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a城,大雪纷飞。
北方总是比南方的冬天,要来的早的多。
林沫沫则最爱a城的冬天。
她捧着书从图书馆回到家,把一沓学习资料放在桌上,脱掉了毛衣,去洗了个澡。
当她出来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冰凉给拥抱住,林沫沫忍不住惊呼一声。
“嘿嘿,被吓到了?”宋祁将她转身,眼里满是满足和快意。
林沫沫恼的出手打他,被宋祁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23岁的宋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三两下便脱去了身厚重的大衣。
林沫沫跟随着他的节奏,全部满足他的需求,全然配合眼前的男人。
事情完毕后,宋祁躺在床上,浑身舒服不想动一下。
暖气开大最大,林沫沫再次洗了个澡,穿着毛茸茸的睡衣,趴着桌子上看着书。
柔和的灯光下,她背对着宋祁。宋祁靠着手臂,透光灯光,望见她微红的耳垂,慢吞吞说道:“我今天跟我爸去谈生意了。”
林沫沫没有回头,轻言软语:“我知道你一定成功了。”
“那是自然。”宋祁刚毕业一年,家世背景雄厚,未来的道路早已被铺平,就等着他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了。
宋祁默默地看着用功背书的女孩,忍不住说道:“我爸今天说,要给我相亲,以后就让我娶那家人的女儿。”
林沫沫停下翻书的动作,慢慢转身回望宋祁。
……
宋祁与林沫沫在一起四年,她和他一起住了三年。
林沫沫是个孤儿,被一个和蔼的老奶奶收养。林沫沫17岁的时候,奶奶过世。失去了奶奶的林沫沫,就这样遇到了桀骜不驯的宋祁。
宋祁在遇到林沫沫以前,吃喝玩乐样样在行,连喜欢上林沫沫,也是和颜澈槐在酒吧打赌失败后,街上随便拉一个女人表白,那个女人便是林沫沫。
从来没有女孩对他冷淡,林沫沫却是那个对他冷淡的女孩。他对林沫沫上了心,动了情。
当他了解到17岁的林沫沫孤独一人后,对她的关心与爱护更上一层。林沫沫在他的穷追不舍下,女孩的心也软了下了,他们交往了。
林沫沫勤工俭学,凑齐了上大学的第一笔费用。宋祁虽然很生气地把卡塞回兜里,但还是很替她骄傲。
林沫沫18岁生日那天,a城下了场大雪。
宋祁与她站在路边,宋祁看着她抬头笑着望着大雪纷飞的模样,跑到花店,买了束满天星送给她。
林沫沫最喜欢的便是满天星。
林沫沫捧着花,任由宋祁将她牵到这个房子。宋祁举着一块巴掌大的蛋糕,给她唱生日歌,祝她生日快乐。两人用相机,拍下了许多回忆。
那一晚,他们睡了。林沫沫是第一次,宋祁却不是第一次。
尽管宋祁有经验,那晚他还是像个新手一样,低声哄着她。
在他进入她的时候,林沫沫哭了。
宋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林沫沫哭不只是因为身体痛,更因为她把全身心交付给他了。
她只能哭出声来表达她全部的勇气。
而宋祁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死也忘不了,这个女孩奉献出的全部勇气。
……
林沫沫抚摸着宋祁的脸庞:“阿祁,我爱你。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怎么样的鸿沟,我愿意站在原地看着你幸福。”
宋祁听出她的话外音,无论他能不能娶她,她都愿意永远爱他,即使毫无名分。
他们的爱情,自然被宋祁的父亲反对。
林沫沫被找过许多次,面对宋祁父亲的指责,她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语都说不出。
宋祁知道了,更是跟着父亲大吵一架。
那一段时间,宋祁天天与林沫沫缠绵,林沫沫抚慰着他焦躁的情绪。
林沫沫最终想要放弃,是宋祁的母亲,因为丈夫与儿子的日夜争吵,气急攻心病倒了。
她见到了宋祁的母亲,宋祁的母亲只是拉着她的手,哀求她离开宋祁吧。
身份不相对的爱情,是不被人接受的。
林沫沫在电话里提出了分手。宋祁十分生气,从公司出来找她,他买了束她爱的满天星。
他一边走一边落泪,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痛恨自己的没用。
除了家庭,他宋祁脱去了家庭,又算得了什么。
他在电话里哀求她,林沫沫也哭的不能自已。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了,我们当面说好吗?”大男人的哭声,让林沫沫心软了。
“我在xx路口。”林沫沫环顾了一圈,看到了站牌。
雪越下越大,地上早已有了积雪,林沫沫站在路口,早已冻僵。
宋祁站在离她两个路口的马路上。
远处传来刺眼的光芒,一辆大货车车辆打滑,朝林沫沫那头撞去。
也许有五分钟,也许只有一分钟。
林沫沫躺在雪地里,温热的鲜血融化了冰冷的血,她好像看到了前来的宋祁,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再睁开双眼了。
那一晚,宋祁浑身是血,却再也等不到她喊他一声阿祁。
……
林沫沫,21岁,宋祁之妻。
每年都会有永不枯萎的满天星。
……
知道林沫沫去世的人,只有他的兄弟。
他的父母以为他们分手了,给他安排以后的日子。
宋祁反抗的很明显,他不断地换女朋友,花边新闻满天飞。
许多的夜里,宋祁赤果着上身,看着身边不断更换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心早就死了,跟着躺在雪地里的林沫沫,一同消失了。
他靠着酒精,香烟,女人来麻痹自己。
他如今什么都有了,唯独少了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作者题外话】:本文第一个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