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乐酷音乐节,许北琛是看了直播的,自然知道这个倪楚的长什么样子。
小家碧玉,清纯甜美。可惜了,不是他许北琛喜欢的类型。
许北琛锁好车,慢悠悠地走进了追光工作室。
工作室只有倪楚一个人,她握着一支很短的铅笔,扎着很高的马尾,抱着一把尤克里里拨弄着,偶尔在纸上画上音符。
那是一幅怎么样的场景呢?
阳光盛好,太阳透过玻璃窗打在她的身上,她的发丝笼罩上光晕,垂眉的样子倒是令许北琛一愣。
倪楚感觉到有人进来,抬起了头。
她脸上毫无粉黛,像个高中生一般,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愕。
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大眼瞪小眼。
许北琛还好一点,倪楚的脸却慢慢红了。因为许北琛正经起来,还是挺帅的。
许北琛虽然人模狗样神经兮兮,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外表,那是一百个自豪的。他穿的用的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决定下来的。
倪楚先放下尤克里里,站起身走到许北琛面前,样态有些不自然。
屋内是开了空调的,倪楚只穿了一件白色珍珠点缀的薄衫,下身是烟灰色的铅笔裤,一双枫叶黄匡威板鞋,活脱脱学生的样子。
“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吗?”倪楚毕竟是工作室主人,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许北琛又愣住了,他许北琛的名号在a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虽然他在南宫集团工作,但是在业界,他绝对可以说得上是第一大状。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自我介绍了。
眼前果然是个还没进社会的孩子,毕竟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你好,倪楚是吧,我是你们欢欢姐的朋友,我来拿你们所说的光盘。”许北琛对待不熟悉的人,态度还是很友好的。
倪楚慌乱地点头:“是的,你等一下。”
她从架子上数了数,拿出了一张保存好的光盘,包装在一个纸盒里。
许北琛环顾了周围的一圈,格调很温馨,还有一面墙上全是合影。
他走上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许多都是乐队和叶盛欢的合照,还有些倪楚自己的照片。
在照片角的最右角,有几张颜色泛旧的照片,许北琛个子高,看到很清楚,是一个男人的侧脸。
还有几张是男人拥抱吉他的照片,最后一张是他拥着倪楚,两人欢颜大笑的合影,只不过那时候的倪楚似乎还是高中生。
眼前还有张屏幕截图,是一条微博。许北琛的视线转移到上面。
“好了,欢欢姐的光盘。”倪楚走过来,打断了许北琛的思绪。
许北琛回过神,微笑地接过:“好。”
倪楚似乎很是局促,素白的脸上明显浮起了一丝害羞与拘谨。许北琛惊讶,却丝毫没有表面出来。
他在社会上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那些女人看到他,很多都是不怀好意。从她们的眼神中,许北琛自然分辨得出。
但是倪楚的眼神太干净了,许北琛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一般,尽管他已经工作很多年了。
许北琛并没有多停留,拿了光盘就走了。倪楚走到窗户面前,看着许北琛的背影,掩饰不住的好奇。
……
叶盛欢按下床头的按钮,很快护士赶过来,给佑佑拔针。
佑佑挂完水,感觉身体好多了,头也没有那么疼了。
他双手捧着一块比脸还大的面包,小口地啃着。
“妈妈,我今天想吃鱼汤面。”佑佑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给他穿鞋的妈妈,奶里奶气。
叶盛欢给他系好鞋带,站起身抱起他:“没问题,你想吃什么妈妈都给你做。”
佑佑把面包装在袋子里,乖巧地擦好手,戴好口罩和帽子。
许北琛猛地探出身:“哇啦!小佑佑,叔叔来了!”
叶盛欢对许北琛一惊一乍很无语,佑佑眨巴着眼睛,似黑葡萄的瞳仁里有些不解,反常的安静。
许北琛:“……咳咳,嫂子,现在走吧。”
许北琛任劳任怨地当了司机,成功把叶盛欢和佑佑送到家里,交上光盘,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
叶盛欢煮开了鱼汤,把鱼碾碎全部捞起,用浓醇的鱼汤底给煮了两碗面。
鲜美的鱼汤与小圆面的丝滑,佑佑的胃口打开,一边嗦嗦嗦吃着面条,一边看动画片。
叶盛欢还炒了盘蔬菜,佑佑偶尔夹起一块,叶盛欢给他擦嘴,幸福地看着儿子满足地吃饭。
桌上的电话响起,叶盛欢直接接了起来:“喂。”
“到家了?吃饭了吗?佑佑怎么样了?”南宫浔那头有些嘈杂,很快恢复安静,叶盛欢想南宫浔肯定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她摸着儿子的脑瓜,回复道:“嗯,他正在吃。挂个水好多了,待会让他再睡个午觉,下午再看看他的情况。”
南宫浔点了支烟,低声轻笑:“你们好好休息,我早点回去。”
“好,你记得吃饭啊。”叶盛欢听着南宫浔磁性低沉的声音,忽然有些想念他,“我想你了。”
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叶盛欢感受他的呼吸。
南宫浔低低地笑了声:“我也是,去吃饭吧。”
挂断电话,叶盛欢才慢悠悠地吃着面,顺便回了倪楚几条信息。
下午,佑佑还是跟着妈妈一起,睡了个午觉。
生了病的孩子,体力没有往日的好,佑佑也一直醒,叶盛欢在他醒的时候陪着他,来回往复哄了他很多次。
看着逐渐睡熟的宝贝,侧脸安静,和辰辰一模一样。
两个宝贝的眉眼,更像南宫浔。
叶盛欢的心软下来,亲了亲儿子软软的额发,也睡了个午觉。
南宫浔到家的时候,才四点半出头,她有些惊讶:“怎么这么早?”
注意到一边还在熟睡的儿子,南宫浔只是揽着叶盛欢,带着她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平日不住人,但是张嫂还是每天打扫,一直都挺干净的。
“你不是说想我了吗?”南宫浔直来直往,叶盛欢喘着气,有些埋怨地嗔了他一眼。
家里的隔离还是不错的,但是隔壁睡着儿子,叶盛欢也不敢太大声。
她越压抑,南宫浔越趣味横生。
完事,南宫浔理好衣服,把叶盛欢的毛衣拉好,叶盛欢整理好衣物。
两人洗了个澡,才出了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