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南宫浔信誓旦旦地跟叶盛欢保证,自己会处理好一切。
叶盛欢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很不舒服。
她这段时间清闲地养病,也做了不少曲子,也去了几趟追光工作室。
叶盛欢知道苏艺沁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是她没有想到,苏艺沁竟然还要害自己。
萧驰不算好人,苏艺沁与他牵扯在一起,也许是被逼无奈。
但是,她拿着别人的命开玩笑,却面色平静。
她都这样蹬鼻子上脸了,为什么叶盛欢还要留有余地呢?
叶盛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仔细地修改着歌唱的稿子,去追光做好demo,再拿回陈阮静那里。
陈阮静得到消息,纪嘉将会在新年之后给苏艺沁再办巡回演唱会,第一站就是a城。
如今已经是一月底,年后至少要三月初。
叶盛欢翻阅了网上的消息,南宫浔将她出车祸的消息压得很紧,但是还是有网友扒这件事情的底细。
叶盛欢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的,便是与苏艺沁摆明了斗。
前几张单曲的反响都不错,都盖过了苏艺沁一筹。
离夏日盛典不到半年的日子,叶盛欢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苏艺沁再拿到歌后的位置。
……
许北琛作为a城第一大状,飞快而迅速地整理好萧驰的罪证。
这些证据足以让萧驰牢底坐穿。
当南宫浔把这份文件扔在萧驰面前时,萧驰只是阴恻恻地笑着。
“您的本事真是大,没给我翻身的余地了。”萧驰并不喜欢白纸黑字,但他也明白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南宫浔好暇以整地坐在椅子里,动作闲适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说了,不会给你留任何机会。”
风靳霆一身白西装,站在一旁,夹着根烟,眼神晦涩不明。
陈阮俊这几日想尽办法保住萧驰,但是做的事情全是徒劳,南宫浔直接把他能找的所有关系全部砍断了。
板上钉钉的事情,陈阮俊人在南方,也无能为力。
他再怎么生气,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他失去了萧驰这个左膀右臂。
没有任何人给萧驰使绊子,萧驰是因为自己的冲动,一步错步步错。
“其实你大可以把苏艺沁给抖出来的,至少替你分担分担责任。”南宫浔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就这么一段日子,你就这么护着她了?”
萧驰对于苏艺沁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提不上护着。
他再怎么说,也算上道上有名的人物,被一个女人算计,硬生生毁了下半辈子,传出去就是耻辱。
他宁愿自己被认为,是斗不过南宫浔。
南宫浔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去。
叶盛欢今日与陈阮静见面,不在公司,而是在昭野的包厢。
她和陈阮静谈完文件,确定了一下接下来的日程和发展规划。
门上穿了频率正常的三声敲门声,彰显出敲人者的不急不躁。
南宫浔推门而入,自然地走到叶盛欢身边,俯身大手搁置在她的肩头:“谈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大致确定了走向。”叶盛欢的头发被他挽在耳后,她微微抬起头,回应着身后的男人。
陈阮静合上文件,添了一句:“接下来肯定会辛苦一点了,纪嘉上半年的趋势是重点捧苏艺沁,他们还是准备把今年的歌后拿下的。”
南宫浔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做出什么反应,似乎陈阮静说的是什么很小的事情一样。
叶盛欢的心随着南宫浔的轻笑逐渐平静下来,她收拾好包包,跟着南宫浔走出了包厢。
“你和萧驰聊完了?”叶盛欢轻柔的声音在电梯里想起,南宫浔侧头望了她一眼。
她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米色大衣,里面搭配着白色的羊毛衫,下身是一件包臀a字裙,脚踩着一双坡跟靴子。
十足的成熟女人的搭配。
南宫浔握住她的手指,有些漫不经心:“我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我听许北琛说,萧驰犯得事情挺严重的。”
许北琛有时候也会来趟老宅,从他们的只字片语中,叶盛欢知道萧驰以前的罪证一条条被整理好,他怕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南宫浔不以为然,目光看着不断下滑的数字,毫不在意:“他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
两人走到一楼时,叶盛欢的脚步放慢,直至停下。
南宫浔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讳莫如深:“怎么了?”
“我想见一下萧驰。”叶盛欢并不像是开玩笑,她眉眼闪过一丝认真。
南宫浔思索了几秒,随即拉着她的手,走向了最深入的一个包厢。
门口的保镖面不改色地看着两人接近,拉开铁门,朝南宫浔轻微点头。
通往地下室的道路有些昏暗,水泥地的气味十分明显。
叶盛欢穿着高跟鞋,走的有些慢,南宫浔护着她。
再次推开一扇门,叶盛欢环顾了一周,只有头顶那顶白炽灯散发刺眼的光芒。
南宫浔领着她走进了一扇小门,萧驰就这么被绑着,听到声音来源,他缓缓抬起头。
叶盛欢尽管就与萧驰相处几个小时,但是她对于萧驰的印象是,闹气的男孩。
眼前这个满脸伤痕,瘦削的人脸,叶盛欢也愣住了。
“有事喊我,我在外头。”南宫浔按了一下她的手心,走出了房间。
叶盛欢缓缓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玫瑰花,看来你恢复地挺好的啊。”萧驰阴恻恻地笑出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张狂。
叶盛欢面色平静:“我是恢复的不错,你也不赖,落的了这个下场。”
“无所谓,老子什么都不怕,该玩的也玩过了,该赚的也赚了,别提坐牢,死我也不怕。”萧驰抬起下巴,神色傲慢,语气还是带着抹孩子气。
叶盛欢勾唇一笑,十分灿烂,也没有掩饰自己嘲笑的神情。
她这次前来,换了个发型与妆容,萧驰却从她的笑容中,看出了浓浓的嘲讽。
“不,你怕死,不然你不会选择转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叶盛欢站起身,眉眼疏离,“你只是心里不平,被一个女人害成这样。”