,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丝质睡衣,正好与叶盛欢身上穿的是同一种材质。
喝完她和南宫浔站在洗漱台刷牙,叶盛欢脱去了套在睡裙外的丝质外套,两根肩带衬托出她雅致的锁骨,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南宫浔站在她身后,单手撑着洗漱台,右手举着牙刷,将她虚掩在怀中。
两人都望着镜子中的彼此,漱完口,南宫浔轻轻地在她脖颈处留下淡淡一吻。
他关上了卧室的灯,打开了床头灯,灯光调到最暗。
叶盛欢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南宫浔的大手抚过她大腿受伤的地方,引得叶盛欢一阵战栗。
“药涂了吗?”他低声问道。
“嗯。”
南宫浔有力的薄唇印在她的额头,低哑着声:“睡吧,晚安。”
“晚安。”叶盛欢的手放在他的胸膛,闭上了双眼。
一夜静好。
……
“陈总,所有的文件都已经备齐了,我先下班喽。”
陈阮静朝着员工微笑,接过文件:“好的,辛苦你了,明天你放一天假吧,好好休息一下。”
女员工连声应下,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关电脑的时候看了眼时间,22:47分。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装奶黄包,放在陈阮静面前:“陈总,已经很晚了,您也不要再工作了,早些回去哈!”
陈阮静愣了一下,随即接过奶黄包,礼貌一笑:“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嗯!陈总拜拜!”
整个公司全部陷入黑暗之中,只有陈阮静所在的办公区还亮着灯。
看着那个小巧的奶黄包,陈阮静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双眼有些干涩,但是也忍不住微微笑。
现在的孩子们啊,真的无忧无虑,让人无比羡慕。
陈阮静也不过25岁,却好像活成了中年的样子,或是说是看透了人世间的事情吧。
安静的大楼,只有她的位置还在亮着,清脆的按键声在办公区回想。
忽然,陈阮静觉得一道沉重的呼吸在她的身后,伴随着浓重的烟酒气味,皮鞋踩踏地砖,发出回响声。
她渐渐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浑身泛起冷意。
陈阮静的面容逐渐僵硬,慢慢打开抽屉,立刻抽出一把刀向后捅去!
她的手臂被牢牢禁锢,陈阮静红着眼,逐渐看清身后的人。
风靳霆。
他黑色的衬衣似是与黑夜融为一体,立体分明的五官带着冷意,他毫不掩饰地打量她惊吓的表情,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那把刀。
陈阮静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单手支撑在桌面上,平复着呼吸。
“怎么了,吓成这样,以为你的好大哥来抓你回去了么?”风靳霆轻佻地笑出声,坐在她身边的公台上,单手插兜,右手熟练的把玩手上的那把刀。
风靳霆一字一句漫不经心:“二十年前所铸瑞士军刀,很久不用了,我都快要生疏了。”
陈阮静坐起身,早已恢复平静。她黑而直的黑发被她拿着夹子挽在脑后,耳朵垂着两条细长的银链,让她尖瘦的脸颊更显动人,小巧的鼻子有一些泛红,眼角的眼泪硬生生被她逼回去了。
她朝他伸手:“还给我。”
风靳霆紧紧盯着她冷静的模样,轻浮一笑,把刀扔在了桌面上。
陈阮静默不作声地将刀收好,把桌面的文件保存好,径直收拾自己手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